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前來的途中,郝峰已經將大致的情況向沙博做了簡要說明。
因此,當沙博踏入審訊室的那一刻起,他便毫不猶豫地直切要害,麵帶微笑,語氣堅定地對嫌疑人說道:“說吧,還有什麼事情沒交代的,趁現在一次性都說出來吧。”
那名嫌疑人凝視著眼前這位滿臉堆笑、言辭乃至略顯溫婉的警官,回應道:“警官同誌,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沒有彆的隱瞞了。”
沙博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其唇角依舊保持著那絲淡淡的笑意,緊接著又開口說道:“你最好深思熟慮後再發言,否則……”說到此處,沙博故意止住話頭,留給了嫌疑人足夠廣闊的遐想餘地。
此時,嫌疑人眼睜睜地望著沙博這般慢條斯理講話的神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壓抑之感。
要知道,他可是認得這兩位警官的,畢竟自己就是被他們抓回來的。當時被抓的時候也沒感覺有這麼強的壓迫感啊!!
好可怕是怎麼回事啊???
此時的嫌疑人簡直快要哭出來了,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回應道:“我……我……我真的已經沒有其他話可說了啊。”
然而,沙博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嫌疑人,臉上卻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輕聲反問:“哦?是嗎?”
僅僅是這樣一句看似平常的話語,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嫌疑人的心上。
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場壓迫,嫌疑人瞬間慌了神,原本就不太利索的嘴巴變得愈發笨拙起來,磕磕絆絆地又重複了一遍:“是……是……是吧?”
就在這時,沙博微微側過腦袋,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微妙的弧度,同時輕輕發出一聲略帶疑惑的的“嗯?”字。
這個動作和聲音雖然極其細微,但其中蘊含的威懾力卻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向嫌疑人席卷而去,令其驚恐萬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
一旁目睹全過程的郝峰看到沙博此刻展現出的這種狀態,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驚。
平日裡沙博審訊犯人時向來都是嚴肅而果斷的,但今日不知為何,竟在這份嚴厲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就連坐在旁邊的自己都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有點點怕怕的怎麼回事??˙ー˙?
然而,畢竟身為沙博的師父,郝峰也是經曆過無數風雨、見識過大場麵的人。短暫的驚愕過後,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恢複平靜。
他和沙博一頭的,他怕什麼?該怕的是對麵的嫌疑人才對。
於是,郝峰如同雕塑一般穩穩地坐在一旁,宛如一根沉默不語的木樁。他一言不發,隻是專注地記錄著審訊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
而此時,嫌疑人早已被沙博那若隱若現的笑容以及捉摸不透的神情嚇得魂飛魄散。望著沙博,嫌疑人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呃……好像是有些什麼事情被忘了,我現在有點想不起來了。”
沙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緊緊地凝視著嫌疑人,輕聲說道:“想不起來那就繼續想,直到想起來為止,我等你。”
嫌疑人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仿佛斷了線的珍珠。
他低垂著頭,試圖用被銬在桌上的雙手擦拭掉額頭的汗水,眼神卻不時偷偷瞥向沙博。
可無論怎樣窺視,沙博始終麵帶微笑,那笑容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劍,直直地刺進嫌疑人的心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嫌疑人內心的緊張情緒愈發強烈,最終再也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無奈之下隻好選擇坦白交代一切。
審訊室裡一片安靜,隻有郝峰和沙博兩人有條不紊地收拾著桌上雜亂無章的物品。這時,一名獄警走了進來,準備將嫌疑人帶離這個房間。
嫌疑人站起身看著對麵整理文件的二人,對著沙博說了一句:“警官,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今天好可怕啊。你是笑麵虎嗎?”
喜歡原來,光也會照著我請大家收藏:原來,光也會照著我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