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魅馬上接口說道:“哎喲喂,這種事兒哪輪得到咱們這些做屬下的來操心啊,殿下現在身邊可是有溫柔、體貼又迷人的沐小姐陪伴著呢,咱們隻要專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行啦。您說是吧,紫薰大姐姐?”
話音剛落,影魅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紫薰那因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的麵容,半拉著影竹的胳膊就準備轉身離去。
“快走快走,要是沒把殿下吩咐的事情辦好,小心影尊剝了你的一層皮。”她一邊惡狠狠地催促著,一邊巧妙地避開了紫薰,快步走開。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紫薰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她真想立刻衝進房間當麵質問殿下,影魅剛才所言究竟是否屬實。
然而,當腦海中浮現出影尊的身影時,她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打消了這個念頭。
“真見鬼,那該死的老頭子跑哪兒去了?四處找尋卻不見他的人影,連藥人的線索也莫名其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究竟是何方神聖在與我們過不去?”
紫薰緊緊握起拳頭,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低頭沉思著。
影竹和影魅走了一段距離,才放慢了腳步。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講?殿下現在顯然跟沐小姐合不來。”影竹麵露慍色,明顯有些動怒了。
然而,影魅卻表現得很坦然:“這麼些年來,你何曾見到過有誰能把殿下氣到連人家送的東西都想扔掉的地步?”
影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確實沒有。即便殿下真的動怒了,以咱們的洞察力恐怕也是難以覺察到絲毫異樣的,因為殿下始終都是溫文爾雅的殿下。”
影魅接著追問:“那麼,你是否曾經目睹過殿下親手製作紙鳶、精雕細琢木頭上的花朵,而且還是為了他人而為之?”
影竹眉頭微皺,陷入沉思,思考片刻之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未曾見過。頂多就是前年的時候,殿下曾親自為沐府的門匾題過字,但說句不恭不敬的話,太傅與殿下之間早已如同親人一般親密無間了。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令殿下親力親為地去做某件事了。”
影魅聽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心想這家夥還挺開竅的嘛。
“那你可曾見過殿下因何人而焦急萬分,甚至不惜動用自身內力,並於深更半夜之時悄然離宮前去探望?”
“除了今晚,似乎之前並未有過此等情形。”
“正因如此,你又怎能斷言殿下將來必定不會迎娶沐小姐呢?”影魅麵帶微笑地說道。
影竹原本想要反駁說不可能,但隨即回過神來,轉而向影魅發問:“那麼依你之見,你又憑什麼確信,殿下日後定然會迎娶沐小姐呢?”
影魅心中暗自歎息一聲,沒想到這次居然沒能將他繞進去。
“啊呀,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但是男人心,那可是海底沙啊,遍地都是,但又不是。咱們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是了。友情提醒,這個箱子你最好保存好,彆扔掉。”
影竹不解,“為何?殿下都說了讓處理掉。”
“那殿下可有說讓你如何處理掉?”
“沒有,可是處理掉不就是扔掉嗎?”
“笨,行,那我再問你,殿下可有說讓你什麼時候處理掉?”
“這個倒是沒有。”
“對啊,你就等著過個三天,殿下若不提這件事,再處理也不遲。反正你就假裝處理掉了。”影魅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影竹不乾,“這不就是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