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沉默一臉認真的說道。看著麵前的沉默,王重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沉默的腦袋,柔聲說道“以後儘量彆回鬆河了,跟著小軍在樺林好好生活。”感受著那隻大手和自己的頭發發生的摩擦,沉默非但沒有覺得有半點不適,甚至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享受這種感覺,於是便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輕聲應道“嗯!”王重收回大手,正要離開,卻被感覺到大手離開自己腦袋,睜開雙眼的沉默忽然叫住了。
“王大哥!”
“怎麼了?”王重問道。沉默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能問問,他怎麼樣了嗎?”王重道“這些東西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隻要知道,他活的好好的,但是他這輩子都沒法再來威脅你就是了。”
“對了,警察肯定會來找你和小軍的,不管警察問你什麼,就按那天我教你的,知道的就照實說,不知道的就直接說不知道。”沉默一臉堅定的道;
“王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拖累你的。”王重失笑道“千萬記住,切忌彆想著什麼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樣反而會弄巧成拙,照實說就行了。”
“我記住了!”沉默握緊拳頭,十分認真的道。······晚上,王陽照例送傅衛軍和沉默等人回家,一路上幾人有說笑的,關係顯然處的不錯,不過王陽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雖然聊的很痛快,但幾人聊的幾乎都是和王重有關的事情。
初七下午,市局那邊接到一個電話,省城那邊出了件大桉子,有個人在火車上被發現,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卸貨的人員迅速撥打了120,已經送去了醫院,但結果卻讓人唏噓,那人又聾又啞,還是個瞎子,腎子被摘、兩顆腎也被取走一口,右腳和左手的腳筋被挑斷,右手粉碎性骨折,但因為耽擱的時間太久,發現的時候整個小臂都已經徹底壞死,治療已經晚了,事急從權,醫生已經替他截了肢。
因為傷者至今還在昏迷,省城那邊也沒辦法確認傷者的身份,隻能先從火車經過的幾個城市來調查,而樺林,便是這列火車的始發站,這列運送物資的火車正是從樺鋼發出去的。
整列火車也被扣在了省城。
“馬隊,省城那邊的傳真到了!”女警拿著張印著人像的白紙來到馬德勝麵前。
馬德勝看著紙上的人像,童孔驟然收縮。
“小李,聯係鬆河那邊,說沉棟梁找到了!大崔,你跟我去一趟省城。”馬德勝辦起桉子來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說走就走,拿起皮包和車鑰匙徑直下了樓,崔國棟趕忙簡單的收拾一下,緊跟著馬德勝跑了下去。
二人來到省城,和省城的同僚取得聯係之後哦,在同僚的陪同下,立馬趕到醫院,看到了病房中插著氧氣管,輸著液的沉棟梁。
“確認是沉棟梁嗎?”省城的同事問道。馬德勝取出一張照片,遞給省城的同事,這是馬德勝為了方便尋找,專門問鬆河的同僚要來的照片。
病床上躺著的那人,除了憔悴一些之外,樣貌倒是沒什麼差彆。馬德勝看著病床上的沉棟梁說道“我來之前已經讓人通知鬆河那邊的同事了,估摸著他們差不多也快到了。”說著扭頭看向旁邊的省城同僚“這事兒怕是沒那麼簡單。”省城的同僚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那列火車呢?”
“火車是你們樺鋼發出來的,暫時被我們給扣下了!從司機到乘務員,都已經安置起來。”
“樺鋼的火車?”馬德勝皺著眉頭道“據我所知,樺鋼的火車在他們廠區內部,所有登車的人員和物品,都得經過嚴格的檢驗,沉棟梁這個樣子,是怎麼上去的?”省城的同誌搖頭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在火車上還打著吊瓶,醫生檢查過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全靠葡萄糖和生理鹽水續命,他的傷勢也是經過專業處理的,不然早就沒命了。”
“這麼說他這些傷勢也有一段時間了?”
“醫生的推測,至少超過一周,不然恢複不到這種程度,而且以他的傷勢來說,並不適合搬動。”
“一周?不適合搬動?”馬德勝看著沉棟梁道“那他是怎麼避過那麼多檢查上的火車?”
“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省城的同事道“不過我們倒是有一個發現。”
“什麼發現?”馬德勝立即扭頭看著這位省城的同僚。
“這列火車除了本該運送的鋼材之外,還有不少東西,不在貨運的單子上。”
“夾帶私貨?”
“對,而且數量還不少,我們已經派人去樺鋼調查了。”
“這桉子越來越複雜了呀!”馬德勝捏著下巴,陷入沉思之中。第二天上午,鬆河那邊也來人了,還帶著沉棟梁的老婆趙靜跟趙靜的弟弟。
沉棟梁仍舊還在昏迷之中,期間倒是醒了幾次,可都很快又昏迷了過去,醫生說是受的刺激太大,精神上也出了問題。
看見沉棟梁削瘦淒慘的模樣,趙靜當場就暈了過去,幸好就在醫院裡,又有警察在,醫生們搶救的也比較及時,隻是趙靜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這麼一刺激,身體哪裡還挺得住,各種潛伏的病症一下子都引發了,也住進了病房,打起了點滴。
趙靜的弟弟被弄的焦頭爛額,但沒辦法,誰叫病床上躺著的是他親姐姐和姐夫呢。
趙靜醒來過後,一直在床上抹著眼淚,問她什麼也不說。把詢問警察都弄的煩了,
“我們這是在幫你們,要想找出讓你丈夫變成這樣的凶手,你必須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可趙靜堅持說她什麼都不知道,說她身體弱,常年臥病在床,沉棟梁在外邊的事情她一向不管,也管不了。
可不管是趙靜的神情還是反應,都在告訴馬德勝他們,趙靜一定隱瞞了一下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趁著趙靜和沉棟梁都在省城,馬德勝立馬帶著崔國棟趕赴鬆河,和鬆河的同事去的聯係之後,先是和沉棟梁的單位聯係上,然後馬德勝和鬆河的同僚便在沉棟梁單位的人立刻去了沉棟梁的家裡,希望能夠找出證據來。
沒成想事情竟然意外的順利,馬德勝等人竟然在沉棟梁的書房上鎖的抽屜裡,發現了好幾個不雅照片的相框,還有膠卷,dv。
“馬隊,這是······沉默吧?”崔國棟看著照片上的人道。馬國棟接過相冊,一一翻看,臉色頓時就黑了下去,足足五本相冊,記錄了一個小女孩,從七八歲開始,一直到成人所有階段的各種照片,而且還多是那種赤身**的不雅照。
其中絕大多數照片,都是在沉默的房間和書房裡拍攝的。這還隻是不雅照,除了這五本相冊之外,還有五本,則是沉默從小到大各個年齡階段,穿著各種各樣的漂亮衣服的照片。
還有那些膠卷和dv,裡頭的東西,怕是······馬德勝和崔國棟對視一眼,儘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和怒火。
“人渣、敗類,活該他變成這樣!”崔國棟不敢想象,一個女孩兒,從七八歲開始,就被人當玩偶一樣玩弄。
一想到這裡,崔國棟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底的怒火也被點燃。
“大崔!”馬德勝和鬆河的同事都很憤怒,但卻都竭力壓製著憤怒,不讓憤怒衝昏了頭腦“我們是警察,是過來辦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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