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朱民傑這朱婷婷不說先去廚房看看剛剛回家的姐姐,打聲招呼,坐在客廳裡就盤問起王重來,問的也無非就是籍貫、學曆、工作還有收入、資產等等。
本來聽到王重說大學是複旦大學時還有些小期待,可等到王重說沒房沒車,隻是租房住的時候,在公司也不是什麼高管,收入也就普通水平的時候,頓時就沒什麼興致了。
知道大女兒要帶著男朋友回來,老兩口早早就殺了雞,朱父更是一大清早就騎著摩托去了集市上買了自家大女兒最喜歡吃的牛肉回來。
做了個豬肚雞,一道牛肉火鍋,還有兩個時令的蔬菜,一道地方特色,醃製的酸野蔥湯,還有朱父跟人進山燒的野蜂,顏色黑沉的成年野蜂和白白嫩嫩、圓滾滾從蜂巢裡取出來的幼蜂,和辣椒蒜末一起乾炒,若不是王重,而是隨意換一個江浙地區的普通人過來,隻怕還未必敢下嘴。
王重喝著朱父拆開的藥酒,吃著乾炒的野蜂,陪朱父喝了一杯又一杯,說著說著,就說起了朱喆和王重結婚的事情。
朱父的意思,還是想讓大女兒能夠早點結婚,畢竟朱喆的年紀擺在那裡,要是再拖下去,以後就算結了婚,等要孩子的時候,也成高齡產婦了,朱父和朱母雖然沒讀過太多書,但這些生活的基本常識卻比年輕人們懂得多。
“隻要朱喆願意,就算是和婷婷同一天結婚都不成問題!”王重借著酒意,大放厥詞。
朱父一聽這話,酒意瞬間褪去,清醒了大半,忙一臉正色的看著王重:“小王,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王重道:“在老家這裡辦酒,收的禮金,就當是我和朱喆孝敬你們老兩口的。”
“那酒席的錢呢?”朱母有些激動的追問道。
“酒席的錢我出!”王重十分豪氣的道。
“那彩禮呢?”這話卻是朱婷婷問的。
“彩禮錢二妹夫出多少,我出雙倍!”王重仍舊豪氣。隻是這話一出,不管是朱父還是朱母,亦或者朱婷婷,臉色瞬間就變了。
王重卻會錯了意,看著朱父說道:“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關心朱喆,體諒我們在魔都日子過得艱難,可你們是朱喆的父母,我和朱喆過得難點就難點,但你們年紀大了,身邊不能沒有傍身的錢,這些禮金和彩禮的錢,就算是我和朱喆孝敬你們的了······”見王重越說越跑偏,朱父老臉有些掛不住,還是朱母強擠出笑臉想要解釋:“小王啊,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家婷婷和她男朋友是自由戀愛,我們呢也考慮到他們兩個小年輕年紀小,手裡也沒什麼錢,剛結婚花錢的地方也多,就沒管男方家要彩禮。”
“阿姨,叔叔!”王重頓時便一副被感動到了的模樣,眼中泛著淚光,連語氣都變得有些哽咽了:“我就知道,能教出朱喆這麼懂事明理的姑娘的人,肯定也是非常明事理的。”說著王重當即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整整一杯,端起酒杯對著朱父道:“叔叔,阿姨,這杯酒我敬你們!”說著便將一杯藥酒咕嚕咕嚕幾口就全吞下了肚子。
這年月,嫁女兒能不要彩禮的人家可不多見,尤其還是朱家這種偏遠地區農村的普通人家。
“小王你慢點,彆著急!”這可是整整一杯藥酒,朱父剛剛和王重推杯換盞,作為老餮,朱父自然知道這酒的度數,不說五六十,但四十多絕對有了。
“叔叔,沒事兒!”王重內氣運轉,臉色迅速變得潮紅起來,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今兒個我是真高興,這麼多年了,除了朱喆答應做我女朋友那天,就數今兒個最高興了!”
“小王,我和你叔叔······”朱母還想解釋些什麼。可王重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阿姨,你放心,我知道你和叔叔的苦心了,你們能這麼照顧婷婷,為她將來考慮,肯定也能為朱喆考慮,但請你們放心,雖然你們不肯要彩禮,可我和擺酒席收的那些禮金,還是給您和叔叔拿著。”
“阿姨,你和叔叔這麼體諒我,我也不能沒有表示,以前朱喆每個月不是給你和叔叔一千塊錢生活費嗎,等我和朱喆結婚了以後,我再添一千,每個月我和朱喆一共給你們兩千塊錢的生活費。”
“小王,我不是······”
“阿姨,您放心,一千塊錢雖然不少,可也不多,以我現在的收入,還是能拿出來的,大不了我和朱喆再省吃儉用一點,我和朱喆都還年輕,吃點苦不算什麼······額·····”說著說著,王重就打了個酒嗝,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話還沒說完,就險些一頭栽倒,幸好朱父和朱喆兩人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見王重都醉成這樣子了,朱母剩下的那些話,自然也就說不出口了。朱喆和朱父忙把王重扶到一樓的客房裡暫時先安置下來,朱母送上一條剛剛洗過擰乾的新毛巾,讓朱喆幫一直嚷嚷著我沒醉,我還能喝的王重擦了擦,幾人才又回到了餐桌上。
“阿喆,你和小王真的決定要結婚了?”朱母問道。朱喆點頭道:“我確實有結婚的打算,畢竟我都三十二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合適的。”
“也是!”朱母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大女兒的年齡確實是硬傷。
“其實我倒是覺得小王挺好的,人實在。”倒是朱父,看著客房的方向說了句公道話。
“才見了一麵你就看出來了?”朱母有些語氣不善的道。
“我相信阿喆的眼光!”朱父道。
“爸、媽!”朱喆還沒說什麼,朱民傑那邊就先不乾了:“你們不會真的不打算要彩禮吧?”
“小傑,你這是什麼意思?”朱喆皺著眉頭看著朱民傑:“你二姐結婚,不也沒管男方要彩禮嗎?”朱婷婷頓時就不樂意了:“大姐,說你的事情呢,扯到我身上乾什麼?”朱喆道:“我們都是一家人,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姐妹,怎麼就不能扯到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