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落又聽了一會兒,聽到地下迷宮的位置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不行,她不能貿然前去,迷宮既然是他們的,或許一旦自己進入迷宮,就會暴露在他們的視野裡。
不行,不能衝動。
雲傾落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
迷宮而已,阿辰肯定有辦法,暫時他們是安全的就好。
雲傾落看著院子裡喝的歡快的山匪,腳尖輕點,跳入院子裡,所過之處無意間灑下一些粉末。
無人知曉。
“什麼人?”眾人見院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女子,紛紛站起來,拿著刀對著她。
“你什麼人?”黑老大眯著眼,凶神惡煞地問。
雲傾落見眾人拿刀的姿勢和站姿,不由得眯了眯眼,“你們曾是士兵?”
眾人一驚,他們在黑風寨已經極力掩飾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看出來過,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旁的黑老二凶狠道,“胡說什麼呢,你到底是何人,一個女子就敢孤身闖我黑風寨,膽子不小啊。”
雲傾落挑眉,“你們抓了我心上人,還不允許我前來討個公道?”
說這話時,雲傾落眼睛緊緊盯著黑老大,果然見黑老大變了臉色。
“公道?可笑,你來跟一個山匪要公道,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可不可笑?”那黑老大聽到那諷刺的兩個字,哈哈大笑,笑的眼角流出眼淚。
眾人也跟著嘲諷地笑,“嗬,小丫頭,今天我們寨子裡大喜,不見血,你若是識相的,就趕緊滾,再放肆就彆怪我們了。”
雲傾落挑眉,還真是個有故事的,有點意思。
雲傾落無視眾人的刀劍,抬腳慢慢走到主桌前,眼角掃視了一圈,找來一個乾淨的碗,倒了一碗酒,一口悶了,辛辣地雲傾落皺了皺眉。
“這酒不錯,上好的女兒紅。”雲傾落讚歎道,話頭一轉,“都說了,你們抓了我的心上人,我來討一個公道,你們廢什麼話。”
剛才說話的人聽到雲傾落如此說,臉上掛不住,拿起刀走出來,“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個小娘們,哥哥我就先教你做人。”
“黑子,你特麼這是又起歹心了吧。”一旁一個人一臉淫蕩地嬉笑。
“滾犢子,黑爺我可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的。”那人皺眉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人。
“對,我們黑子眼睛最毒,你看那小娘子那身材,那小腰,前凸後翹的,誰看了不動心啊,小娘子摘下麵巾給哥哥們看看唄。”一個男人繼續插話道。
雲傾落聽著他們調戲的話語,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抬腿,坐到凳子上,抓了一把花生米,“這酒這麼好,不喝可白白浪費了,黑老大,喝一個?”
雲傾落挑釁地看著領頭人,那人見雲傾落一臉的平靜,似乎周圍拿著刀的那些人都是擺設。
這心理素質如此強,看來並非等閒之輩了。
黑老大對拿著刀往過來走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小丫頭,想怎麼喝酒?”黑老大笑了一聲,臉上的刀疤如同蜈蚣一樣醜陋的盤旋在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