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祥離開後沒多久,廠裡都知道林月辭職了,王一鳴聽到消息後一臉驚訝,“怎麼就辭職了,我們今天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抱住她,她自己辭職了?”
許昌永說著他打聽來的消息,“聽車間主任說她的腿傷很嚴重,得養好幾個月,短時間內恐怕很難走路了,所以她丈夫就來給他辦了手續。”
“哦,是這樣啊?丈夫?她結婚了?”王一鳴又像是聽到了一個驚雷,一臉驚恐的看著霍青岩。
霍青岩冷著臉,眼神又黑又沉,默默的抽著煙。
王一鳴又問,“你確定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許昌永點了點頭,“是啊,那男人自己說的,他還替林月簽了字,好像是叫什麼常錦祥的。”
“常錦祥。”霍青岩聽過這個名字,在上京的時候,常家在上京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王一鳴一臉的期期艾艾,“得,今天算是白忙活了,人家什麼都不知道,還直接就走人了。”
霍青岩沒說話,把煙掐滅了,走出了服裝廠大門。
許昌永瞪了王一鳴一眼,“讓你多嘴,岩哥傷心著呢。”
洛小山不解的撓撓頭,“這有什麼傷心的啊?不就是走了一個工人嗎?廠子還不是照樣轉。”
王一鳴踢了他屁股一腳,“你還真是傻,看不出來岩哥為什麼幫那個林月?”
洛小山豎起了大拇指,“我岩哥心懷正義,看不過去好人被壞人欺負。”
王一鳴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他一把,差點把他推倒,“傻瓜,你見過他替彆人伸張正義?”
洛小山又撓了撓頭,“那倒是沒有,好像隻有這個林月,她有什麼特彆的嗎?”
王一鳴白了他一眼,“你其實也挺特彆的。”
“我有什麼特彆的?”洛小山期待的看著王一鳴。
王一鳴眯起眼,笑嘻嘻的說:“你特彆傻特彆笨,還特彆不開竅,就像那千年的鐵樹,永遠都不開花。”
說完就跟在霍青岩屁股後頭跑了,洛小山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笨有什麼不好,我笨我開心沒煩惱。”
林月聽了護士說的話,就知道是林梅,沒想到她能狠的下心傷害自己,估計是假戲真做了。
護士形容的繪聲繪色的,“你是不知道啊,你那個妹妹頭上開了一條大口子,縫了七針,哭的吱哩哇啦的,把醫生都嚇得手抖了。”
常錦祥麵無表情的拿著飯盒去打飯了,他對林家的事情不感興趣,剛才在服裝廠聽到林梅的所作所為,更覺得這個女人陰險惡毒,不可理喻。
林月聽的津津有味,“那送她來的人長什麼樣子?”
護士想了想,“長的凶神惡煞的,穿的是製服,應該是服裝廠保衛科的。”
林月一下子就想到了周龍,他送林梅來,說明就是他逼林梅的,這下他有的受了,林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護士特意抓了把瓜子給她,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嘮閒嗑,護士長像風一樣閃過,又退了回來,“好啊你,敢在這裡偷懶,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護士連忙把瓜子塞到林月手裡,裝模作樣的查看她的腿,“護士長,我可沒有偷懶,是醫生讓我多觀察病人的腿。”
護士長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的實習期馬上就到了,你再偷懶,小心我給你的報告上打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