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垠的海洋上,四個隱形的“老爺車”,跑了幾天,正慢吞吞地跟在一艘貨輪後麵。歐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為剛剛她被眼前的貨輪超車了。
真是的,一個送貨的跑這麼快乾嘛?!歐根氣急,回頭看了看從剛剛發聲一下,就陷入沉默的智腦。
“企業小隊拿出了點問題,接下來本機會分出一部分算力。”這時智腦突然在目鏡中發聲,還共享了企業那邊的視野,“本機和船長決定,暫時讓你們登船偷渡一會。”
俾斯麥看著視野中,那宛若潮水的塞壬量產艦隊,以及氣場一個比一個強的人形塞壬。從企業等人傳來的隻言片語,俾斯麥明白了突發情況的嚴重性。
“所有人,換上戰術服,登船。”
冷硬的聲音響起,歐根一邊嘴上口花花,一邊指導黎塞留和維內托套戰術服。
“反正貨輪都比我們快,早就應該搭順風船了。不過企業那邊,嗬嗬,希望小女仆跑快點,不然完美就變玩沒了~”
歐根死死地盯著畫麵中,極快遠離的企業小隊。因為怕塞壬暴露,她們連艦載機都沒有召出。直到看見那群恐怖的家夥,微微一顫,陷入寂靜後,她才移開了視線。
伸手在兩女身上揩油似的一拍,收緊戰術服。讓黎塞留和維內托繃緊的神經,頓時轉移了注意力。歐根掂量掂量份量,沉默了。
“歐根彆玩了,那邊情況不對,先登船。”俾斯麥在黎塞留和維內托怪異的注視下,麵色如常地拿出一個鉤索,對準貨船一射。十字電吸盤貼緊,然後熟練地收繩。
四人幾下翻越,躥上了貨輪。收好向指揮官要的鉤索,俾斯麥帶著三人左閃右躲。牆角邊上,黎塞留和維內托,看著一位打著哈欠的艦娘路過,大氣不敢出。
避開接受商船護送委托的艦娘,俾斯麥像靈貓一樣,無聲無息地跟在一個工作人員後麵。靜靜地站在邊上,看著她打開雜貨室。
這位工作人員絕對想不到,自己身後有四個隱形的尾隨者,在她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哢嗒~”
隨著一聲輕響,俾斯麥聽著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不見後才把投影儀,安在雜貨室的兩個攝像頭上。忙完一切,歐根才如釋重負地撤下投影,毫無形象地席地而坐。
“波斯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慣犯了這手法技術,堪比當初指揮官去博物館敲悶棍的水平了。”
俾斯麥沒有回答她,默默地排查完所有細節,才輕輕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端著智腦,提醒黎塞留和維內托。
“彆動椅子,怕得話就坐地上如果能帶來勝利,無論手段如何,我都願意去學習。至少指揮官和你在重櫻,不是完完整整地出來了麼?還收獲滿滿。”
說完,俾斯麥就立刻閉上眼睛假寐,這艘貨輪她們大概可以搭六個小時,之後的路線就不和她們的重合了。無法保證之後還有沒有機會,總之先把握住趕緊休息。
智腦則收斂亮度,遠程協助企業。並且與另一個方位的江薑交流,駁回企業的繞後打算,後撤到足夠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資料的事不急,這麼大的規模不可能一動不動。
歐根瞅了一眼,鐵血軍人氣味厚重的俾斯麥,一絲不苟如同機器的行為舉止,讓她頓感無趣。轉頭又對上了黎塞留和維內托好奇的眼神,所幸給她們“安利”港區記錄檔案。
就在歐根炫耀自己和江薑“亡命天涯”,江斯麥的傳說時,江薑這邊的氣氛就沒有那麼舒鬆了。
“船長,仲裁者除了恩普雷斯,起碼還有拉沃斯。另外,本機調動了前線的目鏡,不僅戰鬥頻繁,還似乎發現了這個。”
江薑視野中,藍屏上浮現出一個畫麵。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在硝煙彌漫、放眼狼藉的戰場上,一閃而過。雖然模糊不清,但經智腦處理對比後,也足以判斷出。
“恩普雷斯的代行者iii「harvest」(收獲),那麼她也應該在前線了。所以,極北之地是由拉沃斯和清除者,或者還有其他塞壬。企業她們是剛好遇上劃場地了。”
塞壬智腦的邏輯係統,已經被一人一機吃透。江薑讓躁動的眾女待在甲板上,自己和江醬走進軍艦深處的一個房間。銀白色的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儀器。
繞過一台台運行的機器,江薑來到一張桌子上。零零碎碎的肢體部分散落,還能看見內部的各種機械構造。
一個頭發被江薑剃光的測試頭,被頭盔似的裝置包裹,放在一個圓柱體容器裡。
許多線路接在測試頭上,看上去有點恐怖殘忍。但江薑毫不留情地搖了搖容器,測試頭碰撞,一雙金瞳被迫睜開。
“你還不放棄麼我的多中樞係統,雖然比不上觀察者的算力但防線是最強的你是入侵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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