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這話一出,不辣立即嚴肅起來,眼中非但沒有絲毫疲憊,反而透著幾分躍躍欲試。
“我這就去!”
撂下話便匆匆跑來,不過片刻,全副武裝的蛇屁股、康丫還有迷龍幾人就來到王重身前。
“老話就不說了,還是老樣子,咱們是前鋒,負責探路,兄弟們能不能回家,就看咱們的了!”
“出發!”
王重一聲令下,率先轉身大步離去,不辣緊隨其後,然後是迷龍蛇屁股幾人,同樣沒有絲毫猶豫。
他們雖然打下了日軍機場,但除了能夠帶上的物資和裝備之外,其他的東西,都隻能炸掉,不然的話,隻會便宜日軍。
王重等人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就在機場旁邊的山林裡巡邏起來,先前機場內的日軍可並未被全殲,還是有一部分人從機場逃了出去,躲進了山林裡頭。
他們現在馬上就要撤離了,王重他們要做的,就是把機場旁邊的殘留的日軍給趕走,讓日軍摸不清他們離開的方向和時間。
在機場周邊巡視一圈,還真叫王重他們遇上了好幾批日軍斥候,一直在盯著機場,要不是王重五感敏銳,遠超常人,還真未必能發現這些做了偽裝的日軍斥候。
半個小時,伴隨著一連串劇烈而密集的爆炸聲,龍文章帶著僅存的三百多戰士,帶著將近兩百的輕重傷員,還有大批的物資,再度竄入緬北茂密的山林之中。
在緬北和怒江之間來回走了兩次,對於周邊的地形也有了幾分熟悉,龍文章帶著大部隊走在前邊,王重領著不辣和要麻等突擊小隊的成員在後邊斷後,清除行軍痕跡的同時,也是為了避免日軍斥候跟上來。
怒江東岸,**駐防指揮部,虞嘯卿透過觀察口,用望遠鏡不斷的觀察著對岸南天門,可卻並沒有如預想中的一樣,觀察到日軍的蹤跡。
“今天日軍怎麼這麼反常?”虞嘯卿皺著眉頭,有些摸不清日軍指揮官的意圖了。
旁邊的何書光道:“會不會是日軍見久攻不下,準備放棄進攻了?”
虞嘯卿搖了搖頭:“日軍有多頑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才打了幾天,日軍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那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他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等我們放鬆下來了,再施以雷霆一擊?”站在另一邊的張立憲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虞嘯卿皺著眉頭,再度抬起望遠鏡,死死的觀察著對岸的動靜,可此時的對岸風平浪靜,南天門上不見半個日軍。
“對麵的日軍指揮官是竹內聯山,這人我知道,是日本軍方名將,能力極強。”
“那是怎麼回事兒?”張立憲道:“難不成他們打算從彆的地方渡江?”
“怒江水流湍急,兩岸多是懸崖峭壁,上下遊幾百裡內,隻有禪達最適合渡河。”虞嘯卿沉聲說道。
要是隨便換個地方就能渡江的話,竹內聯山也不用跟虞嘯卿在怒江兩岸對峙數年之久,早就找彆的地方當突破口了。
指揮部裡的幾人都有些懵圈,摸不清日軍的動向。
而位於緬北的日軍機場,距離怒江足有好幾百裡,機場那邊的槍聲和爆炸聲,虞嘯卿他們根本就聽不見,自然不知道機場那邊發生的變故。
竹內聯山並未離開,他第一時間隻派出了麾下的兩個中隊,火速趕回機場支援。
可一個小時後,得知機場失陷之後,竹內聯山隻能再度增兵,派出另一個中隊,趕往機場支援,而他自己則帶著最後一個大隊,坐鎮南天門。
竹內聯山不愧是日軍名將,在得知機場遇襲的第一時間就放棄了渡江攻擊對岸,在得知機場失陷之後,立即選擇了固守南天門。
下午,在對岸**的注視之下,在他們的震驚之中,大批的日軍開始在南天門上挖掘工事。
如今日軍的大部分現代機械設備都還沒有送到南天門,日軍挖掘工事,也隻能用最原始的人力。
“日軍這是打算固守南天門?”對岸的虞嘯卿等人都看懵了,日軍分明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不管是在兵力還是在火力上。
雖然虞嘯卿很有信心能夠擋住日軍,將其攔在怒江對岸,可日軍突然反常的舉動,還是不免引起他的好奇。
“到底怎麼回事,密電美軍和英軍,請他們出動偵察機,看看日軍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虞嘯卿當即下令,讓聯絡員聯係作為盟軍的美軍和英軍,**不是沒有飛機,而是**的飛機根本支援不到西南戰場。
虞嘯卿也隻能向美軍和英軍求援。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餘治忽然冒出一句:“會不會是王重他們在那邊弄出什麼動靜,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失?讓他們不得不放棄進攻,選擇固守呢?”
餘治的話,把指揮室裡的幾人都說的一愣,他們有想過無數可能,但就是沒有往這方麵考慮過。
“什麼固守?”指揮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一個醇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唐副師長!3”
張麗娜等人立即對著進門來的唐基行禮。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見外!”唐基笑臉盈盈的招手讓眾人把手放下,語氣十分和藹,活像個彌勒佛。
“嘯卿啊,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呢?”唐基走到虞嘯卿身邊,一臉好奇的問。
虞嘯卿道:“我們在討論對岸的日軍,今天為何沒有像前幾天那樣發起進攻,而是選擇在南天門上修築防禦工事。”
“這不是好事嗎!”唐基仍舊是那副笑臉盈盈的模樣:“日軍接連渡江攻擊東岸數日,多虧嘯卿指揮得當,麾下將士儘皆效死,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日軍的強弓,禦敵於怒江對岸!”
唐基一開口,便又是他那套官腔。
虞嘯卿道:“按理說,以日軍的實力,他們不會這麼快放棄進攻!”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已經放棄進攻,選擇固守了。”唐基仍舊笑著,隻是看向虞嘯卿的眼神,卻又多了幾分彆樣的神采。
說著唐基忽然轉頭,對著張立憲幾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對師座說。”
張立憲幾人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唐基是虞嘯卿的父親派來輔佐虞嘯卿的,在他們看來,唐基代表的就是虞嘯卿的父親,之所以叫他們出去,很有可能是帶來了虞嘯卿父親的話。
等張立憲等人出了指揮部,唐基才對著虞嘯卿道:“我馬上讓人通電上峰,為你請功!”
這是唐基迅速把事情捋了一遍,做出的一個對虞嘯卿最有利的決定。
“現在還不確定呢!”虞嘯卿卻搖頭道:“我們在對岸還有一支一千多人的隊伍······”
沒等虞嘯卿說完,就被唐基打斷了:“是上次你說的那個川軍團三營吧?”
虞嘯卿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
“那不就得了,川軍團本就是你的屬下,他們在對岸的一舉一動,不都是聽從你這個上官的指示嗎?”
“可······”虞嘯卿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唐基打斷了:“都是你的部下,要是他們能夠回來,到時候咱們再給他們請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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