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牆皮,大理石的地板,天花板是半透明的乳白毛玻璃。玻璃微微發光,充當走廊裡的光源。簡約的冷色調風格,與尋常的科研院沒什麼兩樣。
或者說,不知道為什麼,絕大部分的科研院都是如此單調的風格。一點多餘的色彩,也十分吝嗇地不可給予。
輕盈的腳尖點在厚重的大理石上,江塞留如一隻燕子在這裡閒庭信步。突然,感覺到細膩的腳掌下傳來一陣陣震動,隱隱約約的嘈雜聲,也像波浪一般傳來。
“看來彆處已經開始了啊”
說實話在自由鳶尾,來科研院還不如去那些教堂呢。畢竟人家國情如此,去教堂說不定還能發現點有趣的當地特產?
嗯?江塞留抬起螓首,看向一處白牆停下了腳步。在黎塞留還沒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有一位預料之外的主人家,貌似在這裡守株待兔。
可直到現在,契卡洛夫她們已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個主人家依舊一動不動。反而到處瞎逛的自己,不知不覺中碰上了對方,隻有一牆之隔。
江塞留一揮手,艦裝在身後浮現。下一秒,一股悠長心智能量的波動,隔著眼前的白牆擴散過來。舒緩平穩的波動,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邀請。
黎塞留,人家好像沒把你放在眼裡啊。這事能大能小,但放我身上我肯定忍不了!
指揮官準確的說,現在麵對她的就是您吧。
江塞留受到觸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心中默念,拱火的意思暴露無遺。頓時黎塞留無奈又好笑的情緒傳來,念頭也從被靈魂包裹的光球中傳導過來。
江塞留扭了扭手腕,掏出能源魔方啟動。其實目前,江薑可能比艦娘們自己更了解她們的身體。正經的那種,指使用身軀的熟練度。
作為一隻禍害宇宙的星際兔匪,江薑已經把身體控製力點滿了。即使再強大再羸弱的身體,也能迅速熟悉,三秒後就能耍得跟原裝貨一樣,輕鬆達到身體上限。
就像現在摸摸眼前的白牆,大概十三厘米厚。換成黎塞留操控身體,她會選擇走門,但如果是江薑。他會直接對著牆來兩炮,然後歪頭四十三度避開碎石大步走入!
“轟轟!”
潔白的牆上貼著方塊瓷磚,如一絲不苟的皎白。與天花板的連接使它渾然一體,看著格外讓人舒心。但這份大氣端莊被熾烈咆哮的炮彈,摧枯拉朽地瞬間擊破!
無論是厚重的牆壁,還是潤手的瓷磚,都在這一刻變成飛濺的碎石!像是波瀾不驚的鏡麵湖泊,砸進了一顆地爆天星,強暴似的撕碎了一切平靜!
無情的始作俑者微微偏頭,避開了冒煙的碎石,不退反進地一腳踹倒了白牆最後的堅固!殘桓倒下,強勢無比的身軀沒入煙塵。
纖細修長的美腿,跨過煙塵中的窟窿。踩著地上的牆屑石子,在沙沙的磨砂聲中,“優雅”地踏進房間。
突然一聲尖銳的貓叫響起,一抬頭,邀請自己的主人家。看著自己破牆而入的出場方式,眼瞳圓瞪,小嘴微張。像極了當初看見小天城的重櫻赤城,信息超出認知範圍了!
“下午好女士,你找我?我特地從最快的路線趕來了~”
“嗬嗬,那麼先感謝您的赴會。我本以為是一個平靜又充滿內涵的會見呢。隻是沒想到,您的出場遠比正常情況,隆重的多?也更有衝擊力呢~”
江塞留踩著滿地的石屑,像個陽光開朗大女孩一樣招招手。有禮貌,但不多,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而隨著淑雅的聲音響起,眼前這個與自己七分像的主人家,也很快恢複了淡雅。摸摸炸毛的橘貓,彬彬有禮地站起身,看上去極有涵養。
自由鳶尾的領袖兼第一旗艦,前鳶尾教國樞機主教——鳶尾黎塞留。
兩位黎塞留號,一個頭上粘了點石灰,眼裡透露從肆無忌憚的打量。金發飄揚,簕杜鵑色的眼瞳流轉著狡黠,放在她身上更像是俏皮活力。
另一個全身在榮光中找不到一顆塵爍,即使是便服,也流露出一股華麗的莊嚴。眼底像是阿瓦隆湖,神秘中難掩平和的高貴。金發垂落,眼瞳在陽光下典雅不失美麗。
江塞留打量鳶尾黎塞留的同時,她也在仔細端詳這位不走尋常路的同名艦。隻見鳶尾黎塞留眼波一動,江薑立刻感覺一道窺視的目光射進體內!
“我們很像呢,這位黎塞留女士。不過要是能親口和她交談一下就好了,您的氣質在她身上展現出來,實在太有欺騙性了。”
江塞留下意識地向旁邊一跳,同時將艦炮對準了鳶尾黎塞留,黑洞洞的炮口還在冒著硝煙。但對方卻嫣然一笑,抱著橘貓向江薑微微欠身,像是忽視了“她”背後的窟窿。
“不必那麼防備,我沒有惡意,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最起碼就目前來看,閣下才是心懷不軌之徒不是嗎?”
“嗬,就因為我才是壞人,你這一副歡迎光臨我家的架勢,才顯得非常可疑啊。聽你的話裡意思,你知道我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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