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剛剛發生的這一幕,公孫歆玥徹底愣住了。
雖然她也很想殺了廖晨,但也隻是想殺。並沒有想過,生不如死的折磨人。
秦狄的行為,確實讓她始料未及。
來不及多想,耳邊便再次聽到了秦狄的聲音。
“有沒有跟你說過,女人不能羞辱,怎麼就記不住,怎麼就不長記性。”
說話間,秦狄抬起的腳,踩在了他的腿上。
“記…記住了。這次真的記住了。”
廖晨口中不時發出陣陣痛苦哀嚎。
雙腿上的疼痛讓他徹底明白,麵前的男人,真的不怕廖家。
“帶下去。”
隨著秦狄嘴裡的話,旁邊站著的兩個夥計,直接架起胳膊,將哀嚎中的廖晨拖了出去。
店裡的夥計搬來新椅子,奉上兩盞茶後,血跡也被打掃乾淨。
“公孫家主,請。”
秦狄端起麵前茶杯,輕抿一口。臉上微露笑意,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存在。
“秦公子打算如何處置他。”
秦狄可以當做沒發生,但公孫歆玥做不到。
她雖是家主,但如此血腥的畫麵,卻也是第一次見到。
“交給公孫家主處置,如何?”
“交給我?”
公孫歆玥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廖晨對她而言,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早在二十多年前,兩家門閥的關係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境地。
當時的公孫歆玥隻有幾歲,廖晨稍大一點,十歲上下。
由於公孫歆玥的父親去世的早,所以家主一直都是由她母親執掌。
這樣的時代,女人拋頭露麵,本就顧慮很多,更何況還是一個寡婦,確實不太方便。
麵對當時廖家家主的不斷示好,公孫家主一介女流,也隻好同意,用聯姻的關係來穩固公孫門閥的地位。
娃娃親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奈何他們是門閥。與旁人相比,地位顯赫,自然要隆重許多。
當年的定親酒宴,場麵極其壯觀,足足延續了七天。京都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僅僅過了五年,隨著公孫家主離世,新任家主便是公孫歆玥的親哥哥,公孫厝。
起初倒也沒有什麼不同,隨著時間流逝。廖家開始明裡暗裡的蠶食公孫家的生意,利用公孫家已經成形的銷售渠道,快速鋪張。
直到廖家的生意遍布大漢全域,廖家家主又開始盯上了公孫家的錢和封地。
故意製造出一場馬車跌落懸崖的意外,輕而易舉的除掉了公孫厝。
至此,年僅二十歲的公孫歆玥,抗下了公孫家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