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符安聲音有些萎靡的交代後事,“教主啊!我可能也要死了,等我死了以後,我宅子裡,我的床裡麵有一床的金子。”
“這……金子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就和我那兩個賢弟一個賢妹妹分一分,也挺多的。”
孫符安看著自己旁邊的油燈,感覺自己這條小命就和那油燈一樣,快沒了,因為油燈裡的油已經見底了。
油燈的火是因為沒油才滅的,壽終正寢啊!而他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很,都沒那哦好運的壽終正寢,誰知還會染上疫病呢!
孫符安掰著手指,“然後呢!我要厚葬,你給我準備一個紫檀木的棺材,再給我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我帶下麵吃去,剩下的家產你們就都分了吧!”
簡應行被孫符安這樣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有些愣神,但是愣神過後就隻剩下一片柔軟,這死胖子沒想到還有點良心。
他有些玩笑的開口,“可是紫顫木的木頭很貴啊,你的錢,我和你的那三個賢弟不夠分打起來了怎麼辦?”
孫符安僵住了,他完全沒有察覺到簡應行是在跟他開玩笑,他當真了,為了賢弟和教主和平。
“那……要不,你給隨便找個木頭做棺材,其實也沒必要那麼貴!”
孫符安心在滴血啊!他陵墓都沒給自己準備,墓室都沒做,隻能就這樣埋進土裡,哪裡知道想要個紫檀木的棺材都沒有。
簡應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行了,你不會死的,我明日想想辦法,看看你這病有沒有辦法?如何?”
孫符安看了眼簡應行,心裡感動的淚汪汪的,嗚嗚嗚還是他家教主好,可惜沒用,他還是要死的,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昏沉的。
蓋了很多床被子也沒有半點作用。
從靈魂到心都是冷的,能夠保住他的命還是有點誇張了。
簡應行看著孫符安,蹲下身,握住孫符安的手腕,一股暖洋洋的氣就流入了孫符安體內。
這具身體不是他的,所以他並沒有修行靈力,這種力量是卡牌的力量,和靈力有點像,甚至可以說,就差一點點就一模一樣。
隻可惜,就差了一點點,這種力量他在現實中沒有找到過,來源於卡牌自身的力量。
簡應行用這種力量在孫符安體內轉了一圈,清掃了一圈,孫符安的麵色明顯替他好很多了,但是還是不夠,一副病秧秧的樣子。
這種力量明顯就是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根除這種病,他得殺了那隻為非作歹的老鼠。
以血為引卡牌有一個技能,使命絕殺。
簡應行眯了眯眼,他記得他殺了十幾隻小老鼠的,既然是那老鼠的徒子徒孫,那麼……
簡應行來到了蕭統領的房裡,那十幾隻老鼠正躺在地上,他伸出手,心念一動,一滴血的圖案就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使命絕殺!”
簡應行念出這幾個字,地上的老鼠突然被一陣紅光圍住,然後十幾隻老鼠的身上血液就開始剝離。
畢竟老鼠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血液基本上已經凝固了,簡應行也不知道這玩意有沒有用。畢竟也是血對吧!
紅光明明暗暗,然後被紅光包裹的血液突然轉化成一滴特彆好看的紅色血液,消失不見了。
簡應行看了一會,應該是成功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一股疲憊感就湧了上來,眼前一陣陣發黑。自己這具身體太過於脆弱。
明顯就是傷了根本,從外麵回來花了他兩個時辰,邊走邊看風景,也是很耗費體力的,然後就是埋人這些。
哪樣不是耗費體力的,還好歌行之不怎麼重,甚至可以說是沒有體重,所以他才能這麼輕鬆的讓人抱著。
簡應行深呼一口氣,穩住身形,開始慢慢朝著自己房間移動,他昨天壓根替他沒怎麼睡好。
歌行之似乎也感覺到了簡應行的不對勁,“你沒事吧……”
簡應行的臉色很是蒼白,“沒事……”
死不了,差不多就是加了一個病弱buff。
歌行之看著簡應行的臉色,眼睛紅紅的,他將臉埋在簡應行的頸窩,“騙人,人類的臉色不會那麼白的,你是不是要死了,你彆死好不好。”
“我不想要你死!”
“死?還不至於。”簡應行摸了摸歌行之的頭,有點高難度了,“睡一覺就好了,主要是累的,彆怕。”
歌行之悶悶嗯了一聲,“那我要看著你,你要是騙我,我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簡應行怔愣跑了,眼中滿是寵溺,“好!”
簡應行為了不讓自己就地倒下,等到了自己房中,幾乎就是整個人朝著床上倒去。
歌行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他飛了起來,看著整個人倒在床上的簡應行有些心疼。
他脫了簡應行的鞋子,然後把他的發冠也給摘了下來,發冠枕著睡覺不舒服,最後才給簡應行蓋好被子。
歌行之似乎是天生就會怎麼照顧人一樣,他還像模像樣的去廚房打了點溫水,給簡應行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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