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剛聽說你是被破格提拔到寒梅院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能耐?”
謝妍不知這災星怎麼突然提起這個,心裡微微有些不安,正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
她的手帕交孟佳雪已經皺眉道,“你這什麼語氣,謝妍怎麼就沒有這能耐了。她上次月考的成績,可是不比寒梅院丙班的閨秀差。
而且她做的寒梅賦連我們副山長都讚不絕口。謝妍這麼優秀,自然有資格被提拔到寒梅院來。”
謝瀾挑眉,“寒梅賦?那不是青陽書院的學子作的嗎?四妹妹竟然抄襲了人家的東西,當作你自己的文章?”
謝妍臉色一白,這賤人怎麼會知道她抄襲了青陽書院的寒梅賦?這賤人果真那麼厲害,連這個都能掐算出來?
這倒是誤會謝瀾了。
她之所以知道這事,是有次時無意中聽到謝遠和謝茂聊天,正好說起青陽書院有個學子做了一首寒梅賦,倆人極是羨慕。
謝妍的親哥是謝茂,她肯定也是從他口中知道了這寒梅賦。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要臉,會將彆人的文章據為己有。
孟佳雪不敢置信瞪著謝妍,“什麼,寒梅賦竟然是你抄襲的?”
這孟佳雪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嗓子又尖又利,連旁邊丙班的學子都吸引了過來。
謝妍原本是最差的菊花院,僅是因一篇寒梅賦就被破格提拔到寒梅院,不知引起多少人的嫉妒和不甘。
“我說那首寒梅賦如此出色,怎麼謝妍進了我們寒梅院,所寫的文章皆都是平平無奇,原來是抄襲的。
謝妍,你還真夠不要臉啊。”
謝妍死死拽著手裡的帕子,眼裡都是怨毒的光。這抄襲的事傳揚出去,她怕是會被夫子從寒梅院趕回菊花院。
雖然心裡恨死了謝瀾,但謝妍理智還在,知道不能讓彆人看出來。
暗中用指甲掐了一把掌心,謝妍雙眼逼出淚水,憤怒又委屈質問,“我沒有抄襲彆人的文章,寒梅賦是我自己寫出來的。大姐姐,你為什麼要汙蔑我?”
“我汙蔑你?雖說青陽書院離皇家書院不近,但也不是遠在邊疆。那篇寒梅賦傳揚出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等我們書院的夫子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信你還是信我?”
謝妍緊緊咬著下唇,她知道夫子肯定會懷疑她。
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想要把那篇寒梅賦據為己有,她隻是把它謄寫下來準備好好揣摩學習。
那天她抱著一堆書籍匆匆往菊花院趕,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寒梅院的鐘夫子,手裡的書籍全都掉到了地上。
被她夾在書中的那篇寒梅賦也飄了出來,恰好被鐘夫子看到。
鐘夫子以為那篇寒梅賦是她寫的,對她讚不絕口。
謝妍原本想要說寒梅賦並不是她寫的,可當她聽到鐘夫子要將她破格提拔到寒梅院,非但沒有澄清事實,甚至鬼使神差同意了。
這災星一進皇家書院就被選入寒梅院,而她好不容易才憑著寒梅賦被提拔上來。
若是夫子知道她是抄襲了彆人的文章,說不定會將她從書院開除出去。
她得想過辦法扭轉這個局麵,方能保住自己。
若她說是青陽書院的學子抄襲了她的寒梅賦,再以死證清白,夫子應該會相信她是被汙蔑的。
正當謝妍準備假意要撞牆的時候,忽然傳來夫子嚴厲的大喝,“你們到底是來聊天的,還是來上射禦課的?”
眾人一驚,看到是教射科的鐘夫子,丙班的學子全都匆匆趕了過去。謝妍一時忘了自己要以死證清白,也下意識跟了過去。
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時機,若是此時再返回去撞牆,未免太刻意了,很容易讓人看出她的意圖。
丙班的人都離開了,剩下乾班的閨秀四下看了又看。沒看到教她們禦科的陸夫子,反倒看到那位蕭大人來了。
“你們乾班的陸夫子病了,從今日起,由我代替鐘夫子教導你們禦科。”
聽到蕭靳這話,大家很是吃驚,卻礙於他的氣勢沒人敢說什麼。
謝瀾挑眉,看來在刑部,蕭大人這個刑部侍郎還真是可有可無。要不然哪有那麼多時間既代理山長,又教她們禦科。
女子不用科舉,不必像男子那般掌握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那些駕車技巧。
但要學習一些駕馭馬匹的技巧,以及速度方麵的訓練。
這時代的閨秀出門大都是乘坐馬車,並不是人人都會騎馬。
但也有三分之一是有騎馬經驗的。
蕭靳先是給這幾個騎術不錯的講解了一番駑馬的技巧,又親自給她們示範了一遍。
然後一個一個開始糾正她們的動作。
謝瀾在三清山早就學會了騎馬,並且在這些閨秀中還算是騎得最好的一個。
蕭靳目光有些讚賞,以她的水平完全可以通過書院的考核。
他隻是再給謝瀾講了一下駑馬的技巧,就讓她跟另外幾個閨秀到另一邊練習。
然後去教那些不會騎馬的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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