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隋敏奕離開福鼎樓後,就直奔蘭亭小院。
而在隋敏奕離開後未久,隋敏真便來到了福鼎酒樓,直奔李謙歇息的房間,但是隋敏真一進房間便被聞雨敲暈了。
至於李謙,他此時已經被青桐送到了悅來客棧,顧長寧的房間內。
李謙緊緊擁著顧長寧的枕頭,枕頭上那殘留的顧長寧的氣息,讓李謙癡迷,趴在上麵狠嗅。
但是越聞,李謙的體溫愈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謙難熬到想拔刀捅自己,他甚至開始有些後悔,是否應該以這樣的方式逼顧長寧。
他好怕,怕顧長寧沒有回來,或著回來的晚了,而他控製不住自己時,該怎麼辦。
還好,深夜時,窗戶微動,顧長寧回來了。
顧長寧一進屋,借著月光,便看到了坐在床邊李謙,正抱著她的枕頭,整個人匍匐埋在她的枕頭上,仿佛難受的不行。
顧長寧沒有上前:“你怎麼在我房間裡……你怎麼了?”
問了半天,李謙都沒有回答,顧長寧剛想再問,李謙卻直接吐出了一口血,吐在了枕頭上。
顧長寧當時便慌了,跑過去扶起李謙,為他把脈。她師從薑萍,且常年跟著江卓遊醫,怎會不懂醫術。
探過李謙的脈相,顧長寧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隨即將李謙安置在床上,端著冷水過來,洗了冷毛巾,為他降溫。“你且忍耐片刻,我去為你找解藥。”
李謙有氣無力道:“隋敏奕為她妹妹下的,你覺得有解藥?”
……
“那那怎麼辦?”此時顧長寧慌的不行,“那我,我去,我去給你找個人……”
李謙聽到顧長寧這樣說,心裡拔涼:“你走吧,我不需要。”
李謙推開顧長寧,但是他話音剛落,就又吐出一口血,直接吐在了顧長寧的胸口。
倆人一塊兒長大,顧長寧從未見過李謙受過什麼大傷,更彆提吐血了,而此時李謙吐在顧長寧心口的那口血,一下就灼到了顧長寧的心裡。
顧長寧從未如此著急,她很少哭,但此刻眼圈都紅了:“李謙,你不要嚇我。”
顧長寧拿著毛巾擦李謙唇邊的血,手都在抖,看著李謙漸漸失焦的眼神,心中慌的仿佛被萬馬踏過。
顧長寧將李謙臉上的血擦乾淨後,緊緊攥著毛巾,靜靜看著李謙:“是不是……非我不可?”
李謙剛想張嘴說話,一口血又嗑了出來,此時他確實真真已經欲火攻心,難熬到全身發疼,可他還是未向顧長寧伸手,隻是緊緊的攥著床單。
顧長寧看著李謙的樣子,哭了。
李謙很少看顧長寧哭,小時候都是他被顧長寧氣哭、打哭,顧長寧哄他。長大了,還是他在顧長寧跟前哭,顧長寧卻命令他,不許哭。
如今李謙看著顧長寧掉下的眼淚,仿佛如石頭一般砸到他的心裡,砸的胸口生疼。他鬆開攥著床單的手,捧著顧長寧的臉,輕輕為她擦眼淚,“你彆哭,你一哭,我更難受。”
他身體燥熱,內心僅存的那一點兒意識開始後悔了,他不該這樣算計她,逼她的,讓她如此兩難。
可是,可是對於她,他又放不開手,真的放不開。
顧長寧邊哭邊用毛巾擦掉李謙又嗑出的血,然後放下了帳子,她伸手去解李謙的衣服,卻被李謙緊緊抓住手腕製止了。
顧長寧俯身吻住了李謙,喃喃道:“你鬆手。”李謙此時神誌已經有些迷離,但是聽到顧長寧的話,卻並未鬆手。
顧長寧盯著李謙的眼睛:“我心甘情願的我也心悅你。”
李謙聽到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
隨即翻身壓住顧長寧,像餓狼一般,狠狠地啃咬起顧長寧,好像此時隻有把顧長寧吞了,才能緩解身上的燥痛。
手上更是急切和慌亂,不得章法。往顧長寧衣內探去,一頓亂抓,胡亂解扯。
抓的讓顧長寧悶哼痛呼,“輕些,好疼的……”用手按住了李謙作亂的手。
突然,顧長寧被痛到翻白眼,一巴掌呼到了李謙臉上,“你是準備疼死我嗎!”
李謙抓住顧長寧打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啄吻著,眉眼含笑地望著顧長寧,那目光溫柔地仿佛要溺死顧長寧。
慢慢的,顧長寧感覺到了妙處,好像,也不是那麼痛了。
通體如羽毛拂過,酥意蔓延。提不起勁兒,有些迷離,甚至有些舒服,還想軟軟糯糯地撒嬌。
從未在李謙麵前弱勢過的顧長寧,此刻,學的武功根本使不出來,隻能任由李謙擺布。
原來這就是情愛的滋味……我不是我,你不是你,卻又甘之如飴。
翌日,李謙醒來,卻未看到顧長寧,若不是看到自己身上的抓痕和淩亂的床塌,以及空氣中靡亂的氣味還在,他都覺得昨夜是不是什麼都沒發生。
李謙捏了捏眉心,有些不滿,但還是認命般地起了床。宛如管家娘子一般,收拾好自己,又整理好床鋪,打開窗子通風換氣後,才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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