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說要跟陸衍之住一起那也是為了膈應他,可不是真想跟他睡一床。
找了個相鄰的廂房讓他住進去,周圍全都是她的人圍住。
敢拿她作筏子,那就讓他一刻不得安寧。
兩人相互折磨,結果最開心的卻成了錢慧,看到駙馬住過來,她臉上笑開了花。
“夫妻之間就要這樣,駙馬願意跟你親近,公主你可要抓住機會,多體貼照顧駙馬,夫妻感情就會越來越好,說不定明年就能生一個小公子出來,到時候咱們這府裡可就熱鬨了。”
蕭黎隻是冷笑一聲不說話,但這也不妨礙錢慧的熱情,趕緊去禦膳房招呼,說要給陸衍之燉補身體的藥膳。
那一副做主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公主府的主人呢。
一心隻想著討好陸衍之,全然忘了之前陸衍之怎麼冷落原身的。
跟著陸衍之的隨從留下四人,除卻陸書之外,另外三人都是生麵孔,但從行走動作來看,都是練家子。
蕭黎這才想起自己還打了一個陸棋,一問之下才知道,陸棋竟然死了。
陸衍之垂死,陸家全副身心都在陸衍之身上。
陸書帶著陸棋跟去了陸家,也有大夫給陸棋治療,但本事肯定不如太醫。
陸衍之在太醫手裡都差點兒死了,給陸棋治療的是尋常大夫,後果可想而知。
陸棋隻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就死了,送回陸家埋葬,現在頭七都過了。
這才對嘛,不然她的槍總是打不死人,也很苦惱的。
傍晚,蕭黎準備用膳,陸衍之施施然就來了。
很自覺的坐下,倒也沒有要用膳的意思,而是拿了筷子給蕭黎布菜。
當然,他夾的菜蕭黎一口沒吃。
錢慧急得扯了蕭黎的袖子好幾下:“公主,駙馬給你夾菜呢。”
“公主!”
蕭黎不為所動,錢慧乾著急,甚至怒其不爭的瞪了蕭黎一眼,駙馬都給台階了,公主還繼續拿喬,也不怕惹惱了駙馬,到時候有得後悔的。
陸衍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沒說什麼,似乎也不在乎蕭黎吃不吃他夾的菜,隻是做著自己認為需要做的事情。
等蕭黎吃完了,他才說出自己的來意:“我的傷需要岑大夫換藥,公主可否傳岑大夫過來?”
這是要人來了。
蕭黎點頭:“可以。”
“謝公主。”
蕭黎失笑,陸衍之現在這態度雖然是裝出來的,可原身曾經對他那麼好,他卻一身冷漠,連裝都不願裝一下。
現在被她折騰了,知道她不好惹了,哪怕不甘願,卻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求和。
所以啊,都是賤的!
岑岸來了,蕭黎也沒擋著陸衍之把岑岸帶去他房間,至於是商議密謀還是把脈上藥,這都不重要。
她讓楊鈞看著時間,兩刻鐘就進去請人,不動武力,但強勢的把岑岸請走。
陸衍之一開始想不明白蕭黎留下岑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柳雪茵來到公主府門口求岑岸給她弟弟治腿。
“公子,辰王妃在大門口等了兩個時辰了。”
陸書一臉不忍:“柳公子的腿本來已經接回去了,但昨晚做噩夢,從床上摔了下來,又斷了,骨頭刺穿了皮,肉眼可見,很是嚇人,辰王不幫請太醫,王妃想請岑大夫過去看看。”
陸衍之自然是擔心柳雪茵的,他也想讓岑岸去幫忙,可現在公主把他們看得非常嚴實,就連雪茵到來的消息他竟然也是等了兩個時辰才知道。
此刻他突然有些後悔,昨天他不該那麼著急回來的,哪怕再晚一天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