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還深深地呼了口氣。
她隻想默默無聞的待在這裡,努力工作,帶好孩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霍青霞說她是招黑體質,看來是真的。,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鄭主任敲了敲門,進去的時候,裡麵已經有好幾個人等著了。
是廠裡各車間的主任,辦公室主任,還有宣傳科科長,保衛科科長,推廣科科長,銷售科的科長。
廠裡的管理層基本上都到齊了,看得出來廠長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那天去醫院看劉美麗的張主任也在其中,他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一看就不喜歡管事。
林月平時都是在辦公室裡,年會的時候休產假沒出現,所以廠裡的人對她都不熟。
幾個人都盯著她看,林月點頭回應大家的目光,態度大方得體,沒有一絲畏懼。
柳廠長看她來了,讓他們坐下來說,然後拿出了舉報信。
這信是塞在他辦公室門縫裡的,他看過之後,知道裡麵說的都是無稽之談,就沒有理會。
沒想到寫舉報信的人,還在廠裡傳播謠言,還說舉報信被人給壓下來了,就是在徇私。
還說什麼廠長可能就是林月背後的那個男人,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
就連其他的科長也都被傳了個遍,傳言還有理有據,說能壓下舉報信的都是科長級彆的才能做到。
傳言在廠裡傳的風風火火的,人們都在聚堆聊八卦,影響了正常的生產工作。
這個事件影響非常不好,所以廠長決定拿出來當做典型處理。
廠長把舉報信拿出來給大家傳閱,“大家都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上麵的字跡。”
信上的內容不用看都知道,都在廠裡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大家都隻關注字跡,車間主任看了都紛紛搖頭。
傳到最後,是宣傳科科長周清揚,他拿到信的時候瞳孔縮了縮。
柳廠長注意到他的反應,沉聲說:“看出來了?信是誰寫的?”
周清揚抬眼看著柳廠長,一臉的為難,“廠長,是……”
柳廠長聲音又沉了幾分,“彆吞吞吐吐的,說實話。”
周清揚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柳廠長看他這樣子,也猜到了幾分,“你彆藏著掖著,直接說,你要是敢和我打馬虎眼,我連你一起處理。”
周清揚認命的歎了口氣,橫豎都是死,他躲也躲不掉。
“是溫晴。”
他之所以猶豫著不說,是因為這溫晴不單單是宣傳科的乾事,還是柳廠長夫人的親外甥。
平時在宣傳科都是橫著走的,連他這個科長都得忍讓她幾分。
溫晴做錯了事,他多幾句,溫晴就哭哭啼啼的搬出她小姨說事,弄得周清揚左右為難。
因為這事沒少被手下其他員工埋怨,他也隻能吃啞巴虧。
柳廠長擰眉,“這個溫晴太不像話了,給我把她找來。”
周清揚想起她空空的座位,好像早上來了就沒見到人,“她今天好像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