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小兄弟,你教的是八段錦?”王重正指點幾個小的做動作呢,旁邊忽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王重循聲望去,是個同樣衣著寬鬆的中年人,瞧著三十多歲模樣,和喬祖望差不多年紀。
“是八段錦。”王重點了點頭道,八段錦的版本有很多種,曆史也很悠久,其中又有坐八段錦、立八段錦之分,北八段錦與南八段錦,文八段錦與武八段錦,少林八段錦與太極八段錦之彆,王重教的這種是從晚清時候傳下來的。
搭話的中年人身形不算魁梧,甚至有些偏瘦,但氣質不俗,瞧著就不是普通人,身上似還帶著幾分金戈鐵馬的軍武氣息。
倒不是什麼駭人的殺氣煞氣什麼的,而是自軍隊裡退下來的人身上帶著那種普通人沒有的剛毅和紀律性。
“我姓項,小兄弟怎麼稱呼?”來人似乎對王重頗有興趣,衝著王重雙手抱拳自我介紹道。
王重同樣回了個禮,右手抱拳,左手在上,回道:“在下王重。”
“我看小兄弟龍行虎步,身上功夫不淺啊!”項姓男子臉上露出微笑,目光上下打量著王重,眼睛卻很亮。
武學裡有種說法,神完氣足,精光外顯,是功夫練到了一定程度的表現。
項姓男子打量著王重的同時,王重也在打量著這個姓項的男子,仍舊抱拳說道:“不過學了點強身健體,活血養生的法子而已,拳腳隻是粗通,項大哥步伐穩健,雙手揮動有力,瞧著倒是有真功夫在身。”
對於王重的謙遜,項姓男子倒是有幾分意外,眼中有幾分異彩閃過:“也就是一些莊家把式而已。”
這個時候可不似現實世界的時間點,傳武的真正打法和殺法都不敢教。
“方才小兄弟教幾個孩子練八段錦時,動作飄逸,如行雲流水,一看就造詣不淺。”
王重眸光微閃,道:“項大哥若是有興趣,咱們不妨交流交流?”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項姓男子臉上笑容更甚。
“正好,我要教這幾個小家夥學八段錦,項大哥不妨幫著一塊兒指點指點!”說是指點孩子們,其實就是變相的傳授。
項姓男子愈發意外,王重長得雖然夠高,可麵容稚嫩,一看不超過二十,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說起做事,竟然如此老練。
“那就叨擾王兄弟了。”
半個小時後,王重和這位剛認識的朋友道彆,領著四小,一路小跑著回了家。
早飯出門前就已經做了,今天的早飯是蝦蟹粥,還有豆沙包。
二強對蝦蟹粥情有獨鐘,一個人就乾了三碗,四美更喜歡甜甜的豆沙包,吃了一嘴的豆沙,舍不得擦,都用舌頭一點一點的舔乾淨了。
接下來兩天,王重每天早上都能在城樓上遇見新結識的這位朋友,也知道了這位朋友的名字,叫項建國,名字倒是很普通,但他的幾個兒女,卻一點都不普通。
項建國有兩兒兩女,老大和老三是男孩,老二和老四是女孩,老大老二是第一個媳婦生的,年紀都比王重大一些,老三和老四是現在這個媳婦的,年紀都比王重小。
比王重小兩歲的老三叫項北方,長得敦實,個頭隻比王重矮半個頭,骨架頗大,筋骨比同齡人要強健不少,倒是生了一副練武的身板,就是性子有些衝。
小女兒叫項南方,沒錯,就是項南方,原劇情裡一成的官配,比一成小兩歲,眼下還在上小學,不過長得卻差不多和一成一般高了。
第二天一早,項建國帶著項北方和項南方兄妹兩也加入了跟王重一塊兒學八段錦的隊伍當中。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隻一天功夫,雙方就開始熟悉起來了。
不過一成有些靦腆和自卑,二強傻愣愣的,倒是三麗和四美,因著年紀小,長相也甜美可愛,倒是和項家兩兄妹更加熟悉。
分彆之前,就已經北方哥哥,南方姐姐的叫了起來。
“小舅,北方哥哥和南方姐姐的名字好有意思啊!”回到家裡,一大四小五個人圍在水龍頭邊上,拿著兩個盆洗漱,四美脆生生的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喜悅。
“你們的名字也有意思啊,一成、二強、三麗、四美。”王重笑著道:“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小舅,明天我還能和南方姐姐一起玩嗎?”四美期待的看著王重問道。
項北方長得高大魁梧,但少了幾分帥氣,相貌普通,四美的興趣不大,但項南方容貌頗為出彩,五官精致,耐看,而且皮膚很好,加上常年運動,家裡條件好,吃的也好,不缺營養,身體健康,氣血充盈,精氣神都很飽滿,瞧著自然好看。
也難怪顏控的四美喜歡。
“這我哪兒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吧!”
