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梨冷冷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哭什麼,沒出息。”
一旁的古長老拉下臉,“怎麼跟穀主說話的,沒大沒小。穀主彆見怪,小梨花也隻是見不得您受欺負,心裡賭氣而已。”
雲傾落搖頭,她怎麼可能會見怪,她身為神醫穀穀主,卻從未履行責任,反而一直是雲梨雲橘和長老們幫著她打理神醫穀。
她,愧對師傅,愧對神醫穀,擔不起他們的這份好。
“是我不好,神醫穀曆來不參與世俗之爭,如今卻為了我手染鮮血。”雲傾落一顆心酸酸脹脹的,很難受也很幸福。
古長老聞言連連擺手,“穀主言重,神醫穀避世多年,倒是讓眾人忘記了神醫穀的護短,如今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們怎麼會坐視不理。”
“穀主無需自責,我們神醫穀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們敢傷您,當我們神醫穀的人是死的不成。”
“穀主放心,您去戰場的事情,我們已經商議過了,到時候我們神醫穀安排人護送您,老夫倒是要看看,神醫穀護著的人,誰還敢動?”
“對,他們敢再出手殺你,那就是與我們神醫穀為敵,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
雲傾落感動異常,她沒有為神醫穀做過什麼事,反而卻要讓神醫穀打破規矩跳出來保護她
“不行,神醫穀曆來不參與戰爭,不參與朝堂,也不參與江湖,入世俗但避世,這些規矩不能因為我打破。”
“再者,我如今是攝政王妃,你們站出來,就代表了站在天墨國的立場,其他三國”
“穀主,我們神醫穀雖然不在乎什麼國之區分,但天墨國也是我們的家,保護自己的家,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雲傾落看了一眼睜眼說瞎話的長老,“長老,您莫不是忘記了,您的祖父可是北月國的人。”
長老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說,“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古長老歎了口氣,道,“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神醫穀的人曆來都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不然如何擔得起神醫之名。天下太平,百姓安寧,一直是神醫穀曆來的願望。”
“穀主,天墨國和天狼國為何開戰,我們心裡也都清楚,隻是遭殃的還是那些無辜百姓,哎。”
雲傾落臉色微涼,“如今,怕已經不是天墨國和天狼國的戰爭了,其他兩國或許也有參與,這才是我堅持要去戰場的原因,我擔心阿宸出事了。”
“攝政王出事了?”眾人臉色一變。
攝政王不僅是穀主的夫君,也是天墨國的守護神,他們眼裡的墨北宸,是個心懷天下蒼生,為百姓謀求安穩生活的神明。
“我們願同穀主一起前往戰場,請穀主成全。”眾人突然下跪真誠地說。
雲傾落,“”之前還一直不希望她去,現在一提墨北宸出事,全員出動?
這到底是她的神醫穀還是墨北宸的神醫穀?
但,雲傾落知道,他們願意前往戰場的原因多半也是因為她,哎,這群人,真的是善良護短到了骨子裡。
當然,不是愚蠢的善,而是善良帶著鋒芒,不然,神醫穀也無法在江湖、在四國之間立足。
“好,我應了。雲梨,挑一千善布陣善醫毒輕功上乘的人隨同我前往戰場。”雲傾落轉頭看著雲梨說。
神醫穀的人都會武功,且都不低,這一點壓根不需要強調。
雲梨臉色暖和了一些,她知道雲傾落性子很倔,回來的路上一直擔心雲傾落不肯接受神醫穀的幫助。
如今,見她肯帶神醫穀的人走,心裡也高興了幾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