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倆人情到濃時,花開正酣的時候,顧長寧緊緊抱著李謙的肩頭,輕輕在他耳邊道:“子君,如果”
瞬間李謙的身體就頓住了,然後便要抽身離開,但是顧長寧卻緊緊抱著李謙的肩頭不肯鬆手,雙腿也緊緊纏在他的腰上,不讓李謙退一寸。
“我是說如果,如果”倆人撕扯了起來,顧長寧埋在李謙肩頭小聲的求他,“求你,讓我把話說完,行嗎。”
李謙在感受到脖間的濕意後,也冷靜了下來,歎了一口氣回抱住她,“好,你說,我聽著就是了。”
“如果,我不能回中都找你了,那就是我要去外麵遊蕩了,你知道的,我的心願一直就是看遍大炎的河山。我這個人在你跟前向來自私,如果這次我不能回中都了,你彆怪我好嗎?”
顧長寧也感受到了脖間的濕意,在流眼淚上,李謙從來不會輸顧長寧。
“你幫我照顧好我父親、母親,等喜樂長大了,你,你幫著把把關,幫她找個好人家,還有,記得替我去光明閣添燈油”
顧長寧在李謙脖間抽泣,而李謙也淚如雨下。她沒有說死,但句句都是離彆。
顧長寧輕輕晃了一下李謙,“你說話呀,答應我好嗎?求你了。”她哭的更難過了。
李謙從沒有見過顧長寧這般在他跟前示弱流眼淚,他手忙腳亂掙開顧長寧,去給她擦眼淚,“嗯,我知道了。”
等倆人都慢慢平複下心情後,李謙已經沒有剛才的心情了。
顧長寧依在李謙懷裡,點著他的胸口,“剛才打斷你了,你要不要繼續?”
“我的阿姐,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李謙低頭吻在顧長寧頭頂。
顧長寧卻伸手向下探去,激得李謙雙腿一夾,倒吸一口涼氣,“阿姐,你乾嘛?”
“討好你。”說著顧長寧吻了上去。如果這是最後的歡愉,她希望能給李謹帶來最大的快樂。
更漏雨歇後,春水留殘痕。夜長不掩夢,細語至天明。
李謙知道顧長寧不能睡,所以倆人就擁著躺在一起,頭抵著頭,就這麼在帳子裡說著悄悄話。
然而在後半夜的時候,李謙終是沒抵住,在顧長寧溫輕的聲音裡,睡了過去。
顧長寧就這麼趴在他旁邊看了他一夜,仿佛要把李謙的樣子刻在心裡一般。
在外麵漸漸透出光亮的時候,她輕輕推醒了李謙,“起來吧,你趕緊回你的屋子,再不起,一會天亮了,就被人發現了。”
醒過來的李謙翻身擁住了顧長寧,將頭埋在了她懷中,狠狠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我什麼時候睡著的?我本想陪著你來著的”
“大概醜時的時候,沒睡多久,趕緊起來吧,再晚被人發現就太尷尬了。”顧長寧揉著李謙的耳朵,又把李謙揉意動了,翻身就壓了上去。
顧長寧去推他,“打住吧,打住吧,李子君。”但李謙不聽,已經低頭吻了上去。
“你的兩個孩子怎麼樣,好不好?可愛嗎?”
顧長寧是知道怎麼掃他的興的,李謙馬上就沒了心思,翻身下來了。
對於他的兩個兒子,李謙是有愧疚的,李佑和李佐是他的孩子,但是他卻並沒有很愛他們,甚至對他們的到來都不是期待的。
兩個孩子的到來,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功利,因為目的。
李謙每月除了固定去後宮看四次他們,其他時間,他都是從青桐那裡聽關於兩個孩子的情況,所以李謙在心裡自認,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父親。
李謙盯著帳頂,淡淡道:“很好,很可愛。”
李謙有多懂顧長寧,顧長寧就有多懂李謙。她自是知道李謙內心對這兩個孩子的愧疚感,正是他覺得自己不夠愛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愧疚。
就像她覺得自己不夠愛自己的孩子一樣,總覺得虧欠。
顧長寧抓起李謙的手,這次換她去撓他的手心,“他們何其無辜,因為我們這些人的恩怨被迫來到了這個世上,你要好好對他們,多去看看他們。”
李謙反手握住顧長寧的手,“好,我曉得的。”起身下床穿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起身離開的時候,顧長寧就趴在床上探頭看著他出門,他剛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捧著顧長寧的臉又狠狠親了一口。
“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我在中都等你。”
顧長寧趕緊閉上了眼睛,怕眼睛的濕意會湧出來,等在睜開眼睛時,眼中一片清明堅定的回他:“好!”
吃過早飯,大家說要送李謙出城,但是李謙不讓,尤其不讓顧長寧送他。
因為他倆之間的離彆向來都是他去送她,而現在他不允許一切反常的事情發生,他要一切如故,這樣他才能從照舊的習慣裡去緩解心底的不安。
顧長寧聽了李謙的話,沒有出門送他,他們不做告彆,隻約相見。
她要努力活下去!
李謙走後不過幾日,北境就傳來了消息,炎軍在北境大獲全勝,將匈奴的一半土地都劃入大炎境內,匈奴被直接趕到了北川的冰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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