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雖然不會說話,先天有缺,但人實在,勤奮,做事情又用心,挺上進的一孩子,還有個跟他一塊兒來的,叫隋東,也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他們住在一塊兒。」
「傅衛軍?隋東?」馬德勝和旁邊的崔國棟對視一眼,儘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這兩人算是警局的常客了,孤兒院出身,無父無母,一個聾啞,一個口吃,小偷小摸的事情沒少乾,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
馬德勝和崔國棟對這幾個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也都是儘量引導,畢竟都是些可憐的孩子,淪落到如此地步,也並非是他們的本意。
王重道「以前這兩孩子確實有些不著四六,不過來了我店裡之後表現倒是挺不錯的,平時乾活也賣力,從不偷懶耍滑。」
「這麼說沉默現在應該和傅衛軍待在一起?」馬德勝問道。
「自從樺醫放了寒假之後,沉默一直都住在傅衛軍那裡,如果她沒有回鬆河的話,現在應該也在那兒。」王重報了傅衛軍家的詳細地址,馬德勝知道地址後,也就沒再追問,帶著人直接走了。
馬德勝帶著人從王重家離開,趕到傅衛軍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傅衛軍和隋東做了一大桌子菜,三人圍坐在飯桌前,滿臉笑容,吃的正開心,忽然,敲門聲響起。
「誰啊?」隋東疑惑的起身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外,人高馬大的馬德勝和警察崔國棟,臉色立即發生變化,「馬隊長!崔警官!我···我····最近···沒犯事兒吧!」
「放心,不是找你的!」
馬德勝開門見山,徑直問道「傅衛軍在嗎?」
「軍哥····在·····在屋裡!」見到馬德勝和崔國棟,傅衛軍難免有些緊張,說話自然也就更加磕碰。
馬德勝和崔國棟徑直走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桌子旁邊的傅衛軍和沉默。
「你是沉默?」馬德勝眼睛一亮,當即問道。
「嗯!」沉默點頭道。
「隋東,你過來!」馬德勝衝著後邊的隋東招了招手,準備讓隋東給他翻譯。
「馬隊長,你想問我弟什麼,我也能翻譯!」沉默道。
隋東是個口吃,說話磕磕絆絆,沉默就沒這個毛病。
馬德勝拉了個凳子徑直坐下,說道「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沉默很是意外「找***什麼?」
「沉棟梁你認識嗎?」
沉默臉色驟變,低頭攥著裙子「認識,他是我大爺!」
馬德勝是個老警察了,一看沉默的反應,就知道這裡頭有事兒。
馬德勝盯著沉默,想看沉默的反應「他來找過你?」
沉默沉默著,沒有回答,馬德勝道「沉默,我們是警察,你有責任也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詢問。」
沉默看了馬德勝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嗯!」
「什麼時候的事情?」
「二十四那天。」
「聽說你還跟他出去了,你們去了哪裡?」
沉默攥著手指的手開始有些用力,白皙的手指有些泛紅,貝齒輕叩著粉嫩的嘴唇,似有些不大情願,但還是說了「去了市場買衣服,然後找了家飯館吃了晚飯。」
「然後呢?」
沉默又猶豫了,頭低的跟下去,手指掰的更加用力了,似是非常簡單的道「去了旅館。」
「哪家旅館?」
「***旅館」
「再然後呢?」馬德勝繼續追問。
沉默猛然起身「我不知道,你彆問我,你彆問我了!」說話間,便突然起身,情緒十分激動。
馬德勝連忙安撫「沉默,你彆激動,我們就是例行詢問······」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問他,非要過來問我!」無聲的淚水自沉默眼眶中滑落,方才吃飯的歡聲笑語截然不存,沉默的情緒幾近彭奎,對著馬德勝大聲的嘶吼質問著。
「你彆激動,就是因為沉棟梁失蹤了,一直沒有消息,鬆河那邊你大娘已經報了警,所以我們才過來問你的。」
「他失蹤了,你們去找啊,管我什麼事兒,他就是死了,也是自找的!」沉默歇斯底裡的怒吼著。
傅衛軍已經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趕忙抱住幾近失控的沉默,怒視著馬德勝和崔國棟,要不是說不了話,這會兒傅衛軍指定對著馬德勝兩人破口大罵。
隋東趕忙上前相勸,也得虧馬德勝和崔國棟兩人是警察,不然今兒個指定得狠狠挨上一頓胖揍才能從傅衛軍家裡出來。
沉默已經失控,問是問不出了,傅衛軍那小子就更彆說了,看他們的眼神恨不能把他們倆殺了,哪裡還肯配合。
馬德勝和崔國棟隻是過來問問,這桉子說到底是鬆河那邊的,而且還沒正式立桉。
馬德勝隻好帶著崔國棟從傅衛軍家出來,看著被隋東狠狠摔上的大門,馬德勝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不過辦桉這麼多年,大風大浪不知見了多少,雖然有些尷尬,但於馬德勝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鬨罷了,也沒放在心上。
「馬隊,沉默不對勁!」一旁的崔國棟一本正經的道。
馬德勝斜了他一眼「你都看出來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那咱們就這麼算了?」崔國棟指著屋裡道。
馬德勝道「那你想怎麼樣,你沒見人家姑娘情緒都快崩潰了嗎?咱們現在隻是上門詢問,不是審問,你要搞清楚。」
崔國棟也是個老警察,自然明白馬德勝的意思,「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你去沉默的說的***旅館問問,至於沉默這邊,我留下來盯著!」馬德勝冷靜的道。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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