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珍也開始猶豫了,她看了看柳廠長,又看了看常景祥,這差彆也不是一點點大。
林月都有這麼優秀的男人了,按理說也看不上柳廠長這樣的窩囊廢。
鄭主任接過話,語重心長的說:“柳廠長之所以把介紹信壓了下來,是因為信裡寫的都是造謠,都是無稽之談。
林月是從上京借調過來學習的,走的都是正規的程序,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上京的服裝廠問。
她每天和我們設計室的人一起下班,下了班就回家照顧孩子,根本就沒有信裡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徐麗珍眼神裡有了鬆動,她鬆開了拽著柳廠長的手,一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候溫晴帶著張老太太來了,溫晴和張老太太說廠裡要開除林月,就是讓她來做個證。
她以為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了,想都沒多想,就跟著溫晴屁顛屁顛的來了。
溫晴有些著急,走的快,張老太太在後麵氣喘籲籲的跟著,“溫同誌,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等到了廠長辦公室,溫晴才慢下了腳步。
她等張老太太走近了,拉著她進了辦公室,“證人來了,證人來了。”
人們的目光都鎖定到了張老太太身上,她一看這架勢,還嚇了一跳。
溫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張老太太,你就實話實說,把你知道的都說給領導們聽,你這是為廠裡除害,也算是立功了。”
張老太太沒看彆處,隻是看著柳廠長他們幾個人說:“我是那個壞女人林月的鄰居,我可以作證,她作風不檢點,搞破鞋,破壞彆人家庭,你們服裝廠一定要把她開除了。”
張主任扶了扶額,這老太太的無賴程度他是領教過的,這事恐怕就是她攪和起來的。
如果是張家的家事,說和說和也就處理完了。
可現在事情鬨大了,弄得全廠上下都沸沸揚揚的,恐怕是沒那麼容易遮掩過去了。
他讓辦公室的乾事去叫張偉過來,這老太太也隻有她兒子能壓得住。
老太太說的眉飛色舞的,在場的人都眉頭緊鎖。
鄭主任首先出聲質問,“你說的這些是你親眼看見的?”
張老太太還氣定神閒的,“那當然了,我就住在她隔壁,她說話做事我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鄭主任看了一眼柳廠長,接著問她:“傳言說林月和柳廠長關係曖昧,也是你親眼看見的?”
張老太太被問了個大睜眼,“什麼柳廠長?我不知道什麼柳廠長,我隻知道她背後一定有個男人。
那男人會給她錢花,要不然她們家能天天吃的起肉,喝的起牛奶,普通人家誰能舍得那麼花錢。”
徐麗珍一聽她的話,就感覺頭皮發麻,她瞪向溫晴,“溫晴,你不是說她看見了林月和你姨夫勾勾搭搭嗎?”
張老太太還沒等她說完,趕緊擺手否認,“這話我可沒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柳廠長長什麼樣子,怎麼可能見過他呢?你們可不能胡亂給我扣帽子。”
徐麗珍越聽越急,她直接走到溫晴麵前,提高了聲音問,“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