原定一天一夜的路程,他們跟著謝知年,抄了條近道,傍晚就趕到了。
沈幼安對瀛州還算熟悉,雖然平時出門少,但她看過的遊記不知幾多,瀛州的每一處山川河流她都很了解,這條路卻是陌生的緊。
問起謝知年時,他隻淡淡說了句無意間發現的,便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時隔三年,謝知年的性子明顯比從前冷淡了許多。
一行人在沈將軍府門前停下時,守門的小廝都愣住了,待看到沈幼安從馬車上下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二小姐……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不過現在要叫二姑奶奶了,還愣著乾什麼,快去通知夫人!”秋菊中氣十足道。
回到瀛州,她感覺自己氣也順了,人也精神了。
小廝大喜,轉身朝將軍府裡跑去,“二姑奶奶回來了!二姑奶奶回來了!”
不知是跑得太急,還是太過興奮,剛進門他就摔了一跤,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他匆匆爬起來又飛一般地朝府內跑去。
夏冰上前將沈幼安扶住,看著將軍府的大門很是感慨,“王妃,我們回來了。”
沈幼安眼眶微紅。
是啊,曆經千難萬險,終於回來了。
“二姑奶奶!”沈幼安剛到府門口,聽到消息的李管家匆匆趕來,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李叔。”沈幼安上前喚了聲。
不過三年不見,原本精神抖擻的李叔就已經頭發花白,身形佝僂,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鐘的小老頭了。
如今邊疆戰事又起,不知爹娘又老了多少。
沈幼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咽,看了眼長平郡王對李叔介紹道,“這是長平郡王,奉皇上旨意護送我回來的,這一路上多虧了他。”
李叔立即向長平郡王見禮,“老奴替將軍府上下謝過長平郡王,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沈家沒齒難忘。”
謝知年聽到這輕哼一聲,直接調轉馬頭道:“這裡沒我的事,就先回去了。”
他說完也不等眾人答應,便狠狠抽了一記馬鞭。
轉瞬便消失在了長街儘頭。
“謝小公子……”秋菊下意識出聲。
這兩天可多虧了他,不然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將軍府呢。
“無妨,先讓他回去吧,免得謝嬸子擔心,改日我再去謝將軍府登門致謝。”
“二姑奶奶,長平郡王,快,快進去!”李叔一邊吩咐小廝為沈幼安取行李,一邊招呼沈幼安進府。
不過片刻的功夫,將軍府便已悉數掌了燈,燈火通明。
再次踏進將軍府,沈幼安鼻頭一酸。
許是瀛州風沙太大的緣故,一彆三年,她總感覺將軍府老舊了許多。
在她的印象裡,將軍府從前有許多花圃,即便這裡的氣候不適合花草生長,但府裡卻隨處可見奇花異草,如今花圃仍在,但裡麵卻隻剩下些稀稀拉拉的枯草。
一如現在的瀛州,了無生機。
再想到危在旦夕的父親,沈幼安隻覺得難受。
不等下人帶路,她便三步並作兩步,匆匆去了沈父所在的院子。
她剛進門,沈母便激動地跑了出來。
“安安,娘的安安……”
“娘……”沈幼安喉頭發緊,酸意彌漫,忍了一路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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