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世子和楊汾是自小就認識的,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康王世子表麵雖然紈絝,但心思卻比勇毅侯世子精明。
雖然沒法確定是不是謝瀾搞的鬼,但知道她是玄門中人,最好是不要得罪她。她想要錢而已,對他們這種家世的公子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見勇毅侯世子想要甩袖離開,眼疾手快將他拉住,“楊汾,能遇上謝姑娘是你的福氣,你還不趕緊求他給你化解身上的煞氣?
你還這麼年輕,不想就這麼死了吧。你想想,這要是傳出去,你還有臉見人嗎?”
楊汾臉色一變,康王世子說得有道理,這要是他死於尿血,彆人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
最重要的是,他是世子,以後是要繼承勇毅侯府的。若是他死了,豈不是要便宜了他的庶兄?
這絕對不能忍。
而且他還沒成親呢,若是就這麼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銀錢而已,與其便宜了彆人,還不如用來救他的命。隻要他活著,想要多少錢沒有。
想清楚了,勇毅侯世子也不惱了。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這錢可夠姑娘幫我化解身上的煞氣?”
看到銀票上的千兩數額,謝瀾笑得很滿意,“夠了,夠了。”
雖說剛才已經安慰了自己,可見到這謝姑娘的笑容,楊汾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上鉤的肥魚。
謝瀾伸手去拿銀票,一拉沒拉動。似笑非笑道,“怎麼,勇毅侯世子這是又不打算讓我幫你除煞氣了?”
康王世子眉頭跳了跳,生怕楊汾又犯渾,忙抬手按在他肩膀上,示意他趕緊鬆手。
對上謝瀾的眼神,楊汾有種預感,若是收回這銀票,自己小命休矣。
算了,若是命都沒了,他就算有再多錢,也隻是便宜了彆人。
楊汾心一橫,最終鬆開了手。
“謝姑娘,這煞氣要怎麼除,可需要我做什麼?”
收了銀票,謝瀾笑得越發燦爛,隨手掏出一張符紙,遞了過去。
“什麼都不用做,這平安符貼身帶著就行。”
“就這麼簡單?你該不會是唬我吧?”楊汾一臉懷疑。他雖然不知道要怎麼除煞,但想著既然那煞氣都影響到他的身體了,怎麼也要齋戒沐浴,起壇做法,才能將煞氣除去。
最不濟也要喝一碗符水吧?
結果什麼都不用,隻要帶著那張符紙就行?
這謝姑娘真的不是騙子嗎?
見勇毅侯世子懷疑,謝瀾忙提醒自己嚴肅點,可不能漏了陷。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到手的銀票她是不會還回去的。
“世子彆看這符紙不起眼,這可是我親手所製,符文上含有靈氣,且上頭還有我施的術法。
隻要你貼身帶著,你身上的煞氣就會被除掉,以後邪崇再不敢近身,你尿血的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解決了。”
楊汾低頭看著手中的符紙,發現上頭的符文似乎還真的隱隱約約透著金光。
最主要的是,他隻是這麼拿著符紙,就覺得精神一振,渾身上下都變得輕快了不少。
算了,錢都給了,希望這符紙真的有效吧。
勇毅侯世子剛安慰完自己,就見剛才不見蹤影的小廝同升,不知從何處匆匆冒了出來。
“世子你可彆上了她的當,什麼符紙要上千兩?大悲寺最有名的高僧製的符,最多也就上百兩。我看是這妖女是見我們侯府有錢,這才動了心思騙你錢。”
見這小廝口口聲聲罵謝瀾,鐵錘怒了,剛要動手,卻被謝瀾攔住了。
“本來看在勇毅侯世子的麵上,救你這小廝一命。既然你認為我是騙子,那我就不多事了,好走不送。
看在你我也算有一麵之緣的份上?,明年的今日,我會記得提醒你家世子爺給你燒點紙錢。”
勇毅侯世子擰著眉頭,“謝姑娘什麼意思,我這小廝今日會死?”
謝瀾還沒開口,同升朝她冷笑。
“我今日會死?笑話。小的無病無災,也沒有什麼隱疾。怎麼,你這妖女騙了我們世子爺還不夠,還想騙我?我勸你彆白費心思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勇毅侯世子原本就覺得是謝瀾搞的鬼,這會越發覺得她像騙錢的。
要不然他的身體出問題也就罷了,哪會這麼巧小廝也出事。
原本見勇毅侯世子錢給的多,想著好歹是一條人命,多費一張符紙搭救了,也算功德一件。
可這小廝既然不領情,謝瀾也不想浪費自己的符紙。
隻是,這同升的麵相突然出現死劫也就罷了,怎麼勇毅侯世子的麵相也有些變了?
謝瀾想到勇毅侯的死劫,臉色不由變得凝重。
她爹想要拿她攀附勇毅侯,謝瀾原本不想多事。可她收了勇毅侯世子一千多兩,這事倒不好再袖手旁觀。
要不然傳出去,她的招牌豈不是得砸了。
“勇毅侯世子,不但你這小廝會出事,你爹怕是也會出事。你把時辰八字報給我,我給你算上一卦……”
楊汾臉色陡然一沉,這謝姑娘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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