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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被穀雨打暈之後不久便蘇醒了過來,等了半天仍不見師傅回來,心中頓時起了疑心,他知道師傅又回到凶案現場,便悄悄從值房溜了出來。他畢竟年輕,小孩心性,犯了錯便想尋求長輩的幫助。
哪知道在巷中找了半晌,卻發現了一眾捕快的屍體,橫七豎八躺臥在地,早已氣絕身亡。
小青嚇破了膽,倉皇如喪家之犬,急急趕回縣衙求救,事到如今當著知縣的麵也沒什麼好瞞的,將巧遇巷中激戰,受傷被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他卻沒想到無意中又暴露了鄧文翰的另一樁血案,潘從右當即便猜到了其中一名當事人正是穀雨,而另一方是黑山寨的山匪,首領正是身邊這位深藏不露的縣太爺。
鄧文翰心念電轉,忽道:“豈有此理,公然刺殺朝廷胥吏,此舉與造反何異?”說罷向潘從右主動請纓:“大人,崔巡檢如今追擊殺手,下官願意前往現場勘驗。”
“哦?”潘從右意外地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捕快遇害打破了他原有的計劃,鄧文翰的主動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做什麼?
麵對潘從右質疑的眼神,鄧文翰並沒有回避:“大人明鑒,高郵縣承平日久,少有禍事,可是這黑山寨已出現便挾持無辜鄉民,至今下落不明,謀殺官差罪大惡極,想必也是他們的手筆,為安全計,下官願率眾擒賊。”
這便是賊喊抓賊了吧。小白撇了撇嘴。他也在猜測鄧文翰的動機,無論如何在穀雨尚未傳回消息時,都不應再生事端。
潘從右聽來卻是另一番感受,他聽出了鄧文翰的威脅,臉色不覺沉了下來,恨不得將其立馬拿下,可鄧文翰說的明明白白,那四十多條人命攥在鄧文翰手裡,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鄧文翰垂下頭:“大人,時間不多了。”
“有勞鄧知縣。”潘從右吐出一口濁氣:“小白。”
小白詫異地走上前,潘從右吩咐道:“隨鄧知縣一道去,搭把手,多加小心。”
兩人沒有過多交流,小白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是,大人,鄧知縣請吧。”
鄧文翰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小青:“起來吧,衙門裡可還有三班衙役,點齊人馬隨我趕赴現場。”轉身向堂外走去。
潘從右忽然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鄧知縣,你好自為之。”
鄧文翰桀笑一聲:“受教了。”
潘從右定定地站在原地,鄧文翰離去許久,他還未回過神來。鄧文翰此去一定還有後招,但自己投鼠忌器,不敢操之過急,否則鄧文翰狗急跳牆,勢必釀成慘禍,為今之計隻有盼望穀雨儘快審出人質的下落。
巷子中崔巡檢一刀遞出,穀雨閃身避開,手中樸刀翻了個花壓在崔巡檢的刀上。崔巡檢見狀連忙抽刀,穀雨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抽冷子便是一記鞭腿,崔巡檢悶哼一聲,高大的身體嘭地撞擊在牆上,接著滾落在地。
他狼狽地翻身爬起,脖頸一涼,穀雨已將明晃晃的刀片抵在他的他肩頭。
崔巡檢嚇得一激靈,畏懼地看向穀雨:“我輸了,你彆殺我。”
穀雨冷笑道:“可以,我的問題你如實回答,便留你一條狗命。”
崔巡檢道:“你是潘從右的人?”
穀雨點點頭,崔巡檢眉毛立了起來:“所以那縣衙劫持是演戲給我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