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長寧每次蠱發都太過疼痛,薑萍用了不同的方法為顧長寧止痛。
配了專門的止痛藥,但是藥喝下去隻能說聊勝於無。配了迷藥,讓顧長寧在快要入睡前喝下去,但是那蠱痛卻能把中了迷藥的顧長寧痛醒。
反正這蠱毒是一定要讓顧長寧在清醒的狀態下疼滿兩個時辰,然後再將顧長寧痛昏過去才肯作罷。
李誠給顧長寧下的這個蠱毒,真是一個頂頂折磨人的蠱毒,用刑的好手段。
看著顧長寧每次蠱發時生不如死的樣子,薑萍已經恨不得將李誠挖出來鞭屍五百下。
而臨近仲冬,甘州也點兵結束了,顧長風在甘州重新部署了邊防後,便帶著李謹啟程回京。
然而直到李謹回京,李謙都沒見到顧長風。
李謹跟著他師父出去了兩個月,高了,黑了,瘦了,但也精壯了,更是肉眼可見的成熟了不少。
聖上對李謹此次跟隨顧長風甘州點兵之行甚是滿意,因此特地在宮中置辦了晚宴,為李謹接風洗塵。
聖上更是在宴上封李謹為慎王,準他出宮置地開府。對此不僅李謹很開心,他終於可以自己成為一家之主,再也沒有人管他了。
隋貴妃也很開心,兩個兒子,一個十二歲就封了太子,另一個也被封了王,一時間隋家又風頭無二。
晚宴後,李謙找到了準備回春安宮的李謹。
“大哥最近我就不去東宮住了,在開府前我都先住母妃這裡了,再陪母妃一段時間。”
李謙“嗯”了一聲,表示沒有意見,但是他的心思並不在此,“你師父,長風將軍怎麼沒有回來?”
“哦,師父呀,我們在甘州的時候,師父收到了從肅州寄去的信,說顧夫人和寧姐姐都在肅州。”
“等我們啟程的時候,師父說他很久沒有回肅州老家了,於是他就給父皇告了假,說回肅州看看,屆時接顧夫人和寧姐姐一塊兒會回京,所以師父就去了肅州。”
李謹說完後,看他大哥的神情並不見輕鬆,於是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李謙淡淡一笑,“沒有,你回去早些休息。”
但李謹卻並未離開,抿了抿唇道:“大哥,你明天能陪我去看看二哥嗎?”
李謙一愣,但一想李謹什麼都不知道,此時他心中定還因為李誠的離世而難過,而他也並不想把李誠的事情告訴李謹,為李謹造成困擾,於是李謙答應了。
“好,我先出宮了,今天晚宴你三姐不在,明天你去問問你三姐,看她去不去,她要去的話,我們三個一塊兒。”
“好的,那大哥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東宮的李謙,先去了書房,心緒不寧地重新拿起了前幾日收到了的薑卓的來信。
信確實是薑卓寫的,他們小時候一塊兒長在顧家,他可以確定是薑卓的字跡無疑,而信也是從藥王穀寄過來的。
而讓他心緒不寧的原因是,薑卓寫信問他要李誠在密室裡放的那些南疆的練蠱秘術,說要研究南疆的蠱術。
如果這信要放在平時,李謙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是現在,顧長寧突然陪著顧夫人去了肅州,至今都沒給他回信(雖然平時顧長寧也沒有給她回過),而顧長風也在這個節骨眼去了肅州。
所有的一切都讓李謙懷疑是不是顧長寧有什麼事情瞞著他的時候,薑卓又寄來了這封信,要練蠱的資料。
這就讓李謙本已經緩和的心跳又加速了,那個讓他不願想起的念頭又冒了出來——是不是顧長寧不太好。
當天晚上李謙徹夜未眠,心慌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李謙便安排白羽將從曹德坤家中得到的那些煉蠱秘術送往藥王穀,而他則在散朝準備去接李謹去北山。
李謙剛出了大殿,就看到了李謹和永安已經在廣場上等著他了。
自從李誠死後,永安在長信宮幾乎閉門不出,就連李誠的葬禮,永安都沒有去。李謙幾次去看她,她都閉門不見。
如今再見永安,永安清減了不少,似乎也變得沉默了。
“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嗎?”李謙蹙著眉問向永安。
李謹也跟著附和,“昨天我去找三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三姐瘦了好多。”李謹昨天晚上看到永安的樣子,眼淚都快下來了。
而永安看到李謹也紅了眼圈,姐弟倆人在長信宮抱頭痛哭。李謹不明白怎麼短短兩個月物是人非,他去了趟甘州,回來二哥沒了,三姐也看著像是丟了魂。
永安如今的心思和李謙一樣,李誠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的人就這樣知道好了,不知道的人就不要知道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痛苦!
而她本不想去看他二哥的,但是為了李謹,不讓李謹胡思亂想,她答應了和李謹一塊兒去。
永安聽到她大哥的話後,牽強一笑,“最近都長個子了,所以瘦了下來。”
李謙歎了一口氣,“那失眠呐?也跟長個兒有關?”
永安剛想嘟著嘴說“沒有失眠”,就被李謙打斷了,訓斥道:“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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