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歐根一時沒拉住江薑,成功讓他落荒而逃。不甘地咬著大拇指指甲,讓這屑指揮官回避過去了。但結果是什麼,大家實則已經心知肚明了。
俾斯麥眼波深沉,繼續和貝法交談接應位置的事。維內托手裡的腓特烈魔方她們不明所以,正向維內托打探著消息。
不過,江薑逃離了現場也好,有一些不方便當麵說的事也可以講了。話題來到那個迫在眉睫的預言,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信濃小姐已經醒來了,她的原話是:夢境沒有改變,但還是看不到結局,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就好。”
“我明白了,奪舍指揮官的家夥,我大概知道是誰。雖然有些恥辱,但那個層次我們能做的有限,但其他什麼高塔,什麼空間運輸門扉”
做我能做的,如果塞壬這次也有份,至少要防止她們打擾指揮官的計劃。俾斯麥美目流轉,想到江薑的身體半人半機械現狀。心臟隨著通訊那邊塔塔開的呐喊,也劇烈跳動起來!
而就在俾斯麥她們談論到這個時,一處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猩紅的不可名狀“抬”起了頭。全身風格詭異的機械人,此刻已經四肢健全,但紅光團的亮度黯淡不少。
江薑那邊能作弊考前看題,ta也預感到一些東西。果然,自己大費周章,屈尊降貴在這裡是對的。冠冕沒到手沒關係,還有其他的方式
“啊啊啊啊啊!!!”
“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
“不是說轉車嗎!騙子!你們這樣就不怕引起國際糾紛嗎?!”
這裡隻是地下世界的一角,卻宛如煉獄降臨了人間。頭破血流求饒的人,痛苦哀嚎咒罵的人,以及猖狂大笑的魔鬼。
紅光團裡的扭曲怪物,大口大口地吞咽著什麼,愉悅地光紋都蕩漾起來。憎恨,怨毒,絕望,暴虐這些負麵情緒雖沒有那麼純粹,但勝在濃鬱和多樣化。
汙泥濁水處,因為地下世界的動蕩,反而像下水道的破腐朽箱。隻是稍微一晃動,那些卑鄙齷齪就全跑出來,滿地蜣螂。
“騙子?哈哈哈哈!我隻是放出一點餌,你們就像貪婪的狗撲上來吃屎一樣~”
“這怎麼能怪我們呢,隻能怪你們自己又蠢又貪聽話,把衣服脫了,聽話!!!”
“憑什麼你們這幫蠢蛋能活在陽光下,老子憑本事吃飯就要被清掃!既然這樣,大家一起死吧!哈哈哈!活著的時候,喝最好的酒,玩最漂亮的奴隸,死了也有那麼多人陪!”
撕下偽裝的麵具,無理智的野獸啃咬著周圍的一切。淪為食物的,有徹底麻木的人牲,有西裝革履的精英,還有剛才還歡聲笑語的遊客。
祂看見,一個半大的孩子舉著槍,在淩虐另一個半大的孩子。
祂大笑,一個人奴役了另一群人,將慘叫的同類踩在血泊中。
祂降臨,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暴起,所有人都亮起猩紅的眼睛。
“人類卑劣又低賤,但人性有趣又香甜”
苦難與壓迫,滋生了施暴者,使受害者上當。以殘虐與偽善,賦予折磨和毒藥。從反抗到妥協,受害者成為了施暴者,嬰啼被同化成嘶吼。
作為以負麵情緒為食的心智主宰,祂隻是在進食而已。看到這如同輻射的汙染源,紮根在世界中不斷擴散。一旦陷入,就會造成蝴蝶效應,沒多久就成為祂的飯票之一。
人類在惡劣上實在太聰明了,自持守序的麵皮,卻是天生的混亂種。即使是受害者被卷入了泥潭,也無奈隻好同樣懲罰,否則泥點將會自生泥潭。
這種秩序無能為力,踐踏秩序的感覺,太令祂愉悅了~於是祂再添了一把欲火,讓這些人更好地取悅自己,然後在人格最深淵之時,吞下最美味的靈魂。
ta:江薑,你又能吸多少呢?很快吾就能獲取足夠的力量,不過不急,不急畢竟像這裡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於此同時,遠洋深處的大陸上,塞壬總基地整體進入運行。到處都在大張旗鼓地準備著什麼,銀白單調的大廳裡,織夢者也是清醒無比。
在她精致的小臉前,是一段正在播放的視頻。畫麵中,海麵上到處是殘骸,穿著白製服提著錘子向另一處靠近。但突然水下冒出無數無形利刃,打了男人一個措手不及!
但男人反應極快,一個後仰落入水中,然後就是一會後再破出水麵織夢者停住畫麵,放大放大再放大,並且不斷重播這一段。
“準備工作以完成83,預計黃昏時分即可以開始了。還有,你已經看了很多次了這段,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測試者扶著頭進來,彙報她的準備工作。構建者被擄,清除者不見人影,觀察者已經在那邊了。偌大的一個實驗機關,現在居然沒幾個能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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