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祥在廚房裡待了半天,看著林月不打算理自己,就灰溜溜的回屋了。
在炕頭上看到了林月寫的字,歪歪扭扭的,勉強可以看出是什麼字,就像是小蟲子在爬,不禁彎起了嘴角。
林月在廚房裡磨蹭了很久,把能乾的活都乾了,還是不想回屋去,不想麵對常景祥。
她覺得隻要自己不看他不關心他,就能管住自己的心。
於是她又拿著手電筒,背著竹筐去後山坡了。
常景祥等了很久,林月都沒進屋,去廚房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猜到她是又出去了。
今天她其實是不用出去的,這明顯是在躲著自己,意識到這一點,常景祥就賭氣回屋躺下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能張大了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去害不害怕。
明明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被人欺負了都不會還手,膽子卻出乎意料的大。
常景祥就這麼瞪著眼睛等著,聽到外麵有開門的聲音,想起來又覺得有些刻意,索性就裝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月才輕輕推開門進了屋,窸窸窣窣一陣過後,動作小心的睡在了炕頭,沒一會,就響起了平穩有序的呼吸聲。
看來她是累壞了,這麼一會兒就睡著了,常景祥借著月光打量著林月的臉,眼裡盛滿溫柔不自知。
第二天一早,常景祥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常父常母還在睡覺,林月在廚房裡做飯。
他把柴劈了,還拔了園子裡的雜草,心想著林月看到了,應該會開心一點。
他不知道林月正透過廚房的玻璃偷偷看他,看著男人挺拔的身影在晨曦中忙碌,心裡還是有些舍不得。
她昨天運氣很好,去後山坡打到了一隻野雞,現在正在鍋裡燉著,配上前幾天采的蘑菇,正好能給常景祥補一補。
這麼想著,她又多荷包了幾顆雞蛋,下次去鎮上的時候,要去集市買幾隻小雞,等小雞長大了,就可以多攢些雞蛋。
正要推門去叫常父常母吃早飯,正好和推門進來的常景祥撞了個滿懷。
林月驚了一下,連忙讓開門口讓常景祥進來。
常景祥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我…我拿個盆打點水。”這還有點兒緊張。
林月嗯了一聲,找了個盆給他,然後就蹲在灶火旁加柴火。
常景祥盯著林月的後腦勺,想說點什麼,又把話咽了回去。
常父常母起床的時候,香噴噴的雞肉已經出鍋了,林月盛了一大碗準備給常景祥,想了想又把碗裡的倒進鍋裡。
盛了一大盆放在桌子正中間,然後用鍋裡剩下的油湯燉了土豆和豆角,圍著鍋放了幾塊發過的麵餅。
等鍋裡的土豆熟的差不多了,就叫常父常母吃早飯。
常母神情複雜的看著一大桌子硬菜,心想每天早上不是吃的挺清淡的嗎?這大早上的能吃得下嗎?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林月給她夾多少,她就吃多少,不知不覺吃了很多。
常景祥故意隻吃碗裡的土豆和豆角,不去夾肉吃,林月沒忍住,給他碗裡夾了很多,常景祥暗暗偷笑,喜滋滋的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