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執法局實權人物,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情況太混亂了!
首先,執法總局探員無端身亡,這件事的性質,就非同一般。
但他也萬萬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居然還疊加了守備軍和夜刑司的頭目人物,大庭廣眾之下激情互毆的狀況!
哪怕是夜刑司和守備軍再怎麼不對付,這等火爆場麵,也是前所未有的!
當然……
互毆這個詞,可能不太妥當。
當張煜親臨現場後,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互毆,完完全全就是範東白這位守備軍副統領,被夜刑司最年輕的組長單方麵吊打!
但他要叫停,當然不能隻叫停一邊,不然豈不是有拉偏架之嫌?
所以表達出互毆的意思,也算實屬無奈之舉了。
“蕭晨……你敢……你竟敢……”
儘管被手下攙扶著,但範東白已經幾乎是完全站不起來。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但似乎仍要跟蕭晨不死不休一般。
“執法局的人已經到了,你們還不滾?難道還想繼續越權執法不成?”
蕭晨冷冷瞥了一眼被自己揍成豬頭一般的守備軍副統領,隻是淡淡道:
“再在這裡搗亂犯賤,我就讓端木賜來給你收屍……”
這話一出,張煜都是不由得一個哆嗦:
狂,實在是太狂了。
作為執法局的實權人物,他也是聽說過,這位小爺近期在軍方總部,掀起了不小的風波,行事風格可謂相當張狂。
但也沒有想到,這位居然是狂到了這種份上,連一點兒場麵上的東西都不顧,要守備軍總統領替副統領收屍這種話都是直接說出來了。
“好……很好。你以為你和你們夜刑司,在軍部可以無法無天了嗎?等著吧……”
雖然範東白隻感到極儘屈辱,然而形勢比人強,他現在的狀態,再怎麼嘴硬,也隻是被蕭晨繼續羞辱的結果。所以也隻能放下一句狠話,就灰溜溜地讓屬下把自己帶走了。
此刻場間,隻剩下了執法局的人,和蕭晨。
“這個……範統領的言行,確實是有失妥當了。”
張煜走到蕭晨身前,搖搖頭:
“哪怕您有作案嫌疑……且不說守備軍是否有直接執法的權利。您作為軍方高職,嫌疑定性,是不能這麼草率的。”
“這不重要……哪怕他不過是想借機公報私仇,也並不重要。”
蕭晨淡淡道。
範東白這一點心思,太明顯不過了。
無非就是,蕭晨莫名其妙處在案發現場,是第一嫌疑人。他就要利用這一點強行扣好帽子,利用這一點公報私仇,好好算算舊賬。
可惜……
他不知道,蕭晨的心情真的很差。
而本來實力還算不錯的範東白,在一定的大意輕敵的前提下,卻是被這位年輕的軍方後輩一對一無情吊打。
這也可以稱得上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
隻是正如蕭晨所言……
這不重要。
“是的,不重要。”
張煜的表情,也變得有幾分凝重和悲傷。
重要的……還是劉振海的案情。
“他之前說的也沒錯,我是重大嫌疑人,現在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工作。”
蕭晨轉過身:
“走吧,我和你們一起到案發現場。”
張煜也沒表示反對,帶著幾個得力手下,跟在蕭晨後麵,一道回到了劉振海的住所內。
這一段時間,已經有情報處的專業人員,在對劉振海進行進一步的檢查確認了。
“振海……雖然從地方調任不久,但業務能力非常出色,性格也非常好,是我一個得力的好部下。”
張煜看著劉振海的易容,情緒也顯得有些低沉:
“來的路上,我已經看過了,你和振海,是同鄉好友,更稱得上是有戰友之誼……”
“蕭組長,請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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