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目鳴悠和侖月已被安排到各自的房間。
目鳴悠走進房間環顧一圈。房間內隻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榻和一張木製書桌。書桌上擺放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巫術書籍。這個房間並不算很大。但在極樂土來說,這樣的房間已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了。
目鳴悠脫下自己的外套。躺在床上。身體的疲勞已經讓他無心再去思考那些深明大義。
他已經累了。
神秘的房間裡。律馬赤躺在一個巫陣的陣心處。巫陣一直在向他的體內傳輸著巫術能量。但律馬赤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律馬赤!”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律馬赤的腦海中回響。是誰?我現在在哪?
律馬赤從漆黑的地麵上站起。環視著周圍。
他的周圍現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這是什麼地方?侖月和目鳴悠呢?我不是應該在園區的嗎?
律馬赤一直向前走著。希望能找到一點關於這是哪的線索。他走了很久很久,但周圍的環境一直沒有絲毫變化,迎接他的依舊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裡是地獄嗎?
看來我的歸宿就在這裡了。律馬赤停下步伐,就地歇座。
我記得最後我還聽到了斯汀娜姐的聲音。我在瞎想什麼呢?怎麼可能出現斯汀娜姐的聲音。
”律馬赤!“
一道憤怒的聲音在律馬赤的頭頂響起。
斯汀娜姐!你在哪?你為什麼也會來這裡?這裡不是地獄嗎?難道!
“如果你想離開這裡,就給我爬起來。如果你還想再見到目鳴悠和侖月的話。”
他們在哪?斯汀娜姐,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斯汀娜姐?
不論律馬赤如何呼喊,斯汀娜的聲音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想見到他們。我想。
律馬赤從地麵爬起,閉上雙眼一直的向前奔跑。一直奔跑。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聖光照在了律馬赤的眼睛上。律馬赤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現在自己正身處於聖憐教的教會外。
律馬赤剛準備起身向教會內走去。就發現自己斯汀娜姐站在自己的麵前。
斯汀娜姐?我怎麼會在這?戰車被打敗了嗎?目鳴悠和侖月呢?他們現在在哪?
“一切都結束了。目鳴悠和侖月為救你。和戰車不死不休。最終戰車被擊敗後,兩人力竭身亡。”
斯汀娜殘忍的告訴了律馬赤所有真相。
不對,不對。不可能。不對。
律馬赤聽完瞬間泄氣癱座在地麵上。侖月和目鳴悠為了自己而犧牲。不對。
“律馬赤,我們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已然發生的事實。認命吧。未知變量和女祭司的命運就是如此。”
不可能。我不相信。律馬赤跪倒在地麵上向著青天怒吼道。隨著律馬赤的怒吼聲。眼前的這個聖憐教教會開始崩塌殆儘。世界開始天旋地轉。空間也肆無忌憚的扭曲了起來。重壓之下律馬赤很快倒地不起。
滴答滴答。幾滴雨水降落到了律馬赤的臉上。
律馬赤緩緩睜開雙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海格默和伊思瑪!
“魔術師!我實在想不明白。女祭司和未知變量為什麼要保護一個連覺醒卡牌都做不到的廢物?”
海格默手中漂浮著戰車塔羅牌一步步向律馬赤逼近。
律馬赤從地麵上爬起身。環顧周圍。全身都被插滿雨劍的目鳴悠倒在血泊中。侖月倒在她的鐮刀旁口中不斷湧出鮮血。
為什麼?
一旁的伊斯瑪還在不斷的朝侖月身上紮下雨劍。
律馬赤連滾帶爬的擋在侖月的麵前。任由那鋒利的雨劍刺入自己的身體。他的腳步從未移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