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事情就是這樣,你要是不信,可以私底下去問她!”辦公室裡,王重和文清華相對而坐,將文居岸的事情和盤托出,沒有半點隱瞞。闌
文清華臉上卻不見半點驚訝,反而麵帶微笑。
“你這是什麼表情?”王重皺起眉頭,隨即恍然,瞪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我是早就知道了!”文清華笑著點頭道:“就居岸那點小心思,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那你為什麼還·····還·····”王重不由得語滯。
“還讓她來給你當助手,創造和你相處的機會是吧。”文清華把王重沒說完的話給補充出來。
王重問:“為什麼?”
文清華道:“當然是支持她了。”闌
不等王重追問,文清華就主動解釋了:“我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不論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一個活的有你這麼通透的,那些個比你善良的沒有你的本事,那些個比你有本事的,一個個又都城府極深,貪利好色,都不是良配。”
“我也不是良配呀,我和馬素芹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重沒好氣的道:“你這不是把你外甥女往火坑裡推嗎!”
“我知道呀,可正是因為知道,我才更不能讓你一條道走到黑!”文清華道:“馬素芹這人是不錯,可她不肯嫁給你呀,年紀又大了,都三十二三了,還拖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都三十了,古人雲,三十而立,你看看你身邊的人,和你同齡的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家二強,他媳婦最近不是懷孕了嗎!人家二強還是你的外甥呢,難不成馬素芹一直不點頭,你就一直拖著等她?”
“要我說,現在人家搬去製衣廠,不肯住你家裡,就是在變相的告訴你,她是不可能嫁給你的,讓你另覓良緣,不要在她身上瞎耽誤功夫了。”
“這話聽著竟有那麼幾分道理。”王重被文清華說的都愣住了。
“可就算我同意了,你姐那兒也未必能願意吧!”
“我姐那兒就不用你操心了,自有我和居岸去解決!”文清華臉上笑容俞盛。闌
“哎哎哎!”王重反應過來了:“你小子給我挖坑呢,我可點頭啊。”
“那你是覺著我家居岸配不上你了!”文清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麵無表情,神色冰冷。
王重卻忽然笑了,“得,既然你這個當舅舅的都不擔心自己外甥女跳火坑,我還擔心什麼,白撿一個那麼漂亮甜美可愛的對象。”
王重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開門聲,隨即便看到一道倩影衝著自己飛奔而來,張開雙手俯身一把摟住自己。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文居岸緊緊的摟著王重的脖子,生怕下一秒王重就跑了一樣,眼中淌著熱淚。闌
王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扭頭看了看桌子對麵,笑容滿麵的文清華,如何還不清楚,自己這是上了這對舅甥的當了。
可佳人在懷,王重的一顆心也跟著軟了下來,抬手在文居岸的背上輕輕拍著,柔聲安慰道:“好了,你舅舅還看著呢!”
文居岸頓時便如觸電一般,立馬鬆開王重,看著旁邊笑臉盈盈的舅舅文清華,白皙細膩的臉頰之上,頓時便染上了兩簇紅霞。
“咳咳!王重啊,這以後是不是就該改口了呀!”文清華乾咳兩聲,故意陰陽怪氣的說。
王重沒理他,而是站了起來,對著文居岸說道:“最近天天不是寫稿就是審稿,都好久沒有出門散心了,聽說最近新開了一家旱冰場,一個人去的話好像又沒什麼意思······”
“我陪你去!”沒等王重說完呢,文居岸就迫不及待的道。
旁邊的文清華看的直搖頭:傻姑娘,怎麼也不知道矜持點,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自己就傻乎乎的往上送。闌
王重轉身留出臂彎,文居岸眼睛一亮,立馬貼上去挽住王重的手,以前都是她主動要挽著王重,現在是王重主動讓她挽,文居岸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剛才王重和文清華說的那番話,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
“哎!上班時間呢!”文清華故意喊了一聲。
“上什麼班,翹了,愛扣工資你就扣吧!”王重頭都沒回,擺了擺手,挽著文居岸就走了。
文清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咬牙道:“我等著你叫我舅舅的那天。”
自雜誌社出來以後,文居岸的小手就鑽到了王重的掌心裡,五指循著指縫溜了進去,十指相扣,緊緊的握著,生怕轉眼王重就跑了。
“王重哥哥,我們真去滑冰嗎?”
“你這是什麼稱呼。”闌
“那我總不能還叫你王叔叔吧。”
“隨你!”
二人走到王重的自行車旁,王重開了鎖,把自行車推了出來,文居岸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後座,衝王重張開雙手。
“快點來,快點來,我要抱著你!”
王重搖搖頭,坐上做點,腰也被文居岸緊緊的抱住,小腦袋貼在王重背上,閉著眼睛,聲音似乎有些顫抖:“我不是在做夢吧?”
“出發了喲!”
“嗯!”闌
“我坐穩了。”
王重腳下用力,自行車便如離弦之箭一般駛了出去。
到了旱冰場,王重才開始後悔,那些冰鞋一雙雙都臭的要命,文居岸的臉都變綠了。
王重這才想起來,旱冰場的冰鞋都是租的,一雙冰鞋,穿過它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擺鞋的屋子裡被一股充盈著一股子濃鬱的酸臭味。
文居岸緊緊的抱著王重的胳膊,眼中已經生出了退意。
王重道:“要不我們去看看那兒能買?”
文居岸立馬點頭。闌
二人趕忙從放鞋的屋子裡退了出來,退的遠遠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裡頭和生化武器有的一拚。
王重算是知道自己前世的那雙臭腳是怎麼來的了,合著就是小時候在縣城裡天天滑旱冰染上的。
“您好,請問你們這裡有新的旱冰鞋賣嗎?”王重拉著文居岸走到櫃台問起了售票員:“要新的,最好是還沒開封的那種。”
“有啊!不過尺碼不多,不知道你們穿不穿得上。”
一番折騰,王重和文居岸站到了旱冰場外頭,看著裡頭手牽著手,不斷繞圈滑行的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王重張開手,將文居岸攬入懷中:“不好意思,我沒有事先弄清楚就拉著你過來了,白跑了一趟。”闌
“我很開心。”文居岸躲在王重懷裡,雙手環著王重的腰,臉上是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