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周成無辜地看向孫玉龍。
“看我乾嘛？又不是我害得你。”孫玉龍理直氣壯道。
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師傅，周成很快就放棄追究責任的問題，主要是兩個人他都打不過，無論是眼前這位，還是剛剛走掉的那位。
“剛才那個是什麼？”周成轉而問道。
“冰鳳青皇眼！”孫玉龍答道。
“冰鳳青皇眼？”
“沒錯，隻不過是一種上不得台麵的瞳術而已。”孫玉龍不屑道。
“上不得台麵？”周成不信，他剛才遭受的痛苦可以用千刀萬剮來形容，這麼厲害的瞳術竟然說上不得台麵，哪怕說這話的人是他師傅，他也不信。
“你彆不信，冰鳳青皇眼雖然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瞳術，它不單能通過瞳術直接發號施令，使人服從於自己的意誌，還能洞悉未來些許命運的軌跡。但前提是要是能修成，在藍星它是根本無法修成的，因為它的修煉過程需要用到冰鳳的精血，現在藍星根本沒有什麼凶獸聖獸，那裡來的冰鳳精血讓她練至高深境界。你沒看到她的眼睛一點都沒變顏色嗎？”
“顏色？”
“要是修成了，施展瞳術時眼睛會變成冰藍色。”孫玉龍解釋道。
“李兮皇也會嗎？”不知怎麼，周成就想到了有兩副麵孔的李兮皇。
“她是傲晴的徒弟，又那麼愛學習，應該會吧？”孫玉龍有些不確定道。
“不過學會了也沒什麼用，不能修至大成，也就隻能欺負欺負修為比自己低的低階修士，麵對實力相近的對手，那個瞳術根本上不得台麵，還不如其他簡單的瞳術好使。”孫玉龍補充道。
周成無言以對，畢竟他對冰鳳青皇眼這種瞳術的了解僅限於孫玉龍剛才說的信息，根本無法反駁，至於讚同？想起剛才深入骨髓的寒意，他不敢苟同。
林逸見周成師徒終於說完話，於是走上前來問道：“師叔，時間差不多了，你看，收徒典禮要不要現在就開始？”
“你師傅呢？”孫玉龍問道。
“我師傅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年紀大了，總是踩著點到的，他平時也有吩咐，遇事不用等他，他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林逸恭敬答道。
“嗯，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孫玉龍吩咐道。
“是！我這就安排”
林逸走後，孫玉龍取笑道：“怎麼樣，等下就要斬法寶了，怕嗎？”
周成直接回應道：“師傅，你今天有點不像你自己。”
“是嗎？”
“是的，情緒外顯，仿佛一個激動的普通人。”周成一本正經說道。
“呃！”孫玉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今天自己情緒高漲點怎麼了？這就被自己的弟子埋汰了？
“師傅，沒問題的，無論是所謂的真人壓力，還是即將到來的斬斷法寶，相信我，沒問題的。”周成輕緩說道。
“你是認為我太過關心你呢？”孫玉龍反應過來。
“差不多。”周成沒有過多辯解。
“你確定嗎？那可是法寶，我估計你還沒有見過法寶威力全開的樣子，畢竟你才成為凝丹期沒多久，你以前就算有法寶也用不了，至少不能發揮法寶的全部威力。”孫玉龍輕咳一聲，嚴肅道。
不知為何，周成突然想起來劉誌鵬，又想起了雪兒。若是沒有雪兒，估計自己能見識法寶威力全開的樣子，當然，自己也絕對沒有辦法突破極限，來到這裡，甚至有幸拜真人境劍修為師。
“師傅，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見過法寶威力全開的樣子，”周成很快收拾好情緒，聲音平緩且堅定地說道：“不過，沒有問題的，無論前方有何種阻礙，我都可以解決掉。”
“哦，憑什麼？憑一無所知的勇氣，還是剛剛獲得的修為？”孫玉龍沒有取笑的意思，但他真的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周成的勇氣從何而來？
“極刃成雪，我就是憑借這一招，來到你的身邊。”周成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但話裡顯露了他堅定的意誌。
“極刃成雪？”孫玉龍回想起周成展露的那一招，確實是不錯的劍法，但也沒到無物不斬的境界啊，為什麼周成這麼自信？
“沒錯，”周成麵色凝重地對孫玉龍說道：“師傅，你認為人在麵對不可戰勝的強敵時，應該如何前進呢？”
麵對不可戰勝的強敵？孫玉龍沒有輕率回答，他知道周成不是在開玩笑，他認真思索，發現沒有辦法。既然強敵不可戰勝，那保命都成問題，那裡還有什麼餘力前進？
“答案是不惜一切，與敵人同歸於儘。”周成沒有讓沉默的場麵持續太久，他緊接著說道：“或許在你看來，極刃成雪是不值一提的劍法。”
“沒有，哪怕在我看來，極刃成雪也是非常優秀的劍法。”孫玉龍已經有所明悟，急忙反駁道。
“就當是這樣吧，”周成笑笑。
“就是這樣！”孫玉龍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徒弟想說什麼，因此嚴肅道。
“對，就是這樣，麵對不可戰勝的強敵，還想活命，那是非常不理智的。”周成繼續說道：“若是有人還想著前進，那他多半不理解‘不可戰勝’和‘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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