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清點,府衙的地下竟然還有一座地宮,說是地宮,實在就是幾間密室。裡麵存放的是縣太爺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令他欣喜的是府衙內還有一座糧倉,足夠他們這些人兩年之用。
北寧的掠奪,讓秦浩看到了些許希望。有錢有糧,那就可以裝備軍隊。
雖說他手中僅有這麼一座小城,但畢竟是諸國都承認的一個國家,又有曾經大漢太子的身份加持,於是他在城內張貼了一道招賢令。城內賢良之才沒有,卻不知怎得,消息傳到了彆處,竟真有不怕死的人前來投奔。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心投靠,至少有了他們,北楚的文武百官算是湊齊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現在的北楚有文有武,建國兩年,終於有了自己的政權。
幾個月的開疆擴土,北寧為中心,方圓五十裡被北楚軍平趟,附近的一些村莊,被迫成為了北楚國的百姓。
這個消息傳到褚煦耳中的時候,他隻是嗤之以鼻。既然北寧已經給了秦浩,即便在給他五十裡疆土又有何妨。他大手一揮,北寧方圓百裡的疆土,徹底成為了北楚國土。
前來投靠北楚的人中確實有幾個人才,隻因鬱鬱不得誌,才到北楚來碰碰運氣。
有他們為北楚添磚加瓦,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北楚步入正軌。在他們的建議下,秦浩備下國書,派出使臣,前往旁邊幾個國家與他們結交友好同盟。
使者離開北楚還沒幾日,諸國準備派遣使臣前往大漢的消息,就傳到了北寧。
秦浩所占據的不過是一隅之地,本想借著使臣們前往各國的機會,獲取些援助,也好伺機壯大自己的國力。
這個消息傳來,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與秦狄的關係,眾所周知。他國若想與大漢結交,勢必會刻意減少與北楚的接觸,至少不會光明正大的與北楚交好。如此一來,便阻擋了北楚發展的腳步,秦浩心中的怨恨,自然而然的就轉向了秦狄。
彆看北楚不大,也設立了丞相一職。北楚丞相,沈晨,年紀在四十歲上下,隻看外貌,便知他是個讀書人。自稱是來自交州,本是去郴州訪友,到了郴州才發現,舊友搬離,返回交州時路過北寧,看到了秦浩頒布的招賢令,便來投效。
確實有些文采,治國之策略有心得。至少他與秦浩的暢談,令秦浩很是欣賞。委以重任,擔任北楚丞相之職。正因為他的到來,北楚才由一個獨立的城池,發展到了疆土覆蓋百裡的真正小國。
派出使臣前往他國結交,也正是沈晨的主意。
秦浩的大殿,就是北寧府衙的大堂,二十幾人矗立在殿內,多少顯得有些擁擠。麵對大發雷霆的秦浩,殿裡的眾臣大氣不敢喘一口。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大殿不大,脾氣倒不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混口飯吃,忍忍吧。
眾人都在忍受著秦浩的雷霆之怒,唯獨沈晨像是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的聽著秦浩發泄心中怒火。
“沈晨!你可有什麼主意?”
待到心中的怒火發泄的差不多,秦浩的目光看向站在第一排的沈晨。
聽到君主的詢問,沈晨上前一步,開口道:“啟奏君主,臣以為諸國此舉,與我北楚毫無瓜葛。我北楚乃漢靖遠帝之後,雖立國為北楚,卻依舊是大漢皇室正統。秦狄先是與蘇文柏一同蠱惑先帝,後又聯合陳鬆脅迫先帝廢除君主的太子之位,改立秦狄為帝,此舉乃大逆不道。君主作為皇室正統,理應執掌大漢,將秦狄趕下地位。”
他說完這些,殿內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就連秦浩也不例外。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可見此人對秦浩的發自內心的擁護,就當眾人考慮著要不要順著他的話吹捧秦浩一番時,沈晨的聲音再次在殿內響起。
“然,我北楚根基不穩,兵弱將少,自不是大漢對手。故此臣以為,君主無須理會他國如何行事,我北楚應韜光養晦,壯大我朝實力,多與他國結交。”
“我朝緊鄰突厥、天羅和益州,占據有利地勢,以北寧為中心,建立三國商賈的樞紐,為他們提供商賈便利,我朝亦可從中獲利。有了銀錢,我北楚便可整備軍務,擴大軍隊。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隻要我北楚蓄力十年,必將一舉擊潰大漢,君主可重掌大漢。”
聽他這麼一說,殿內眾人竟然有了些期待。尤其是秦浩,他仿佛看到了若乾年後,北楚的雄起。
“沈丞相的這番話,高瞻遠矚,或可一試啊!”
“商賈的貿易樞紐,那是什麼東西?”
“貿易樞紐就是榷場,丞相的意思是,將我北楚建立成榷場。”
“這成何體統,我北楚好歹也是個國家,怎麼可以變成榷場。我等苦讀多年,是為了施展抱負。若是稱為榷場,豈不是與那些商賈一樣,滿身的銅臭。”
“此法可行,如此一來,突厥、天羅和益州的商賈之路就會打通,他們通商的貨物,都會囤積在我北楚,僅僅是稅收一項,便可讓我北楚富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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