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進入副本倒計時:五分鐘,請宿主做好準備!】
王重在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摒去雜念,進入冥想狀態,腦中一片空明。
【進入副本倒計時:3、、1】
【構建通道】
【通道構建成功】
【開啟傳送】
王重隻覺得眼前一亮,似是有強光照在自己身上,隨即跟著一黑,意識不知不覺間陷入昏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複蘇,王重睜開眼,腰身稍一用力便坐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老式的土房,當先的是一張方桌,桌旁有兩條長凳,自己坐在一張大炕上,右手邊是窗戶,左手邊放著兩個大木箱子,再往左是土牆,炕邊有個棗紅色的櫃子,材質普通,但有些年頭了。
四周的牆上掛著不少東西。
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王重循聲望去,一個倩影走進屋裡,是個女子,瞧著十**歲模樣,一米六出頭的身高,頭上包著一塊碎花頭巾,體態婀娜,前凸後翹,略顯豐腴,身上穿著打著好幾個補丁的衣服,臉上帶著塵土,瞧著有些臟。
“你醒了?”
陝甘地區的方言。
姑娘手裡頭還端著碗藥!見王重坐在炕上,臉上立時就露出笑容,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若隱若現,那雙略帶著幾分碧色的眼睛裡頭,瞬間便有光芒綻放。
皓齒明眸!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尤其是這身段,分明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卻讓王重有些舍不得挪開眼睛。
一見鐘情和見色起意之間,在王重看來,自己肯定是前者。
姑娘快步走到王重身邊,有些激動的道:“你總算是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兒?”王重看著麵前的姑娘問道。
姑娘似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在山上打草,看到你暈倒在山邊,找人把你抬了回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係統的傑作:“我叫王重,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哪兒?”
“我叫李水花,這兒是湧泉村,我們村主任喊水叔家裡。”似是怕王重沒聽明白,水花笑著對王重解釋道:“喊水叔不僅是村主任,還會醫術,他說你是缺水中暑才暈倒的。”
說著實話已經把手裡的湯碗遞到王重麵前:“來,這是剛熬好的綠豆湯,可以清熱解暑,你趕緊喝了。”
【檢測到宿主接觸到劇情任務李水花,主線任務激活:改變李水花的命運。
支線任務激活:帶著湧泉村的村民吊莊致富。】
【宿主身份已植入本世界,相關證件皆已發放至係統空間,請宿主自行查收。】
熟悉的電子音在腦海中回響,王重沒有理會,而是看著李水花手中的碗。
綠豆湯裡隻有寥寥十幾個被煮的炸開的綠豆,說是湯不如說是綠豆水。
王重伸手接過水花遞過來的綠豆湯,嘴角上揚,露出微笑,誠懇的說道:“水花姑娘,謝謝你!”說完就把碗裡的綠豆湯咕嚕咕嚕給喝了個乾淨。
“真好喝!”
“謝謝你水花姑娘,謝謝你救了我!”王重再一次真摯的道謝。
“不用謝不用謝!”水花略有幾分慌亂,趕緊擺手道:“救你的是喊水叔,不是我!你不用謝我!”
“要不是你發現了我,還找人把我救了回來,我這會兒隻怕還在山上躺著呢!這可是救命之恩,我王重一定銘記在心。”
“你先休息,我出去找喊水叔。”水花有些不大好意思,扔下幾句話,匆匆就跑了出去。
王重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變了,手上腿上的膚色也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王重下床穿鞋,走到桌邊,把碗放到桌上,走到屋外,小院倒是寬敞的緊,日頭已經不在正中,出門左手邊是一個木棚子,棚子底下放著駕木板車,一張破梯子,旁邊還有一件矮小的土胚房,應該是廚房之類的,
四周是一圈半人高的土胚圍牆,籬笆做的院門。
籬笆院門外的土路上,一個略有幾分駝背,須發鬢角皆有幾分銀色的中年漢子,肩上還扛著個鋤頭,風風火火的朝著院子走來,水花就跟在後頭。
“後生!你醒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湧泉村的代理村主任馬喊水。
“身體咋樣?有沒有覺得乏力?頭暈?”馬喊水先仔細看了看王重的臉色,然後目光又上下左右的把王重整個打量了一遍,點了點頭。
“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現在好多了!”王重笑著道。
馬喊水看著王重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道:“你這後生,身子骨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會暈倒在路邊呢?”
王重揉了揉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記不清了!”
馬喊水點了點頭,也沒追問:“你是哪兒人,來咱們這個窮山溝溝乾啥?”
之所以會這麼問,是王重的手全無老繭,膚色雖是小麥色,但和他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可不一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叫王重,我爺叫王永福!”這自然是係統安排的身份。
“王永福?”馬喊水愣了一些,“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王重道:“我爺當初跟著我太爺爺逃難來的湧泉村,後來跟著紅軍走了!”
馬喊水今年四十多歲,他出生的時候,抗日戰爭已經結束了,紅軍長征還在他出生之前。
馬喊水點了點頭:“我聽村裡老人們說起過,以前我們村裡是來過一戶姓王的人家,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老兩口好像就已經去了。”
“我這次來,就是想落葉歸根,回來拜祭祖先的!”王重如是說道。
“他爸,老支書不是也參加過紅軍嗎,老支書肯定曉得這個事。”馬喊水的老婆眼睛一亮,突然出聲搭腔。
馬喊水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後生,莪不是不信你,隻是你特意跑回來祭拜祖先,這麼大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弄錯了,我們村裡的老支書,以前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紅軍,他應該清楚,我們先去問問老支書。”
“那就麻煩您了!”王重感激的道。
旁邊剛把馬喊水兩口子喊回來的水花說道:“喊水叔,既然人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家裡還一大堆活要做呢!”
