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楚毅哭完,抹了一把臉。
收拾好情緒後,對外吩咐要沐浴更衣。
今日三軍出發,大臣們都去城門口送行,所以今日不必上朝。
聖楚毅換完衣服,就直接去楚檸嫆宮裡找聖淵。
距離大軍出發也過去一段時間了,這個時候父皇和母後肯定回來了。
聖楚毅到了皇後宮殿時,果然看到兩個人正在用早膳。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聖楚毅站在門口,冷著聲音行禮。
楚檸嫆麵上露出一抹笑,“今日怎麼規規矩矩行禮了,彆站著了,快過來一起用早膳吧。”
聖楚毅吸了一口氣,看向聖淵。
“父皇難道不該說點什麼嗎?”聖楚毅站在原地沒有動,抬起頭冷冷看著聖淵。
聖淵沉默著放下筷子,歎了口氣。
“如今已經這樣了,你想父皇說些什麼?”聖淵沉聲道,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力。
聖楚毅冷笑一聲,“父皇,兒臣的命是太子的命,未來天子的命,那楚禮的命呢,難道就不是皇家的命,是父皇母後疼惜的命了嗎?就因為他是撿來的,所以就要替我承受這一切,就因為他是撿來的,所以就應該為了我的天子位置鋪路嗎?”
聖楚毅說著說著提高音量,悲憤地看著聖淵。
聖淵沒有說話,但周身的氣息變了,獨屬於天子的威嚴遍布周身,屋裡的氛圍也冷了下來。
楚檸嫆聞言,心裡一驚,麵色微微一變,“毅兒,住口,不要以為父皇寵你,就可以什麼話都往外說,你父皇這麼做是為了誰,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三年前您跟我的談話,真的隻是誤會嗎?”聖楚毅突然開口問起三年的事情。
“三年前,那天夜晚我和楚禮約好了喝酒,這件事當日中午用午膳時就說了,您是知道的。但是您在他來之前先來找我,說了那麼一番話。
如今想來,父皇的內力遠在我和楚禮之上,他的到來您肯定察覺到了,所以語氣越發嫌棄,等他走後,你卻又開始解釋,說那隻是你把他剛撿回來時的想法,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現在跟親生的兒子沒有什麼區彆,所以也沒有那些想法了。父皇,是真的沒有了嗎?”
“還是說,那就是父皇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把他逼走,您知曉他的性子倔強,他一走就是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仍舊是為了我這個太子賣命。”
“父皇,你就這麼不相信兒臣嗎?您覺得兒臣去了,不會贏嗎?”聖楚毅往後退了兩步,靠在門邊上,模樣有幾分頹廢。
聖淵看著桌子沒有出聲,中途楚檸嫆想站起來阻止聖楚毅的話,但是被聖淵拉住了。
這會兒聽到這裡,楚檸嫆再也忍不住了,“聖楚毅,你瘋了嗎?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監國理政這幾年,你父皇時常誇讚你能乾有魄力。如今聽到你這一番話,真是讓人心寒。”
她繼續說,“你父皇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這三年你也曾帶兵出征過,隻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你出征,出了什麼事兒,你讓你父皇怎麼辦,讓母後怎麼辦?”
聖楚毅大吼,“所以,就讓無父無母的聖楚禮替我出征嗎?就欺負他無父無母嗎?明明這麼多年,你們對他很好的啊,怎麼舍得呢。”聖楚毅說到後麵,聲音低了下去。
聖淵低吼,“夠了。”
他吼完,聲音又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內疚,“我知道,這對他不公平,這麼多年我和你母後也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孩子看,可是終究隔著一層血緣吧,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毅兒,為父確實有愧於他。”
“等他回來,我會跟他說清楚的。”聖淵說完就離開了。
楚檸嫆連忙喊,“早膳還沒吃完呢。”但聖淵頭也不回離開了。
楚檸嫆歎了口氣,拉著聖楚毅坐在桌子跟前,給他盛了一碗粥。
“幸虧我們用膳時也不喜歡旁人在屋內伺候,不然你這番話若是傳出去,不知道那些大臣得鬨成什麼樣。”楚檸蓉無奈道。
“其實你父皇寫的信我也看過,裡麵問了他這三年的情況,然後提到了聖穹大陸和兩個大陸打仗的事情,他希望禮兒能回來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候陪你一起去戰場。”
楚檸嫆說到這裡,聖楚毅猛地抬頭,抓住楚檸嫆地袖子問,“父皇是讓楚禮陪我去戰場,不是讓他替我去?”
楚檸嫆點點頭,神色帶著幾分認真,“是啊,毅兒啊,你們三個孩子都是一起長大的,對於我和你父皇來講,都是一樣的重要,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會舍得他一個人去戰場。”
“但是,你也彆怪你父皇,身為父母,確實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或許真的是有血緣關係隔著吧,禮兒給你下迷藥,找上你父皇堅持要自己一個人出征,不要你陪同,你父皇當時也真是昏了頭,就給答應了。”
“可是,不答應又能怎麼辦呢,禮兒給你下了迷藥,總不能把你扛上馬車吧,那些大臣會怎麼想?你們兩兄弟之間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朝堂的動向,這件事兒決定不能外揚。就隻能臨時下旨,說你父皇身體抱恙,需要太子在跟前照料,所以派禮兒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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