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人群儘散,整個逍遙王府安靜下來,隻餘紅燈盞盞,彰顯著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
雲絕窩在床上,麵色微紅,吐息間都是酒氣,雙眼要閉不閉的,明顯是困極了,但還是在強撐著。
打了熱水回來的佛宥清,看著這一幕頓覺好笑,將水盆放在一側,俯下身子貼近雲絕耳邊,“困了?”
“嗯”雲絕輕哼一聲,眨了眨眼,眼裡全是迷茫,看來真的是困極了。
佛宥清輕歎一聲,好好的洞房花燭夜,某個小狐狸卻自己睡過去了。
認命般的拿起巾帕泡在熱水裡,又擰乾了,細細的給雲絕擦拭起來。
“不要”
雲絕迷糊地扒拉著佛宥清的手,想睡覺,這個男人好煩哦。
“乖,擦一下舒服些。”
佛宥清禁錮住雲絕作亂的手,雲絕輕哼了兩聲以示抗議,又沒了聲響,佛宥清輕笑。
翌日,雲絕睜開雙眼,正對上男人的眸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撲倒在床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好好算算,你欠了多少個千金。”
佛宥清嗓音暗啞,眼神晦暗不明,似乎隱藏著狂風暴雨,唇角微勾,“算不出來也沒關係,為夫接受肉償。”
雲絕剛要開口就被堵住了嘴,可惡,狗男人真的是詭計多端!他不就是不小心睡著了嗎,昨天實在太累了。
洞房花燭夜睡著的後果就是,雲絕三天沒有從床上下來,怎麼求饒都沒用,到最後雲絕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感覺精神和身體都離開了自己,仿佛要被死在床上。
就算吃飯的時候也不得安生,令雲絕不禁懷疑人生,古人都這麼開放的嗎?上個小世界的佛宥清都沒玩這麼花過。
又在床上躺了兩日,雲絕才下了床,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兩日也隻是讓痕跡淡了一些。
佛宥清乖乖的跟在雲絕身邊,各種討好哄人的話張口就來。
“嘖嘖嘖,這還是我那個不可一世,冷漠至極,眼神就能嚇死人的師兄嘛?”
司墨看著佛宥清調侃道,雲絕可是足足五日都沒出房間!真是禽獸啊,不經意露出來的脖頸還全是紅痕,簡直不忍直視。
佛宥清冷冷地瞥了一眼司墨,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看來不做國師了確實很閒。”
“你這名存實亡的攝政王也很閒啊。”
司墨絲毫不怵的反擊道,反正小魚兒已經到手了,大不了帶著小魚兒遠走高飛,才不怕呢。
雲絕在旁邊吃著冰糖葫蘆,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仿佛對兩個人的針鋒相對看不到一樣。
“已經不是了,今日已經遞交了辭呈,從今以後就得靠王爺養著臣妾了。”
佛宥清可憐的看向雲絕,“還望王爺不要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