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把餘下的魚獲送到廠裡的食堂,換了十幾塊錢的現金,隻把那條鰱魚帶回了家。
“小王這是去釣魚了?”
“跟著我們院三大爺去試了試!”
鰱魚放在桶裡,上頭還塞著一團乾草蓋著,綁在後座上,倒也沒怎麼惹眼。
原身在四合院裡住了也有小半年了,左鄰右舍住的多是軋鋼廠的職工,原身在廠裡大大小小也算個名人,尤其是在前兩次的職工大會上,接連受了兩次當眾表彰,王重或許認不全周邊的鄰居,但鄰居們大多都知道這個新進廠的大學生。
一路回來,就有不少人主動跟王重打招呼。
到了95號院門口下了車,推著車子剛進門,正好看見三大媽在院裡洗衣裳,瞅著王重進來,三大媽趕忙問道“小王,怎麼就回來了?我家老閻呢?”
王重笑著道“我先回了,三大爺還沒儘興呢!”
把車停在屋簷下,解下綁在後桌上的水桶,隻聽三大媽道“這麼早回來,釣了多少?”
“運氣好,弄到一條白鰱!”說話間,王重把乾草取了出來,走到龍頭邊上把水給換了,三大媽好奇的湊過來,看到桶裡那七八斤重的白鰱,頓時臉上就露出詫異之色。
“小王好本事兒啊,這魚得有七八斤吧!”三大媽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不敢置信,閻阜貴每周一有空都會去城外釣魚,雖然也常有收獲,但這麼大的魚還真沒釣上來過。
三大媽眼中的羨慕已經快要溢出來了,那眼睛就跟長在那白鰱身上一樣。
“我就是運氣好,正好趕上了!”
不過一小會兒,王重釣了條大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婦人小孩們紛紛好奇的找了過來,就為了瞅一眼大魚的模樣。
王重卻早已經把魚拎進屋裡,準備收拾了。
將魚頭連帶著小半截魚身斬了下來,把內臟清理出來,王重抱著切好的魚出門來到水池邊上清洗,幾個半大孩子就湊了過來。
“王叔叔,你這魚好大啊!”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中院賈家唯一的男孩棒梗,旁邊是她妹妹小當,一身灰色的舊棉襖,還打著補丁,紮著兩條辮子,至於最小的槐花,今年才兩歲,還沒到出門瘋玩的時候。
“還好,在鰱魚算小的了!”王重笑著道。
“這麼大的魚肯定很好吃吧!”兄妹倆的眼睛都快長到王重手裡的鰱魚上了。
“這魚可不好做!”王重道“鰱魚腥味重,要的調料可多了,還費油,小刺還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卡著喉嚨!你知道遇刺卡著喉嚨是什麼感覺嗎?”
兄妹倆儘皆搖頭。
王重道“就跟針紮一樣,而且喉嚨脆弱,可比紮著身上其他地方疼多了,一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啊?”
棒梗倒是還好,可小當這丫頭卻被嚇住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中露出幾分懼意。
“你少騙人,我家又不是沒吃過魚!”棒梗卻沒那麼容易被忽悠。
王重哈哈一笑,沒理會棒梗,端著盆就回了屋,隻是那些魚的內臟,卻被他‘不小心’留在了水池邊上。
用鹽和蔥薑料酒把魚頭醃製一番,餘下的魚身抹上食鹽,用乾草搓成麻繩,掛在屋簷底下等待風乾。
待王重再回到水池邊上的時候,那一碗內臟仍舊還在原處。
想著網上不少對棒梗的戲稱,王重不由得搖了搖頭,也不知‘盜聖’是瞧不上這點內臟還是怎麼。
將魚雜簡單的處理一番,去掉腥臭的部位,餘下的同樣用鹽和蔥薑醃製。
趁著魚頭醃製的功夫,王重開始收拾起屋子來,也不知是不是在《知否》副本裡呆的太久了,縱使已經被係統生成了記憶光球,卻還是有些懷念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自在日子。
不過如今也隻能是想想了,除非是找到一個特彆賢惠的媳婦。
眼瞅著屋裡簡單的家具,王重開始琢磨著怎麼歸置屋裡了,當一個人習慣了乾淨之後,驟然來到臟亂的環境,還真不一定能夠適應。
