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祖父家的舊宅。”小魚摸著廚房的牆麵同顧長寧道,眼中仿佛回憶起小時候在這裡玩耍的畫麵。
“我母親還有一個弟弟,因為我母親要繼承寨主的位置,她便跟隨我祖母的姓氏,姓薑。而我舅舅則跟隨我祖父的姓氏,姓範。在他成年之後,我舅舅就搬到了祖父的舊宅,他繼承了我祖父的門楣。”
“那你舅舅他們現在還住在這裡嗎?”顧長寧有些擔心他們這麼多人會嚇到小魚的舅舅。
小魚搖了搖頭,“我舅舅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然後小魚盯著顧長寧一字一句道:“為了保護姚阿蠻的母親,被我祖母失手誤死了。”
顧長寧霎時瞪大了雙眼,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為什麼小魚的舅舅要去保護他姐姐的敵人,反而被自己母親失手打死了。
小魚看著顧長寧吃驚的表情,臉上泛起了苦笑,“你也想不到吧,因為姚阿蠻的母親嫁給了我舅舅。”
“這對賤人利用我舅舅,害了我舅舅,又害了我祖母,現在又要害我母親。”
此時顧長寧已經從小魚的眼中看出她對阿蠻的母親敵視和輕蔑,還有滿滿的恨意。
說來有些羞愧,此時的顧長寧對那個阿蠻的母親充滿了好奇,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讓小魚的父親對她一直念念不忘,一而再的背叛家庭,傷害小魚母親和小魚,又讓小魚舅舅寧願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她。
如今更是讓姚樂山為了他們的女兒姚阿蠻的下落,不惜跟趙閱玟合作反叛朝廷。
這樣的女子真是讓人好奇
“那個老賤人嫁給我舅舅,住在這裡受著我舅舅恩惠與庇護。”言語間,小魚全是對這對母女的不齒。
“在第一次被我母親發現他們的私情後,我舅舅幫他們求情,我母親放過了他們,誰知他們不知感恩不說,後麵還繼續背著我母親、我舅舅廝混在一起。”
“若不是他們的私情再次被我母親有發現,害得我母親練蠱走火入魔,否則我祖母就要看在我舅舅的麵子上,讓這對賤人母女在這裡老死終了。”
“我舅舅臨終前還是記掛這這對賤人母女,向我祖母求情放過他們,不然我祖母當時就這對賤人母女喂蠱了”
顧長寧拍了拍小魚的肩膀,“往事已逝,彆把自己困在往事裡,我們要向前看,如今救你母親要緊。”
小魚點了點頭,“我現在帶你們去我家。”
在留了一些長風軍在小魚祖父的老宅後,其他人則都跟著小魚去了小魚家中——薑府。等他們趕到薑府門口時,天色已經稍亮,但是寨內路上依然空無一人。
看著薑府緊閉的府門,顧長寧一揮手,便有一隊長風軍朝著左右兩個方向跑去,迅速將薑府團團圍住。
隨即顧長寧、薑卓身先士卒,倆人一起提起小魚的肩膀,便飛到了薑府內。身後的長風軍也紛紛翻入牆內,並在府內四下散開。
在薑府眾人還在夢中的時候,長風軍便悄無聲息地破門而入,將其控製在了床上。
小魚帶著薑卓直奔她母親的院子,顧長寧則在帶著小魚給她的姚樂山的畫像直奔姚樂山的院子。
到了姚樂山的院子後,長風軍一腳就踹開了房門,還在夢中的姚樂山被驚的直接挺起,但是此時已經有一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顧長寧閒庭闊步地走進來,打開畫像同麵前之人比對,確實是畫像上的人,已年近四十,依然麵龐端正白皙,清秀的五官依然保留著年輕時的俊朗。
此人不像南疆的男子,倒有些中原男子的儒雅,看著風度翩翩,怪不得能惹下如此風流債。
在確認他就是畫像上的人後,顧長寧問道:“你是姚樂山?”
“你是何人?”
顧長寧淡淡一笑,“薑小魚的人。”
姚樂山在看到闖進屋內的男子身上的鎧甲後,心中便已經了然:“小魚投靠炎軍了?”這話雖是在問顧長寧,但他顯然也沒想顧長寧回答,“這個叛徒。”
“姚樂山,誰是叛徒誰清楚?你的賬自有人會同你算,帶他去前院。”
小魚那邊也帶著薑卓找到了她母親,此時的小魚的母親已經完全失智,在沒有月半毒發的時候,已經認不得任何人了。
小魚站在她麵前喚了她半天,小魚母親都沒有任何反應,小魚上前拉她,她還害怕地躲著小魚,小魚頓時淚如雨下。
薑卓上前迅速出手點了小魚母親的穴道,將她控製住,為她把了脈。
片刻後,薑卓便徹底摸清了小魚母親的脈象:“小魚莫哭,你母親還有救。”
小魚馬上止住了哭聲,“真的嗎?薑大哥?真的嗎?”
薑卓放下了小魚母親的袖口,“真的,我小表弟的毒我現在還沒辦法,但是你母親的毒,你放心,我絕對能幫你母親拔出。”
小魚這才擦了眼淚,破涕為笑。
“走,咱們去外麵。我點了你母親的穴道,讓她先睡一覺,這裡交給長風軍。我們先去找你顧姐姐,這薑府內外,我們還需要你來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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