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般人都散去了,周父雖然不忿,但也知道這裡沒自己說話的份,也跟著離開了。
此時,正廳還剩下一些對沈家忠心耿耿的人,像胡伯、周伯、馮老、雪兒、清兒這些人,他們沒走,他們在等一個答案。
周成也沒讓他們久等:“沈家的人已經死了,雖然我還沒死,但你們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帶領沈家恢複往日榮光的,所以沈家事實上已經完了。”
周成知道自己此言一出,必定會喪失人心,可他真的不知道眼前這些人,那個才是臥底,隻能選擇與沈家劃清關係。
“姑爺!”雪兒、清兒和幾位忠於沈父的侍女都淚眼朦朧,泫然欲泣。
“既然沈家早晚會完,那我趁機出去玩玩,有什麼關係,”周成繼續說道:“龍歸城雖好,但太靠近宗門,根本沒什麼好玩的,所以我選擇調去彆的地方。安兆城,安兆城好啊,城池又大,商貿發達,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你們有誰想跟我一起去?”
“姑爺!”
“好了,你們好好想一想,不急,明天再回複我也不遲。”周成揮揮手,示意眾人離去,但點名道:“胡伯留一下,我要去安兆城,行李可不少,你幫我好好挑選一下護衛,聽說現在外麵的世道不太平。”
“姑爺!”等眾人都走了,胡伯才躬身一禮。
“胡伯,你要跟我走嗎?”周成開門見山道:“和我一起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你知道的,我需要你。”
“姑爺,我老了,走不動了,以後唯一的願望就是老死在沈家。”
“你應該知道,留在這裡就是死路一條,尤其你為沈家工作了這麼久,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跟我走吧!你也知道,我算是沈家的最後一人了,來幫幫我!”
“姑爺!”胡伯看了周成一眼,低聲道:“我老了,走不動了,幫不了你多少了,不過,”他聲音恢複了正常,“不過,姑爺你初去安兆城肯定不習慣,我去幫你打理一下後宅,訓練一些新的仆從,還是可以的,也好讓你過的舒服些。”
周成知道胡伯忠心,但沒想到他竟如此忠心,僅因他說了一句他是沈家最後一人,就改變了他的想法,要知道,胡伯此去是絕對回不到沈家的,對他這種萌生死誌的人來說,死在沈家可能真的是他們最後的心願了。
周成當然知道胡伯不可能是叛徒,他若是臥底,沈家早就完了,哪裡還撐得到周成入贅沈家。胡伯說他老了,唯一心願是老死在沈家,周成信,不過要改一字,恐怕是戰死在沈家。
因為胡伯答應幫他,周成也就沒打算再找其他人幫忙,但沒想到他沒找其他人,其他人卻找到了他。
馮老找到周成,帶他來到沈家庫房,周成一路沒見到其他人,心知應是被支開了。
與上次不同,馮老帶他走了另一條小道,有點長,周成感覺應該到了地下,馮老突然停下,周成也停了下來,抬眼看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隻能隱約看到一扇門。
馮老很快開門,進去後讓開身子,裡麵應該是有什麼機關,在開門的瞬間點著牆上的火把,周成進去後發現空間並不大,大概也就他平時睡的那間偏房大小。
“姑爺,老爺掌管的那個寶庫,鑰匙已經被宗門收走了,這是沈家最後的寶庫,你隨意看看,有什麼看中的就帶走吧!”馮老的聲音有些沙啞。
周成也不客氣,很快轉了一圈,沒辦法,沒人介紹,周成根本搞不懂這些寶貝有什麼用處,隻能隨意看看。他回過頭來發現,馮老看著一件簪子,目光滿是眷念,周成也不想打擾他。最主要是他不想拿這些寶物,哪怕用猜的都知道使用這些東西有修為限製,他是肯定用不了的,若被劉家注意到他手裡有這些寶物,他就更逃不掉。
馮老很快回過神,為他介紹起來:元嬰期用的法舟,可拘妖獸的寶盅,可大可小的釘耙,可助人飛行的靴子,能提供法術護盾的手環,滿身猙獰的戰甲等等,還有一瓶周成心心念念的毒藥,據說能毒死元嬰期修士。
周成聽完馮老的介紹,直接表示這些自己都不要,他隻要庫房的東西就行了,而且也不會全部拿走,他隻是去取安兆城玩,並不是要搬家去那裡。
馮老聽周成說完,沉思片刻,拿起一個內部中空的小樹墩遞給周成道:“既然如此,你就拿這個走吧!這個是儲物法器,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它能收納儲物袋。儲物袋大多都是固化的袖裡乾坤之術,會互相排斥,無法收容彆的儲物袋。這個異寶算是半天然的儲物法器,不會排斥袖裡乾坤之術,所以可以收容許多儲物袋在裡麵。”
周成將信將疑地接過來,有點重,就跟普通的小樹墩沒啥兩樣,連個蓋子都沒有,彆人一眼就能看清裡麵的東西,就算它能收納儲物袋,又有什麼用,周成不打算要它。
馮老好像看出了周成的顧慮:“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沒關係,劉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整個玄清宗都不知道,這是沈家當初從彆的地方帶過來的,你就收下吧!當個念想,你到底是沈家的人,總不能一件寶貝都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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