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通天如此生分的稱呼,元始臉色一沉,“大膽通天,汝便是這樣尊重兄長的?”
“兄長?”通天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自大劫來,吾截教是如何對待二教的,二教又是如何對待吾截教門人的,道友所作所為,還能擔得起兄長二字嗎?”
通天的心,冰涼的沒有半點問題,說話,也愈發變得不客氣。
太清深呼一口氣,做著最後的全解,“通天,現在回頭,撤了誅仙劍陣,交出誅仙四劍,誠懇認錯,還來得及,不然,休怪師兄們手下不留情了。”
通天毫不客氣,質問道,“自大劫到現在,兩位師兄,手下留過情?”
太清臉色平淡無波,隻是搖頭,“西方兩位道友,現身吧。”
太清的話,很輕,很平淡,但卻不亞於一顆巨石砸入池塘,驚起千重浪。
“西方?兩位道友?”
洪荒無數大能臉上露出了震驚,“難道太清聖人,玉清聖人,去西方請來了準提,接引二聖,來破誅仙劍陣?”
無數洪荒大能,細細咀嚼,臉上愈發閃過寒意。
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本是一家。
三清,是億萬年的兄弟之情啊。
可如今呢,為了對付自家三弟,竟請了外人出手,何等的諷刺?
“嗡嗡!”
西方,響起了陣陣道音,無儘梵光,鋪天蓋地而來,祥和慈悲。
眾大能,情不自禁向西方看去。
隻見無數金色梵光中,西方二聖,穿著破舊的道袍,駕雲而來。
西方二聖,雖是駕雲,但速度極快,數息,便來到了太清,玉清二聖麵前。
“貧道,見過兩位師兄,西方路遠,師弟來遲,還請兩位師兄莫要怪罪。”
明明是一起來的,但準提胡編亂造起來,卻和真的一樣。
太清臉色平淡道,“無妨,今日有兩位道友相助,破誅仙劍陣,便十拿九穩了。”
準提握緊了雙拳,語氣堅定道,“誅仙劍陣,牽引洪荒煞氣,端的洪荒第一殺陣,如此殺陣,不祥,吾等今日,定助兩位師兄,全力破陣,摘取誅仙四劍。”
誅仙劍陣外,四聖表演著,誅仙劍陣內,通天,早已雙眸通紅起來,眼角泛起了晶瑩。
人教,闡教,截教,三教之間教義不同。
太清出手,相助元始,他姑且可以認為,是太清認同闡教教義。
若僅是太清,玉清出手,縱然破了誅仙劍陣,他也無一句怨言。
但,偏偏兩人,請來了西方二聖來對付他。
曾經的至愛親朋,如今卻請來外人對付自己。
饒是通天承受能力強大,心中也一陣刺痛,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誅仙劍陣中,忽然閃過一道霧氣。
霧氣,遮住了通天,但僅數息後,霧氣便又散去。
但卻無人看到,霧氣中攜帶的兩滴晶瑩淚珠。
誅仙劍陣中心,通天臉色,重新恢複了平靜,雙眸冷淡如水,不帶有絲毫感情,看著太清,玉清二聖,忽然問道,“兩位道友可還記得一句話?”
元始聲音冷冽,“通天,想說什麼便直說吧。”
“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本是一家。”
通天臉色平淡,輕聲緩緩說來,目光思緒萬千,似乎又看到億萬年前,三清攜手遊曆洪荒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