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咳咳!!”
米尼翁島海岸,一片潔白的雪地上多出了幾道長長的溝壑,沿路同時有著點點猩紅的血跡灑落,原本束起來的長發已經鬆散地披在肩上,劇烈的呼吸引起身前跌宕的起伏,一團團清晰可見的水霧在眼前緩緩擴散。
隻園將雙腳從雪地中拔出,強忍著手臂傳來的隱隱疼痛重新握緊長刀。
好強!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家夥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目光緊緊地盯著風雪飛揚中逐漸清晰的身影,隻園不由如此想道。
情報中顯示的果實能力根本沒有絲毫顯露,而僅僅憑借劍術和武裝色便能夠將自己死死地壓製住!這便是聞名大海,當初甚至讓big—o都吃癟的存在嗎?
和對方相比,如今的自己還是差得太遠了!
“如何?海軍小姐?還要繼續嗎?說實話,以你現在的表現想要拖延時間的話,可遠遠不夠哦~”
雪花不知何時再度零零散散地飄落而下,淩冽的寒風悄然吹過,掀起了衣角發梢的片片雪白,八雲白緩步踏著咯吱作響的積雪走近隻園,接著俯身問道。
“有一點我很好奇”
直視著對方深邃的目光,隻園仍舊繃緊著身體,暗暗警惕著對方可能出手的動作,心中則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些許怪異——
對方的戰意,好像並不強烈?而且,即便推斷出了這座島嶼可能麵臨著海軍的圍剿,這個家夥卻仍是一種不緊不慢的態度。
源於長久的曆練和直覺,隻園隱約覺得,這不僅僅是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反而更像是另有所圖一般
想著,抱著試一試總沒有壞處的打算,隻園則是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隙接著問道,
“以你的實力,應該很快就能夠將我擊敗,而我手下的海軍也同樣不是那幾個女人的對手可儘管如此,你反而始終留有餘力,
我不明白,你到底再等什麼?總不可能是海軍的艦隊吧?”
“我在等什麼?”
聞言,八雲白似是驚訝似是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在隻園僵硬的目光中“毫無防備”地湊上前來,伸手輕輕撚起對方光滑的下巴,
“天真的隻園小姐,身為敵人,你真的以為我會告訴你自己的計劃嗎?鶴中將應該沒有教過你向敵人親口打探情報吧?”
“==那又如何?隻是問一問總沒有關係吧?反正就算我知道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是嗎?還是說,你認為我有可能打亂你的計劃?”
暗道一聲果然如此,儘管被撲麵而來的氣息搞得有些麵紅耳赤,隻園卻並沒有因此氣餒,對方既然如此胸有成竹、平靜淡定,那必然是對自己的打算自信無比,不過,這恰恰便是他的弱點。
鶴姐姐曾經說過,人總會在最自鳴得意的時候大意不是嗎?如果能夠明白八雲白心中所想,或許自己便能夠借此找到一絲破局的漏洞,那樣,就算自己最後戰敗也多少能夠為戰國大將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嗬嗬~看來就算是海軍也會使些小手段呢~”
低眉看了一眼對方因為戰鬥而不經意間掙開的雪白的紐扣,八雲白挑了挑眉,不過卻並沒有多做停留,隻是在隻園摸不清頭腦的目光中再度湊近了對方耳畔——
“不過,如果你實在想要一個答案的話,也不是不行,隻要,你能夠陪我玩一場小小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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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風雪漸息,由於戰鬥而錯亂散布的腳印重新被積雪覆蓋,整個島嶼再度變得一片沉寂,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然而,風雪欲休而烏雲不止,沒過不久,同樣是在米尼翁島,軍艦破浪、士兵呼喊的聲音再度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咯吱咯吱——”
目光認真地審視著麵前風平浪靜的島嶼,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之外再無一物,剛一登島便見到如此情狀,無論是戰國,還是鶴中將,亦或是薩卡斯基,本就凝重的神情更加難看了幾分。
“這種詭異的現場是怎麼回事?隻園呢?還有那些海軍呢?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薩卡斯基的臉色陰沉,不自覺而發動的岩漿果實的能力使得周圍的積雪飛速融化成一片水潭,原本刺骨的寒冷更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下漸漸回升到常溫、甚至高溫。
無怪乎薩卡斯基臉色如此得差,因為島嶼岸邊,隻園乘坐的軍艦仍舊完好無損地停靠在那裡,甲板上空無一人,就和這空無一人的島嶼一樣,有種無法明說的死寂和沉悶。
如果說隻園成功堵截到了八雲白,那應該會留有戰鬥遺存的痕跡,而如果八雲白在隻園到來之前便已經離開,那也沒道理艦船和島嶼上會空無一人……
從眼前的情景來看,按理說應該更符合第二種情況,因為薩卡斯基等人並沒有發現八雲白的艦船,但是……隻園呢?
“稍安勿躁,薩卡斯基,在沒有確定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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