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林月把今天剩的雞肉撕成了絲,和野菌菇一起炒,還加了點黃醬。
臊子做好後,又和了麵醒著,等常景祥回來以後在擀。
準備好了之後,就在院子裡挖了一小塊地,用來種從後山坡撿回來的菜籽。
乾完了活之後,林月就坐在院子裡發呆。
自從看了蘇清雅寄來的明信片,她學習的積極性一下子就被打消了,反正怎麼學都比不上,索性也就不學了。
上一世林月基本上不出家門,不是在常家乾活,就是在林家乾活,直到死都沒有自己的事業,沒有闖出一方天地。
而蘇清雅品學兼優,不僅上了大學,還自學了兩門外語,一直在報社裡做編輯,還負責一些外語書籍的翻譯。
常家平反回到上京後,常景祥官複原職,回到部隊裡做軍官,需要參加一些外事活動。
蘇清雅就成了他的完美搭檔,幫助他完成一些現場的口譯和文件的翻譯。
他們結婚之後,更是成了常景祥的賢內助,兩個人的事業都做的蒸蒸日上,風生水起的。
林月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小鋤頭,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無趣,重來一世,還走一條老路,怎麼改變命運。
她捂著自己的額頭,冷笑了幾分鐘,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很看不起坐在這裡自怨自艾的自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彆人怎麼會看得起你。
林月心情糟糕的很,迫切的想要出去走一走,她丟下手裡的小鋤頭,就急急的往門外走。
“林月,你這個不孝女,你給我滾出來。”林月剛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栓上,就聽到了林母的罵聲。
林月心裡更煩躁了,蘇清雅每天都在努力提升自己,迎接美好生活,而自己卻要在這種家長裡短裡麵消耗自己,蹉跎一生,主要是還可能命短。
林月蹙著眉頭開了門,林母正扯著嗓子嚎叫,“林月,你給我出來,你彆以為你躲起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了也是我和你爹的閨女,孝敬父母是你的責任,你逃不掉的。
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去隊上告你,告你忘恩負義,告你不知廉恥,不管父母的死活,不管家裡的弟弟妹妹。”
看見林月出來,她愣了一秒,當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大家快來給我評評理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女兒養大了,她一結婚就不管我們了,隻顧著自己享福。
還有沒有天理啊,可憐我們一家人連飯都吃不飽,小孩子在家裡餓的嗷嗷直叫,女兒上學連學費都交不了。”
林母哭的撕心裂肺的,要換做前世,林月早就心疼的妥協了,此刻隻是冷眼看著林母在地上撒潑打滾。
林梅故意換上了以前的舊衣服,楚楚可憐的站在林母身後,還時不時的抹著眼淚。
她這個妹妹可是金貴的很,從小就說自己乾不了活,輕不能提重不能扛,稍微乾一點點活就說疼說累。
還說自己是文曲星轉世,身嬌肉貴,是投胎來考大學的。
看一個小孩子說的頭頭是道,林母又是個迷信的,直接相信了她的話,覺得自己有本事生了個天才,想靠著她來光宗耀祖。
於是從來不讓她乾活,有吃的穿的都給她,林月都餓暈過去了,她都不管不顧。
這個林梅就更過分了,哄著林月多乾活還去山上挖草藥挖野菜,賣了錢給她買漂亮衣服,買好東西吃。
錢花完了就在林母麵前告林月的狀,說林月偷懶跑出去玩,每次都害的林月被林母打一頓,還不給飯吃。
等到需要林月的時候,就又委屈巴巴的哭訴,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讓林月心軟。
林月性子軟,又把家人看的重,他們一哭她就心軟了,又傻乎乎的去山上挖草藥。
林月冷冷的看著她們,也不說話,林梅見她沒反應,又裝的柔柔弱弱的去扶坐在地上的林母。
“娘,你快起來,你這幾天都沒吃飽飯,坐在地上會生病的。”
林母本來想借著她的力站起來,地上實在是太涼了,結果才撐起身子又狠狠的跌坐了下去。
林梅根本就沒有用力去扶她,隻不過是做做樣子,感覺到她把身體靠在自己手上,就直接收了力。
林梅也作勢要摔倒的樣子,“娘,我實在是餓的沒有力氣了,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林母心疼女兒,麻溜的爬起來去扶林梅,“林月,你還不快扶你妹進去,你沒看到她都要暈倒了嗎?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
林月偷偷看了林月一眼,“娘,你彆怨我姐,她也是身不得已,畢竟是她自己不守婦道,整天在外麵沾花惹草的,我姐夫一家才不待見她,不給她錢花。
她自己肯定也挺苦的,沒才沒貌還沒有文化,沒有一點點手藝,你讓她一個人怎麼活啊?
不像我,畢業了就可以輕輕鬆鬆找到工作,到時候我一定會幫姐姐的,畢竟她是我的親姐姐。”
果然是高手白蓮花,話裡話外貶低自己的姐姐順便抬高自己,要換做上一世,林月隻會覺得她是為自己著想,早就感動的抹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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