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這你應該去問常景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結婚了還帶了個未婚妻回來,還假裝失憶?
他要是個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喜歡上了彆人,還是個軍人呢,我真的看不起他。”
常母對於常景祥失憶的事情,是從沒有懷疑過的,“青霞,景祥他的確是頭部受了傷,他……”
霍青霞打斷了她的話,“那可真是太巧了,他什麼都記得,就唯獨把小月給忘啦,他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呢。”
霍青霞還想說什麼,護士長已經在喊她了,她就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麼說什麼。
雖然之前她勸林月就在常家待著,好好膈應膈應他們。
可這事也不能一直拖著,林月該多難受啊,真是越想越氣。
“小月現在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她的想法重要嗎?讓常景祥彆玩兒這些把戲,痛痛快快的把話說清楚,我們小月人這麼好,不愁找不到下一個。”
常母就那麼愣在了原地,霍青霞的話讓她心裡一陣惡寒。
如果常景祥真的是假裝失憶,那她也會看不起這個自己生的兒子。
一個大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
她決定回去好好問問,如果真如霍青霞所說,她也不能讓林月受這個窩囊氣。
常母風風火火的趕回家找常景祥,卻被傭人告知他帶徐菲菲出去買東西了。
常母的頭又開始疼了,差點沒站穩摔倒,還好傭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啊,好端端的一個家。”
常母扶著額頭開始哭泣,傭人也在旁邊無奈的歎氣,以前常景祥和林月有多要好她是看到過得,現在變成這樣,誰看著都難受。
而且這個徐菲菲也不是個好相處的,短短幾天她就看出這個姑娘不簡單。
不像是林月,人簡單心思也單純,想什麼都是掛在臉上。
可她的身份擺在這裡,也不好多說什麼,再說了就連她都能看得出來,常母不可能看不出來。
她隻能安慰常母想開一點,年輕人的事情她們做父母的也管不了太多。
常母最後實在是難受,就回房間裡躺著了。
中午林月也沒有回來,常景祥他們估計也是在外麵吃飯,常母沒胃口,隻動了幾下筷子。
林月是在服裝廠食堂吃的飯,她今天特意帶了一些錢,還問了問宿舍的事情。
工友告訴她,宿舍裡的條件挺簡陋的,是用以前的舊車間改的。
一個車間裡是三排宿舍,每個宿舍裡擺著四張上下鋪的鐵床,住八個人。
每個人隻有一個小櫃子,用來放一些換洗的衣物,衛生間和洗漱間挨著,每天都得排隊。
林月在村裡的時候條件比這艱苦,所以也不覺得接受不了,就是得問問看有沒有空床位。
她去找了管宿舍的,說現在沒有空床位,不過可以給她先登記,等床位空了就安排她住進去。
因為立功的事情,服裝廠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林月了,對她態度都挺好。
“不過你家不是就在上京嗎?怎麼突然想住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