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你去安排人將朕的親筆書信給範天雷送去,告訴送信的人,待到戰事接近尾聲時在將此物給他。”
“諾!”
丙接過竹筒後離開,秦狄的目光再次看向前方那一地的狼藉,大軍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了,不知道追擊了多遠。他將目光收回,現在身邊除了洛依和舒顏,隻有幾十名錦衣衛。
嘴裡深吸口氣,轉身來到戰馬前,翻身上馬,帶著這些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陛下,我們這是要前往何處?”
走了二三十裡,跟隨在他身後的甲終於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看方向似乎並不是在前往泉城,更像是在向北行進。
“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秦狄倒也沒瞞著他們,把即將前往的目的地告訴了他們。
聞聽此言,眾人都是一愣。好不容易才從北寧回來,這是又要回去?
“陛下,我們這是要返回北寧?”
儘管丙已經猜到了,可是直率的性格還是讓他詢問了出來,似乎是想要親口得到皇帝的確認。
秦狄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隻是出來剿匪而已,這麼多天了,也該回去了!以後你們還是繼續稱呼朕為公子吧!”
“陛下……公子啊!”丙一臉憂慮,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安,“秦浩已然知曉您身在北寧,咱們可是曆經千辛萬苦方才得以脫身,逃離那個險象環生之地。如今就這般貿然折返,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倘若那秦浩心懷不軌,企圖對您有所不利,隻怕我等勢單力薄,難以與之抗衡,屆時恐將陷入絕境之中,遭受重創甚至危及性命呐!”
丙深知北寧乃是秦浩的勢力範圍,猶如龍潭虎穴一般危險重重。前幾日能夠僥幸逃脫,已是上天眷顧,實屬不易。然而此刻卻要主動重返這片危機四伏之地,無異於羊入虎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他實在無法想象,一旦再次落入秦浩之手,將會麵臨怎樣悲慘的結局。
秦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麵露不屑的說道:“若不回去,豈不是讓秦浩以為朕是膽小鬼。他都不怕,難不成朕還要躲著他?何況朕還有要事在身。”
他的目光堅定,似乎早已做好了決定。見皇帝心意已決,眾人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也隻能順從。
泉城方向的激戰還在繼續,秦狄卻帶著一行人繼續朝北前進,氣氛顯得格外凝重。
夜幕降臨,他們找了一處僻靜之地休息。
在篝火旁,秦狄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他那堅毅而沉穩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此次返回北寧,其風險確實不小,但大家切莫驚慌失措。隻要我們謹慎應對、步步為營,必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話音剛落,隻見甲挺身而出,開口道:“公子請寬心,屬下等人願以性命護佑公子周全!”
緊接著乙也開口,言辭懇切的說道:“公子儘管安心前行,有我等在此,絕不會讓任何危險靠近公子半步!”
最後丙亦不甘示弱,拍著胸脯保證道:“公子但有所命,屬下定當萬死不辭!不過就是一個秦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時間,眾人皆神情肅穆,誓言錚錚,決心已定。
秦狄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秦浩那邊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之所以決定再次前往北寧,其中一點就是想看看秦浩的真正目的究竟是要做什麼。他深知此番行程艱險,但有這群忠勇之士相伴,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
次日清晨,隊伍沿著來時的路繼續向北進發。這條路已經走過兩次,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儘管如此,一路上眾人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萬幸他們並未遇到預想中的敵人埋伏。
數日後,一行人再次來到了崁下城。當他們逐漸靠近那座熟悉的城池時,一股緊張的氛圍彌漫開來。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城牆上方的守軍們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經過前些日子的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戰,這些士兵顯然已經吸取了教訓,變得格外警覺起來。
原本應該敞開的城門此刻緊緊關閉著,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厚重的木門散發著威嚴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城樓上的守衛們手持長槍或弓箭,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動靜。
在這片寂靜之中,隻有風吹過旗幟發出的獵獵聲響,以及偶爾傳來的馬蹄聲打破這份寧靜。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在往前走我們就放箭了!”
城牆上的守軍早就發現了騎馬而來的這幾十人,尤其是看到他們隨身攜帶著兵刃,弓箭手一個個全都探出頭來,手中的弓拉滿,羽箭搭在弓上,隻要手輕輕放開拉開的弦,羽箭就會無情的飛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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