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場內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張塵不再單純防禦,而是拿著自己的靈扇衝樊鴻連扇四下,每一下都是帶著冰棱的狂風席卷而去。
樊鴻雖然驚懼於自己鬼影的突然消散,但對張塵的攻擊卻並未放在心上,甚至連防護自身的意思都沒有,凝聚黑霧化為三黑色箭矢,直奔張塵而去。
以攻對攻的手段氣勢十足,頓時引起了周圍弟子的叫好,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隻見三道箭矢在無數冰棱的衝刷下很快便支離破碎,剩下幾縷黑氣也無法支撐,搖晃了幾下就消散在空中。
而剩下的冰淩則繼續衝向原地不動的樊鴻,此時他再想防禦卻是有些遲了,隻能憑借護體靈氣硬抗,但片刻間便千瘡百孔,被數道冰淩透體而過。
“怎麼…可能…”
樊鴻瞪大雙眼,滿臉不敢置信,直挺挺的倒下去,周圍看戲的弟子原本歡快的氛圍也凍結了一般,個個麵色凝重,眼睛直直盯著張塵手中的靈扇。
張塵右手拿著扇子上下一打,便將之合起,隨即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向石門。
立馬有人上前扶起樊鴻,查看一番後鬆了一口氣,隻是重傷,沒有傷及性命。
“我…我的靈力…”
樊鴻還未昏迷,身體因重傷無法動彈,當他想運功止血時,卻發現體內靈力無法調動分毫。
“怎麼?”
他的好友也聞言也是一驚,趕緊探入靈力查看,發現樊鴻全身上下十二個大穴被法器封住,上麵附著著一股狂暴的力量,如果引爆立刻會讓其經脈具斷。
尚未等這好友將事情告知樊鴻,張塵的聲音便從洞府內傳出。
“以下犯上,封你修為兩日,以示懲戒,大典後解除。”
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能聽清,眾人麵色各異,而重傷在身的樊鴻更是氣急攻心,一口鮮血猛然噴出昏迷過去,他的好友趕忙施法幫其止血並帶離了此地。
好戲落幕,圍觀者自然各自散去,那巨石上的幾人卻是跟著重傷的樊鴻來到其好友洞府。
“陳龍師兄!婁瀟師姐,諸位師兄都在…”
那好友見到一行人趕緊迎了出來,他剛剛把重傷的樊鴻放下,尚未來得及救治。
陳龍等一眾親傳弟子可謂是天魔宗築基修士的主心骨,他當然希望幾人站出來替樊鴻做主,順便幫其解了封禁,不料陳龍等人查看過後卻都搖搖頭,一言不發。
“怎麼?”
看著他們的神情,他心中一沉,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那身材矮小的女子站出來解釋一番。
“方立師弟,這銀針祛除起來並不困難,想來你也能看得出。”
“不錯,我剛剛正想著手驅離。”
被稱作方立的男子一臉茫然,以他的修為取出一根銀針雖然複雜,但隻要小心些,並不會花費太大力氣。
“我卻不建議你這麼做…”
“為何?”
婁瀟解釋道:“這是法器,並非禁製,九根銀針同出一脈,一旦取出一個,那張塵定然會有感應。”
陳龍點點頭,白皙的麵容如同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看著一觸即碎,但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不錯,隻要其暗中催動,樊鴻師弟的這些穴脈就要瞬間引爆,淪為廢人。”
“啊!”
方立大吃一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婁瀟則繼續道:“若要毫無危險的祛除,隻能以靈力同時壓製十二處大穴,將銀針同步取出,這個靈力在場之人都能做到,但同時分心十二處還得小心翼翼,就遠非築基修士所能為的了。”
“此人竟惡毒至此!”方立不由握緊了拳頭,他與樊鴻一同入宗,一路相互扶持至此,情誼早已非同尋常。
雖然憤怒,他還是殘存一絲理智,沉吟道:“初入宗門,想必他也不敢這麼做…”
“難說,師弟若是不信,可以賭上一賭。”
陳龍等人倒是不在乎這個,有兩人甚至巴不得他動手,而方立看著昏迷不醒的樊鴻,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見此有人失望不已,麵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甚至憤恨道:
“這張塵心思竟然如此狠辣,難怪會被太上長老看上。”
“嗯,”婁瀟看著樊鴻赤裸的上半身,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言也同意道,“這銀針法器方才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此人不僅狠辣,這股陰險也是世上少有。”
那憤恨之人一身道袍竟然是錦繡所做,看起來華麗無比,聞言冷笑一聲:“我等魔修,本就以此見長,這點程度也不算什麼,婁師妹不會怕了他吧?”
他這話裡挑撥意味太濃,婁瀟頓時反應過來,展顏一笑,將目光看向英武的陳龍:“我怕不怕有什麼用?還得看陳龍師兄如何抉擇…”
陳龍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他與這樊鴻私交倒也不錯,眼見其如此下場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場麵一度尷尬。
一旁的方立卻是忍不住插嘴道:“諸位師兄師姐,難道就隻能看著樊師兄這麼躺上兩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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