“耶!”
四美高興的直接蹦了起來。
······
次日,帶著四小晨練結束之後,王重沒有繼續呆在家裡,而是去了育紅機械廠。
一路上就聽見人議論紛紛,說的都是和馬素芹有關的話。
這才幾天功夫,馬素芹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廠子。
“小重?”
一看到王重,馬素芹就趕忙迎了上來,隔著差不多半米的距離,上下左右的打量著王重,,關心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同車間的幾個工友,還有名義上的師傅吳師傅也湊了過來,和馬素芹一樣,詢問王重的傷勢。
“我沒事了,謝謝大家關心!”
“真沒事兒了?”馬素芹還是有些不放心,試探性的問道。
“真沒事了!”王重笑著道:“你瞧我這樣子,像是有事兒的嗎!”
“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馬素芹鬆了口氣。
二人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開始上工,不過為了避嫌,吳師傅把兩人給分開了,讓馬素芹跟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師傅一起配合,王重則跟著吳師傅一起乾。
如此又過了幾天,廠裡的風言風語愈演愈烈,原因也簡單,因為馬素芹的老公劉大奎,被公安局抓了的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廠子裡。
這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緊接著馬素芹被劉大奎家暴,在廠婦聯的幫助下成功和馬素芹離了婚,並且把劉大奎送進了監獄的事情也傳遍了全廠。
“你說這馬素芹也是,離婚就離婚嗎,怎麼還把人給送進監獄了呢!”下班的林蔭道上,幾個男工友也在討論著馬素芹的事兒。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工友搖了搖頭,歎道:“這結婚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老話說得好,夫妻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就算離婚了,也不至於把人送進監獄啊。”
幾個工友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物傷其類,大體就是如此吧。
這時,一個聲音再度響起:“知道馬素芹的老公是怎麼被公安抓起來的嗎?”
幾個工友紛紛搖頭。
那個聲音再度想起:“就是馬素芹老公在咱們廠門口鬨事哪天,當天保安科把人教育了一頓之後不是就給放了嗎!可人家馬素芹可不是善茬,知道她回去以後,她老公肯定不會放過她,就把婦聯,咱們廠保安科,還有公安的人都請了過去。”
“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有個工友疑惑的問。
“昨兒個和保安科的大強一塊兒喝酒聽他說的呀!”
“你彆打岔,趕緊往下說,到底咋回事!”有一個工友迫不及待的拉住剛才插嘴的工友。
“還能咋的,馬素芹一回到家裡,她老公就對她動手了,我聽大強說公安破門進去的時候,馬素芹老公正拿皮帶馬素芹呢!”
“嘶······”
王重在後邊七八米的距離,敏銳的聽覺讓他將工友們的議論儘數收入耳中,而且這樣的議論在三五成群的工友們當中隨處可見。
回到家,王重剛進門,就看見一成帶著弟弟妹妹們在清洗食材。
“小舅!”
“有一封你的信!”
“那兒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