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了將近半個時辰後,在秦狄的勸說下,柳如月極為不舍的離開了董平的小藥房。
“他的病沒有醫治好之前,會一直住在這裡,今後你若是有空,可以經常來看他。”
龍輦上,見柳如月依依不舍的樣子,秦狄輕聲安慰她。
“真的嗎?陛下真的允許臣妾常來這裡看望皇兄嗎?”
見柳如月滿臉期待的模樣,秦狄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低語道:“那是自然,他本來就是你的家人,柳兒看望他,乃人之常情,朕豈能阻攔。以後不妨和他多聊聊你們兒時的事情,或許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陛下,謝謝您。”
“你是朕的女人,柳兒親人自然也是朕的親人,與朕就不必客氣了。”
皇帝的話傳入耳中,柳如月依偎在他懷中,滿是感激的點點頭。她的前半生本是不幸的,機緣巧合下遇到秦狄,命運發生了轉變。內心深處也在暗自慶幸,郾城之時,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投靠了秦狄。
先有上天的眷顧,後有她的正確選擇,讓她的人生軌跡走向了另一條道路,以另一種方式,重振大夏皇室。
兩人回到寢宮用膳,麵對楚楚可憐的嬌羞美人,秦狄自然要留宿在此。
可能也是感激於秦狄,今夜的柳如月,變得格外有柔情主動。對秦狄的各種另類姿勢,逐一解鎖,來者不拒。
一夜笙歌,翌日上午。
從柳如月的寢宮出來後,秦狄直奔延禧殿,照常看起了三省各部呈上來的奏章。回到京都以後他就發現,朝堂眾臣在魏征陳鬆兩位丞相的帶領下,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體係。各地州府上奏的政務,大部分都處理的恰到好處。
他不在京都時,兵部由兩位丞相共同管理。可能是文臣武將天生觀念就有所不同,導致兵部在處理問題上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腦袋裡琢磨著兵部這攤爛事的時候,陳鬆出現在了延禧殿。
前些時日,陳鬆奉皇帝旨意押送糧草及禦寒衣物前往冀州李存孝軍團。名義上是押運糧草輜重,實則是去收集上三州的三位藩王近況,以及他們最近半年的兵力部署變動。
剛回京都的陳鬆片刻都不敢耽誤,連身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入宮交旨。
君臣之禮後,秦狄賜坐上茶。屏退屋內所有太監後,兩人坐定在暖爐旁,竊竊私語。
半個時辰後,陳鬆將此行了解的局勢以及所見所聞如實上奏。
“愛卿此行辛苦了,李存孝的大軍狀態如何?”
了解完三位藩王的動態後,秦狄並未做出任何表態,而是將話題引到了李存孝的大軍上。
自從李存孝領旨駐守冀州,距今已有十個月。十個月他未曾回過京都,與京都方麵的聯係全憑書信往來。
“陛下,李將軍麾下統帥的羽林衛確實不同凡響啊。臣至今未曾見過羽林衛這樣訓練有素,軍紀嚴明的大軍。依臣之見,羽林衛若是拉到疆場之上,必定會是一支虎狼之師。”
聽到陳鬆的話,秦狄嘴角上揚,暗道:陳鬆倒也有些眼光,羽林衛乃是嚴格按照現代化部隊的訓練方式培養,他們才是朕手裡的王牌軍團。
秦狄:“若是大漢所有的軍隊都如羽林衛就好了。哦,對了,朕本想尋覓一合適人選擔任兵部尚書一職。既然你回來,兵部尚書一職就先由你兼任吧,待到朕找到合適人選後再議。”
陳鬆:“陛下,臣兼任兵部尚書,那魏相那邊”
秦狄:“六部本就不受尚書省管製,魏征那邊你不必擔心,朕會通知他。有一點你要切記,打天下靠的的武將,而治國,仰仗的則是那幫文臣。武將的刀,殺的是人。文臣的筆,誅的是心。殺人不可怕,誅心才令人膽寒呐。”
“朕時常也會被那幫腐朽文臣弄的不勝其煩,但是沒辦法,對待他們,罰得、罵得、卻打不得。與他們相處,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有些話有事情,當不得真。”
陳鬆:“多謝陛下指點,臣明白了。”
秦狄:“明白就好,上次的事情,朕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回去歇著吧!”
陳鬆:“諾,微臣告退。”
從延禧殿內退出,陳鬆長出口氣。對於皇帝的敲打,他心知肚明。暗自慶幸,上次的事情,多虧上官娘娘及時出麵乾涉。當時若真聽從那幫文臣的建議將李存孝軍團調回,後果不堪設想。尤其是親自去了一趟冀州後,他終於明白了皇帝的布局。
離開皇宮後,陳鬆並未急著回府,而是先到兵部走了一趟。既然成為了兵部侍郎,就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了解兵部目前所麵臨的問題。
自從他奉命領兵去抵擋徐州方向的敵軍後,兵部便由尚書省暫時統領。一幫文人管束兵部,雖沒捅出什麼大簍子,小問題卻發生了許多。
陳鬆如何處理兵部的瑣事暫且不提,陳鬆離開延禧殿沒多久,葛尚便來了。
他奉命與神婆一同審問那些藤甲俘虜。經過一日一夜的忙碌,藤甲之事依舊毫無線索。百十人的俘虜,沒有一人知道藤甲究竟是如何製作出來的,唯一的線索就是此物並非是軍中自行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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