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場就是講道的那片竹林,張塵趕到的時候,這裡已經人山人海,水生和幾個人如死豬一般癱在地上,旁邊整齊的站著雜役,焦師叔正在訓話。
二人來到旁邊,張塵也不說話,撲通一聲跪下,金寶也學著跪在一旁。
焦師叔仿佛不知道他們在這,繼續衝著雜役發火,足足半個時辰後,他才揮手讓這些雜役滾開,不僅扣了每人十年的月俸,還增派的了許多活。
做完這些,他才斜眼瞥了一下張塵。
“焦師叔!”
張塵跪著上前幾步,胸口剛長好的骨頭傳出一陣陣碎裂聲。
焦師叔冷哼一聲打斷他。
“若是求情就不必了,這幾人今天必須死。”
“師叔,水生雖然參與,但他並未越界…”
“住口!”
焦師叔不再理會他,縱身一躍,來到竹林頂部,居高臨下的看著三院所有人。
“入派之初,本門杜長老便定下三條門規,五十年了,有些人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今天,我便給諸位提個醒!”
他指了指下麵四人,冷聲道:“這些人,勾結雜役,擅離宗門,被執法隊當場抓獲,其罪當誅!”
砰!
焦師叔大手一揮,一道光芒自袖中飛出,直直奔向下麵一人,正中眉心,那人的腦袋登時化為碎末,四濺開來。
光點餘勢不減,穿針引線一般遊走在剩餘幾人腦袋間,每過一次都是一聲悶響。
正當要衝向水生時,卻突然停在半空。
是張塵用身體擋在了水生前麵!
“你也想死?”焦師叔聲音愈加冷冽。
“師叔,水生是我好友,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下他。”
“保下他?”焦師叔嗤笑一聲,“你自身尚且難保,還想保彆人?”
張塵知道此時說錯一句不僅保不了水生,連自己也要搭進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隻要師叔願意開恩,此次大比弟子必奮力爭奪前三之位。”
焦師叔依然無動於衷:“你是說,本院連個前三都要靠你去爭?”
張塵咬了咬牙,發狠道:“第一!”
“弟子在此立誓,必要奪得此次大比第一!”
“若不能呢?”
眼看對方有所動搖,張塵趕緊趁熱打鐵。
“若不能,水生任由師叔處置,弟子甘願一同受罰!”
“弟子也願一同受罰!”
旁邊突兀響起附和聲,是金寶,張塵瞪了他一眼,又看向焦清川。
“好!半年以後,若不能拔得頭籌,就給你們三人收屍。”
“散了吧!”
焦清川收回光點,化為一道流光離去,張塵心裡一鬆,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來。
他沒空管這些,衝著上來攙扶自己的金寶怒斥道:“你瞎摻和什麼!”
見對方低著頭不說話,又是一陣氣急攻心,差點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