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瀾丫頭你鬨也鬨了,打也打了,此事就這麼揭過去吧。”當著外人的麵不好發火,老夫人隻能忍著氣黑著臉打圓場,又想轉移話題。
誰知話剛落,豔陽高照的大晴天,一道大雷毫無預兆在眾人頭頂炸響。
謝大河偷了那麼多東西,還燒了謝瀾的庫房和寢室,老夫人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讓她揭過去。
彆說謝瀾不答應,就是三清觀的祖師爺都怒了。
畢竟他可是知道那丫頭有多懶,費了不少心思才勾著她上進,又天天盯著她才賺來這麼一點銀子。
他還等著她買香火上供呢,豈能讓那些錢財就這麼便宜了謝大河那麼一個不是東西的玩意。
若不是顧忌著天道,他都想直接來一道大雷,將謝大河給劈了。
“祖母,做三叔的偷了侄女的錢財,你讓我就這麼算了,就不怕老天爺看不過去,將三叔給劈了?”
“瀾丫頭,今天是你小堂弟滿月的大喜之日,你三叔不過是見你不在家,幫你拿了兩樣首飾,代你送給姚氏賀喜,可不能說是偷。”
老夫人被剛才的雷聲嚇得心驚肉跳,但見有這麼多人在看著,為了謝家的名聲,她也隻能儘量為謝大河挽回名聲。
朱氏恨謝大河瞞著她養外室,但她也知道若是謝大河偷侄女錢財的事傳出去,他的名聲就臭了。
為了她生的兩個孩子,她也隻能忍著氣幫謝大河說好話,“瀾丫頭,你三叔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說是幫你送的禮,這才造成了誤會。
此事是你三叔不對,你有什麼不滿,我讓你三叔回府後一定親自給你道歉。
你祖母年紀大了,受不得累,我們先回府,可好?”
老夫人和朱氏極力想要幫謝大河的保住偷盜錢財的遮羞布。
可謝瀾又不是軟柿子,豈會讓她們如願。
她直接讓鐵錘闖進姚氏的寢室,找到她裝錢財的大匣子搬了出來。
直接敞開在眾人麵前,“三叔的所謂幫我送禮,就是把侄女的所有錢財,都搬來給自己的外室?”
原本那些賓客還不大相信謝大河會偷盜侄女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老夫人聽到眾人鄙夷的議論聲,還想開口維護謝大河。
謝瀾冷笑,“彆說什麼誤會,誰都不是傻子。
三叔也彆想狡辯這是姚氏的東西。
這裡頭,除了壽光縣主送給我的首飾,還有永昌侯夫人,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大人,前永定伯府世子夫人,以及襄陽侯府老夫人等人給我的卦金和香油錢。
若是他們知道自己要供奉給祖師爺的香油錢被姚氏據為己有,三叔你猜,會有什麼後果?”
姚氏剛得到她的首飾就迫不及待戴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個愛炫耀的。
匣子裡這些東西,瞞不住。
與其讓有心人各種猜測惦記,倒不如她直接點明,這些東西是壽光縣主和永昌侯他們供奉的香油錢,也算是對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一種震懾。
謝大河和姚氏白著臉,哪裡還敢說什麼。那些貴人哪個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家破人亡。
原本以為謝瀾拿回那些東西,這事也就這麼揭過去了。
誰知謝瀾讓鐵錘把姚氏寢室裡值錢的東西,以及這座四進宅子的房契都搜了出來。
謝大河和姚氏還想阻止,可謝瀾一個定身符甩過去,兩人哪裡還能動彈分毫。
姚氏赤紅著雙眼,瞪著鐵錘搜出來東西,恨不得生吃了謝瀾。
“你的東西已經一樣不少全部拿回去了,難不成還想把我的東西都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