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千鶴緩過來後,兩人開始打掃屋子,因為本來也就不是很亂,所以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差不多打掃完成了。
星野悠感覺打探不出什麼消息了,便也不打算多聊,直接離開了。
藤原千鶴看著星野悠的背影,落寞的低下頭,擦了一下汗,感覺後背還是在隱隱作痛。
將上衣脫掉,從鏡子裡麵看去,發現胸椎那裡確實有一塊變成青紫色了,有一小片地方,甚至有點發黑。
“好疼。”藤原千鶴從抽屜裡拿出紅黴素軟膏,擠在手指上,對著鏡子,塗抹的很艱難。
對著鏡子,手指本來應該向左移動的,但是腦子跟不上,就變成向右了,然後就塗歪了。
“笨蛋。”藤原千鶴沒有波動,慢慢的將藥膏塗好了。
而後就不知道做什麼了,坐在沙發上,雙腳踩在沙發的邊緣,腦袋枕在膝蓋上。
雙手捧著手機,上麵打開著星野悠的聊天界麵。
“悠現在到哪裡了?”藤原千鶴打字,而後感覺星野悠應該還在路上,便又將這條消息刪掉了。
“千鶴的後背好疼啊。”這句話聽起來好矯情啊,悠肯定會不喜歡的,然後又刪掉了。
“千鶴是自己塗的藥。”莫名其妙的,又怎麼會看得懂呢?然後又刪掉了。
藤原千鶴樂此不疲的這麼打著字,可是卻因為各種原因沒有發出去。
到最後卻一個字也沒發出去。
過去如此,現在依然……
星野悠出門,看到門口的電動車時,瞬間陷入了沉默,“如果我將電動車騎走了,藤原千鶴明天就要走路了,可是走路的話要一個多小時,我不想走路啊。”
“難道要打車嗎?可是打車也太貴了點,有點心疼怎麼辦?還是坐公交吧。”
在日本坐出租車確實很貴,完全就是在搶錢,就算星野悠如今不缺錢,但是他身上節約的基因,依舊抗拒著打出租車。
星野悠上了公交,並沒有先付錢,而是直接坐了下來。
這裡的付錢方式和國內不一樣,國內是先付錢,到哪一站下車都是這個錢。
而在這邊是先上車,每過一站便要增加相應的錢,等下車的前一站摁門鈴,交這幾站的錢。
交錢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刷卡,另一種是現金。
星野悠身上沒帶著卡,所以用的是現金支付。
已經很多年沒用現金了,星野悠都感覺有點不習慣了。
還好有原身的記憶作為輔助,否則怎麼付錢都不知道。
星野悠坐在座位上,看著外麵的風景,怔怔出神。
他在整理著思路,現在沒有了筆記本的試錯,每一步都是在走鋼絲,絕對要慎之又慎才行。
他可不想落得癲狂的下場,最後和女友同歸於儘。
藤原千鶴心裡麵還是抵觸家人的,這一點從之前的談話中就已經體現的很明顯了。
但是抵觸的點卻有些出乎星野悠的預料,不是因為他們的冷暴力,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偏愛……
哦,這些不是不重要,恰恰相反,這才是其中的根本,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了,滕源千鶴也已經長大了。
經曆著歲月的洗禮,傷口已經不流血,甚至結出了褐色的痂,
所以已經習慣了孤獨的藤原千鶴,對家裡人是沒有多少抵觸的,見到了就打個招呼,見不到最好了。
可是星野悠的突然出現,卻打破了這個規律。
星野悠喜歡錢,所以他喜歡上了藤原千鶴,但是那時候藤原千鶴知道,那些錢不是她的,而是她的父母的,以後是要留給弟弟的,不會留給她。
所以她在這個時期是處於焦慮狀態的,她既不想失去星野悠這個朋友,同時又害怕失去錢財。
她的父母平時給她的零花錢並不少,所以在這個時期還可以勉強維持和星野悠的關係,但是這個經濟的來源卻是極其不穩定的。
這之後,藤原千鶴為了能和星野悠交一輩子的朋友,又或許是為了脫離家庭的製約。
總之,她出來創業了,自己開了一家小型的實驗室。
“哦,原來如此,難怪她不願意見到他們了,原來是因為原主的問題,將一切的矛盾加深了。”星野悠通過藤原千鶴的經曆,再結合他所知的事件,一步步的推斷藤原千鶴的心理,終於讓他推斷出了七七八八。
而一切因果捋順,便到了他最擅長的領域,那邊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努力說服藤源千鶴的父母,讓她們不要隻付出金錢上的關照,一個孩子的心理健康也一樣十分重要。
而藤原千鶴心裡的抵觸,則更簡單了。
當他離開的時候,藤原千鶴沒有了賺大錢的欲望,不需要在拚命變得比父母還有錢了,到時候與父母之間的隔閡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
星野悠是如此想的,他覺得自己已經想的麵麵俱到了,因此得意地露出笑容。
就算他看的書少,但依舊是個大聰明的胚子。
到站了,星野悠下了公交,左右看看,眼神中透著迷茫,好像坐過站了,這裡是哪裡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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