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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一開始看到帝京分會失敗，賀夢琦還帶著些許遺憾的話，那聽到吳鵬飛歉然的話語，她心裡就隻剩下了心疼。
“鵬飛，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已經很棒了。”
賀夢琦眼圈發紅，握住了吳鵬飛的手。
剛剛那一場戰鬥，吳鵬飛的發揮不可謂不拚命，完全和他平時灑脫隨性的樣子相反。
到最後，甚至雙瞳淌血也要拚命一戰的樣子，實在是顛覆了他平時的形象。
但也正是這樣，讓賀夢琦覺得吳鵬飛的形象更鮮活了起來。
“夢琦……”
看到賀夢琦這個樣子，吳鵬飛也禁不住有些失神，隨後臉上泛起些許釋懷的笑容。
“謝謝你了。”
賀夢琦破涕為笑，扶著他起身，有些不敢去看台下嶺南分會的眾人。
她用細弱蚊蠅的聲音道。
“今晚，我想請你吃個飯，有時間嗎？”
吳鵬飛看著眼前略顯嬌羞的賀夢琦，好像在一時間想了很多東西。
兩人緩緩朝著台下走去，他輕輕道。
“謝謝你夢琦，不過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我還有生意要談……抱歉啊。”
賀夢琦輕輕一顫，卻看見吳鵬飛不著痕跡地鬆開她攙扶的手臂，朝著離場通道走了過去。
她抿著嘴唇，臉色有些發白。
話語依然很禮貌，但她聽得出，吳鵬飛聲音裡的感情淡了許多。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腦子裡，回想起了當初賀夢衫的那些話語。
“你真的是那樣的人嗎？如果真的是，為什麼現在突然暴露給我看，你可以繼續騙我的。”
賀夢琦自言自語間，兩行清淚已經沾濕了衣襟。
....................
刺眼的陽光，被離場通道遮蔽，吳鵬飛有些疲憊地向前走著。
等身形完全隱沒於黑暗之中，他臉上的疲憊之色也漸漸消退，重新恢複了堅定。
雖然身上沾染了塵土和鮮血，但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窘迫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個妖嬈中帶著成熟女人性感的嗓音傳了過來。
“大老爺們，靠欺騙女人的感情來獲益，我都替你丟人。”
慕千雪背靠牆壁，勾勒出一身完美的曲線，她叼著一根女士香煙，煙霧徐徐漂浮，看起來朦朦朧朧不那麼真切。
此時，她的眼神裡帶著戲謔，好像在調笑。
吳鵬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毫不示弱地道。
“你不也擅長這個？”
慕千雪眉頭一挑，也笑了。吳鵬飛靠在牆壁邊，咳嗽兩聲，用白色手帕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液。
這樣，他看起來更加舒服了一些。
“商人出售商品，舔狗出售忠誠，而我們，出售是情緒價值，既然擅長，而且有人買單，何必不用好這份能力呢。”
吳鵬飛不示弱，也不挑釁地直視著慕千雪的眼睛。
慕千雪稍顯愕然，隨即點點頭。
“說得也是。”
她遞給了吳鵬飛一支煙，但吳鵬飛擺了擺手道。
“戒了，忘記清理會有氣味。”
慕千雪眼神有些古怪。
“你還真的是注重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