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雷,前方可有有利於我軍的地勢嗎?”
秦狄轉頭看向範老,口中大聲詢問。
“陛下,前方三裡,地勢坡度較大,可利於我軍防守。”
“全速前進,前方三裡外設伏。”
秦狄口中下達旨意的同時,策馬揚鞭,騎著戰馬快速向前方奔馳而去。
三裡路對騎兵而言,根本就不叫事。秦狄一行直接奔襲到五裡之處,才勒住戰馬。將馬韁塞入舒顏的手中,直言道:“你找個地方將戰馬拴好,朕要去部署作戰!”
嘴裡交代完舒顏,不等她做出回應,秦狄大手一揮,帶著範老及豺狼虎豹,快速朝著後麵的衛隊走去。
剛剛路過的時候,他已經仔細觀察過這裡的地勢了。這裡的坡度雖然不是特彆陡峭,但也絕對不算是平緩。
從遠處看,這個坡度呈現出一個傾斜的狀態,一直延伸到遠方。經過大致估計,這個坡度的距離大概有一裡多的長度。這樣的距離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會稍感到有些吃力,但對戰馬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將士?”
“天子衛隊加上錦衣衛,所有能作戰的人,三千四百餘人。”
皇帝的詢問聲剛落,範老立即就做出了回答,這是他剛剛才統計出來的數字。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製高點,秦狄俯視剛剛走過的路,隨著天色漸晚,能看出去的距離有限。
遠處既然看不清,那就看看附近的地勢。秦狄快速環顧四周,當機立斷,做出新的部署。
“豺狼虎豹,你們四人每人統率八百衛士,各自為營,尋找合適地點設伏。沒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出擊。切記,朕這邊發動攻擊後,你們要弓弩為先,儘量避免與敵軍近戰,朕現在要的不再是殲滅戰,而是要震懾敵軍。”
“屬下領命!”
四人領命後,按照皇帝的旨意,快速行動起來。
短暫的沉默後,秦狄緩緩轉身,看向屹立在他身後的這二百多人,其中還有將近百人是傷員。
看到那些傷員後,秦狄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深吸一口氣,然後沉聲說道:“傷員去後方歇息,不得參戰!”
聽到這句話,那些受傷的士兵們紛紛露出驚訝和不甘的神色。他們中的一些人試圖解釋道:“陛下明鑒,我們隻是受了點輕傷,並不影響作戰啊!請讓我們繼續戰鬥!”
說罷,那些負傷的衛士們紛紛跪倒在地,似乎在表達他們的決心。
秦狄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主意,他有預料,敵軍斷然不會夜間發起突襲,與其讓他們跟著奔波,倒不如先好好休養。
想到這裡,再次開口道:“朕今夜不會與敵軍血戰,隻是構建防線虛張聲勢,所以你們必須去後麵歇息,明日血戰,朕還需要你們親自上陣殺敵,這是命令,執行吧!”
“諾!”
有了皇帝的解釋,這些傷兵內心的顧慮變得釋然,高聲回應著皇帝,隨後紛紛向後退去。
說是休養,但其實並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地靜下心來休息。他們都拖著自己身上的傷勢,努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人在製作火把,有人在收拾弩箭,還有人在為傷勢更重的兄弟包紮傷口。他們所做的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人吩咐,隻為了能更好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不遠處的舒顏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這種感覺像是一種震撼,又仿佛是一種感動。
她從未想過,這些平日裡看似凶神惡煞的兵士,竟會有如此堅定的意誌和不屈不撓的精神。他們雖然身受重傷,用實際行動詮釋著對勝利的渴望。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他們的信念呢?
遠處,馬蹄聲傳來,秦狄眯眼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敵軍高舉的火把,朝著這裡飛速而來。
雙方相距四五裡時,秦狄下令身邊的錦衣衛點燃了火把。
看到上馬突然出現的火光,追擊而來的敵軍騎兵顯然變得警覺起來,速度瞬間變得緩慢了許多。
相距一裡多遠時,敵軍騎兵的似乎停了下來。列隊整齊,前麵一排火把齊刷刷的舉著。秦狄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騎坐在戰馬上的幾位將軍。
“突厥人?”
秦狄低語一聲,眉頭蹙了一下,從他們魁梧的身材很容易分辨出來他們是種族。
究竟是不是突厥人他也不敢肯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胡人。
突厥,契丹,天羅國以及塞北的一些其他小國,由於地勢不同,溫度不同,所以飲食與漢人也有所不同,長相自然也與漢人有很大區彆,而且身材看起來確實要比漢人魁梧許多。
“我們乃是益州守軍,追擊漢軍至此,你們是什麼人?”
未等秦狄這邊發問,下麵的敵軍已經迫不及待的派出兵士前來交涉詢問。
“告訴他們,朕乃大漢天子,若想歸降,下麵受縛,若想送死,儘管放馬過來!”
秦狄深沉的聲音從嘴裡吐出,旁邊的甲護衛上前一步,氣沉丹田,高喝道:“朕乃大漢天子,若想歸降,下馬受縛。若想送死,儘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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