雖然王重的適應能力很強,但能住的乾淨些,誰願意住在那些臟亂差的地方。
好在房子不大,隻是個三開間的廂房,攏共加起來也就六七十平,忙活了十幾分鐘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穿越過來之後,王重可沒少收拾屋子,隻是平時時間不多,收拾的不夠徹底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王重住的雖是前院的東廂房,但到底曾經住過王公貴族,房子的質量和布局還是不錯的,地麵都鋪著青磚,王重也沒有改的意思,隻是廁所和浴室,還是得收拾出來。
不是王重矯情,就公共廁所那條件,還真不咋的,而且要是趕上人多的時候還得排隊。
不過各家各戶都備的有夜壺,在夜壺裡解決也不是不行。
雖然王重在《知否》副本裡也沒少用夜壺,但如今都到了現代社會,自然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還有上回從那個疑似遺老遺少手裡弄回來的木料,如今都在床底下堆著,這回趁著收拾屋子,正好一道給用了。
王重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乾就乾,方才收拾屋子的時候,整個屋子的布局就已經呈現在腦海中了,既有了決定,腦中也順勢就開始了構思。
把南邊的開間隔半個出來,裡頭做廁所和浴室,外頭還是廚房,等以後有條件了,再把廚房給隔起來。
頃刻之間,王重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屋子改裝完成之後的樣子。
收拾完屋子,王重開始準備晚飯,白麵早上出門前就發上了,揉成饅頭,放到爐子上蒸著。
王重家裡用的那種北方很普及的鑄鐵用的爐子,燒的是蜂窩煤,一根白鐵的管子伸到屋外,防止一氧化碳中毒,四合院裡基本上家家戶戶用的都差不多。
倒是沒見有人燒炕,許是因為在城裡的緣故。
待鍋上的白麵饅頭蒸好之後,王重才開始做剁椒魚頭,白鰱俗稱胖頭魚,肉雖然多,但細刺也多,膻味頗重,不過魚頭的味道倒是不錯。
從空間裡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壇子剁椒,放到牆角,舀出一碗,炒製過後均勻的鋪在魚頭上,點綴上蔥薑,然後再上鍋蒸製。
趁著蒸魚的空檔,王重又做了半斤左右的手擀麵。
待蒸好出鍋,再燒上一勺熱油,澆在上頭,香味立馬就出來了。
把裝著魚頭的砂鍋放在爐子上,王重正要開吃,忽然外頭傳來敲門聲。
“誰啊?”
“王重兄弟,是我!”外頭響起許大茂那賤兮兮的聲音。
王重起身開門,隻見許大茂一手拎著個兩個綁著的油紙包,另外一隻手裡還提著兩瓶二鍋頭,臉上堆滿了笑容。
“喲,兄弟都吃上了?”如今屋裡滿是剁椒魚頭的香味,許大茂瞬間就被勾的食欲大動。
“剛剛做好,正打算動筷呢,大茂哥吃了沒,沒吃一塊兒吃點?”
這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如今許大茂又沒惹著自己,王重自然也不會不給他好臉色。
“那感情好!”許大茂笑臉盈盈的鑽進屋裡,提著提手裡的東西“我酒菜都準備好了,正打算找伱喝幾杯呢!”
“相請不如偶遇!”王重笑著道“這魚是我今兒從城外河裡釣上來的,大茂哥,你可是有口福了!”
“兄弟,你這手藝是這個!”聞著撲鼻的香味,許大茂隻覺得食欲大動,笑著衝王重豎起大拇指。
王重道“我老娘以前是大戶人家裡頭給人做飯的廚娘,我這人也沒啥彆的愛好,就喜歡吃點好東西,打小就跟著老娘學了做菜,十幾年的功夫呢!”
說話間,王重已經幫許大茂取了一副碗筷。
“不過今兒這魚可能有點辣,就是不知道大茂哥吃不吃得慣。”
早就食欲大動的許大茂看著砂鍋裡魚頭上鋪著的那層紅豔豔的辣椒,不由得有些犯難。
好在他自己也做足了準備,一包鹵好的豬頭肉,一包油炸的花生米,可都不是便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