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黑霧在三人的包圍下根本跑不了,抓起來很輕鬆。
顏辭捏著那團黑霧眉頭緊皺,夢秋看著熟悉的鬼氣猶豫道,“他不在這。”
能把她和四師兄分開的鬼物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地被他們抓住,這團黑霧應該是那個鬼物用部分鬼氣化出來的。
上次那個鬼物的怨氣很重,不是普通金丹期鬼物能有的力量,或許越兩個小境界還能打個平手。而且他身上不僅有鬼氣,還有一種很奇怪的力量
顏辭搓揉著那團黑霧,黑霧本來是有成年男人的手掌大小的,被顏辭揉搓一頓後反而隻有一個乒乓球大小了,夢秋覺得有點像是。
吃她喜歡揉小了再吃,隻是這個不是彩色的,而是黑色的。
顏辭捏著小黑霧惡狠狠的問,“說,他在哪?”
那一團黑霧一晃一晃的不知道在表達什麼,好像是知道他們看不懂,黑霧的顏色突然變得忽深忽淺起來。夢秋莫名讀懂了它的意思,“他應該不知道。"
小黑霧突然瘋狂掙紮起來,可惜一直被顏辭死死捏在手裡根本逃脫不得。
顏辭“嘖”了一聲,看著小黑霧的眼裡滿是嫌棄,“好弱。”
“上一次你遇到了什麼?”
這麼提醒顏辭就想起來了,那個白衣女子。
顏辭帶著兩人七拐八繞地去上次遇到白衣女子的地方,將事情簡單說明了一遍,說完正好到那個屋子前邊。
“喏,就是這,她上次就是在這個屋頂上跳的舞。”
順著顏辭的手看去,夢秋看到了一座有些普通的農家小院,夢秋再一轉頭時,顏辭和塵清都不見了。
就連她的靈力也用不了了。
精致的亭台樓閣變成了綠油油的稻田,阡陌小路有三三兩兩的農夫,河邊還有洗衣服的婦人和玩水的孩童。
“蘇丫頭,愣在那裡乾嘛呢?”
眼前的婦人臉上帶著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夢秋想問,“這是在哪?”
可她說出來的卻是,“沒什麼,大舅媽你也來洗衣服啊?”
夢秋清楚的感覺到是自己的嘴在動,可是,那不是她的聲音,她要說的話也不是這個。
夢秋和大舅媽結伴去河邊洗衣,那些人對“她”很是熱絡,寒暄過後就開始聊些八卦。
一位婦人說道,“蘇家雖然一代單傳,但個個都是讀書種子!蘇丫頭她爹可不就是個秀才公嘛!”
有人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隻可惜為了救人臉給劃傷了,不能去參加科舉了。要是蘇秀才臉還是好的,說不定還能考個舉人回來呢!”
大舅媽道,“誒喲,說這些喪氣話作甚,蘇秀才如今開了學堂,還教我們兒子讀書認字,他可是我們的恩人!蘇丫頭可不要往心裡去。”
“就是!蘇秀才收的束修可比其他夫子少多了,不然你們的兒子能讀上書?”
那婦人認錯態度真誠,“對不起啊,蘇丫頭,嬸子就是嘴快,說話難聽。絕沒有說蘇秀才不好的意思。”
“沒事的,嬸子。”
“蘇丫頭和那個小秀才什麼時候定親啊,老婆子我也好準備準備。”有人調笑道。
“夢秋”和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心裡實則是在想其他事。她的靈力不知道為什麼用不了了,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也根本不聽她使喚,她現在就像是占用這具身體的孤魂野鬼,偷窺彆人的生活的孤魂野鬼。
耳邊是這位蘇丫頭的與婦人和孩子們的談笑聲,明明能感覺到自己的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讓周圍人咯咯直笑,夢秋卻覺得渾渾噩噩。
又來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它又來了。
眼前場景突然變化,眼前的人變成了一個穿著藍色長衫【注1】的男人,這個男人長相清秀,一副儒雅書生的模樣。
眼前這個男人的映著“自己”的樣子,清冷出塵的氣質,長相也不差。兩人眼中都有濃濃的愛意,男人將一枝開得極好的桃花遞到夢秋麵前,“這枝桃花果然很襯你。”
“夢秋”笑著接過桃花,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抬眸對上男人滿是愛意的眼睛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玩意,人家桃花開得好好的,偏要把人家折下來。
托這位蘇姑娘的福,她還收到了男人的花。
“妤兒,等我功成名就就回來娶你。”
場景再次轉換,她被出來尋美人的嬤嬤看中進宮當了采女。家中人雖然也看好那個書生,但是兩家根本沒有下婚書,再就是普通百姓敵不過權貴。
就算再不願也隻好去了。路上那個嬤嬤還對她說,“新帝登基,廣納天下美人,你進去呀,是去享福的!”
嬤嬤心裡眼裡隻有賞賜,哪裡肯管願不願意。
人家的苦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隻要辦好事就能得到主子的賞賜,有了賞賜,她的家人才能過的更好。
“她”進宮後不爭不搶,是個小透明,那些勾心鬥角倒也沒影響到她。新帝登基忙於國事,後宮美女如雲,卻極少來,所以後宮相對平和。日子平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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