“水花姑娘,救命之恩,王重銘記在心,眼下俗事纏身,來日必有厚報!”
“不用不用!我也是碰巧了!你趕緊先去找老支書問清楚吧!”水花頗有幾分惶恐,和馬喊水兩口子說了聲,匆匆忙忙走了。
“你叫王重?”馬喊水頗為驚訝的打量著王重。
王重笑著道:“是的叔!”
“聽你講話出口成章的,讀過不少書吧?”馬喊水眼中閃爍著幾縷異色。
王重笑著道:“以前讀過幾年書,後頭家裡沒人了,就去當了兵,剛剛才退伍回來。”
“多大年紀了?”
“二十二歲!”
馬喊水點了點頭:“比我家德福大一歲。”
“行,我先帶你去找老支書!”馬喊水又對著德福媽道:“快到飯點了,你先做飯!”
德福媽道:“我曉得,你們去吧!”
馬喊水領著王重出了門,路上王重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家家戶戶都是一樣的土坯房,半人高的圍牆,柴火枝條編成的籬笆門,家家戶戶的院裡都堆著不少乾玉米杆子。
腳下踩的全是黃土,稍微用點力一瞪,就能激起無數灰塵。
空氣乾燥,沒啥水分。
偶爾能見幾棵棗樹,四周是起伏的山巒土丘,可極目望去,卻瞧不見幾顆樹木,漫山遍野草長鶯飛,卻無綠水青山。
難怪要搞吊莊移民了,連一條露天的河都沒有,就算有地可種,也沒有多少水澆。
沒有水就種不出莊稼,事實也確實如此,王重特意查過資料,這個時期的西海固,隨著人口的增多,大量的濫砍濫伐,森林覆蓋率降到了百分之一點多,水土流失尤為嚴重,地裡的產量也再創新低。
走過黃土夯實的道路,繞過十來戶人家,來到一處占地頗廣的小院前。
院裡一個老漢,手邊放著根一瞧就有些年份老煙杆,旁邊還有一堆茅草,正在搓草繩。
“叔!”
馬喊水在院外就開始喊了起來,徑直推開籬笆門,帶著王重走了進去。
“喊水啊!”老支書聞聲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隨即便起身把手在大腿褲子上拍了拍,問道:“你咋來了!”
“有個事兒找你打聽打聽。”
“找我打聽?啥事兒啊?”
“這個後生的事兒!”馬喊水走到老支書身邊:“外頭天熱,咱們進屋邊喝水說!”
“進屋進屋!”老支書也邀請王重進屋。
老支書家裡的陳設和馬喊水家差不多,三人走到堂屋,同樣是一張方桌,幾條長凳,桌上倒扣著幾個白瓷碗,還有個陶壺。
屋子四周的牆壁上掛滿東西。
馬喊水擺上三個碗,倒上水,先端了碗給老支書,又端了碗給王重,叮囑道:“你剛剛恢複,一下子彆喝太多,慢慢來。”
“謝謝叔!”王重笑著道,雖然自己並無大礙,可王重能夠感受的到馬喊水的善意。
“這後生我咋沒見過,不是我們村的吧!”老支書端著煙杆,點燃火柴抽了一口,目光也同時在王重身上打量了一圈。
“老爺子,我叫王重,按理說也是湧泉村的,民國的時候,外頭天下大亂,我太爺爺王順清,帶著我太奶奶還有我爺爺王永福,為了避禍來到湧泉村定居。”
“你是永福哥的孫子?”老支書激動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王重,滿眼的不敢置信。
“老支書認識我爺爺?”王重點頭問道。
“叔!你彆激動,坐下來慢慢說!”馬喊水趕緊拉著老支書坐下。
老支書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回憶,語氣唏噓的道:“認識,怎麼不認識!”
“想當初我參加紅軍,還是永福哥帶著去的。”老支書確實參加過紅軍,不過隻走出二十裡地,屁股上就挨了馬家軍的槍子,沒法跟著隊伍走下去了,就隻能回到湧泉村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繼續刨食兒吃。
“隻是沒想到,永福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你太爺爺太奶奶就他一個兒子,多年沒有音信,大家都以為他在戰場上犧牲了,你太奶奶沒多久就病了,建國以後,沒過幾年就走了,你太奶奶走了以後,你太爺爺沒兩年也跟著去了,還是村裡給辦的後事。”
說著老支書忽然目光一轉,看向王重,問道:“對了,你爺爺呢?”
“他既然活著,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
“唉!”
王重歎了口氣,同樣一臉唏噓的道:“不是我爺爺不想回來,而是他受了傷,失憶了!”
“受傷失憶了?”老支書疑惑的問。
王重道:“我爺爺參加紅軍以後,一路輾轉,建國以後才和我奶奶結了婚,剛結婚一個多星期,就參加了誌願軍,我奶奶就是那時候懷的我爸,最後爺爺在打漂亮國鬼子的時候受了重傷,兩條腿炸斷了,隻能截肢,腦子裡頭還多了塊彈片,昏迷了一年多才醒,醒來以後,好多事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